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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那是去年圣诞节期间，比尔&iddot;厄普代克偷偷地来见埃勒里。此人大腹便便，秃顶，拿着印制精美的名片：威廉&iddot;厄普代克先生，纽约经纪人银行总裁，住址：斯卡斯代尔，戴克霍洛。他早已不是1913年6月那个夜晚主持啤酒聚会的比尔了。他的脸上挂着银行家特有的那种看上去是但实际上并不存在的焦虑。

&ldo;有事，有事，&rdo;妮奇&iddot;波特说，生怕影响了她的圣诞季节休假。&ldo;现在是圣诞节，厄普代克先生，我相信奎因先生不会‐‐&rdo;

可就在这时，奎因出现了，使他的秘书无法说谎。

&ldo;妮奇对于假日还是老观念，厄普代克先生，&rdo;埃勒里说，握了比尔的手。&ldo;啊，贾纳斯的信徒。你们的年度聚会只有从现在‐‐新年开始的几天吗？&rdo;

&ldo;你怎么‐‐知道？&rdo;银行家问。

&ldo;我可以按大师的方式回答，&rdo;埃勒里笑着说，&ldo;我仔细研究过翻领钮扣，我的最好的朋友之一是东大28届学生，他描述过你外套上的那个小徽章，所以我经常不由得会突然认出它。&rdo;银行家紧张地用手指摸了摸他翻领上的徽章。那是一个镶在石榴石上的白金徽章，闪光的外环套着贾纳斯的两张脸。&ldo;什么事‐‐有人抢你的银行了吗？&rdo;

&ldo;比那还要糟。&rdo;

&ldo;更……糟？&rdo;

&ldo;谋杀。&rdo;

妮奇怒视着厄普代克。看来让埃勒里在1月2日之前放松下来已经不可能了，但出于职责考虑，她还是要说：&ldo;埃勒里……&rdo;

&ldo;至少，&rdo;比尔&iddot;厄普代克紧张地说，&ldo;我认为是谋杀。&rdo;

妮奇不再争了。埃勒里显然已经全力投入了。

&ldo;谁？&rdo;

&ldo;这有点复杂，&rdo;银行家低声说，他在埃勒里的炉火前显得有点局促不安。&ldo;你可能知道，奎因，贾纳斯信徒开始时只有十一个人。&rdo;

埃勒里点点头。&ldo;13届东大毕业班的全班人马。&rdo;

&ldo;现在看来有些傻，东大毕业的班级有三四千个，但当时我们认为这确实很重要‐‐&rdo;

&ldo;是命定说。&rdo;

&ldo;我们太年轻。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我们有四个同学参战，失去了其中两个‐‐莫里&iddot;格林和巴斯特&iddot;塞尔比。所以在1920年聚会时就只有九个人了。再后来又经历了1929年的市场滑坡，维恩&iddot;哈米舍也死了。1930年，在国会

任职的约翰&iddot;韦德韦斯因飞机失事遇难，死于返回华盛顿的途中‐‐你或许还记得。这样，好多年来我们在一起聚会的就只有现在的七个人。&rdo;

&ldo;你们一定是非常亲密的朋友啦，&rdo;妮奇说，她的好奇心已经战胜了不愉快。

&ldo;这……&rdo;厄普代克刚开始说便又停了下来，接着又说，&ldo;很长时间过去了，我们都认为这是一种不成熟的表现，但我们还是习惯性地回到那该死的新年聚会，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不，这不是真的。不仅是习惯。那是因为……是我们期望。&rdo;他开始脸红了，&ldo;我不知道‐‐他们‐‐呃‐‐崇拜我们。&rdo;他看上去有些好斗，妮奇想笑又赶紧憋着没有笑出来。&ldo;这事令我们心烦。我是说‐‐哦，真该死，我们不完全是你所想的那种&lso;亲密&rso;朋友！&rdo;他又停了下来，然后又以绝望的口气重新开始：&ldo;你看，奎因。有些事我得和你说。在我们贾纳斯信徒内部还有一个小集团，已经好多年了。我们自己称之为……圈内小集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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