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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ldo;小鱼，对不起，我当时太害怕了……&rdo;我扑过去，抓紧她的手，她的手好冷啊。她突然用指甲狠狠地掐着我的手，抬起头来，露出一张苍白而怨毒的脸，&ldo;你为什么偷我的东西？为什么？&rdo;

&ldo;不是我，不是我，是小鱼，是小鱼……&rdo;我放声大哭，睁开了眼睛，眼前是一个纯白色的世界，还没等我回过神来，一个人瞪着血红的眼睛向我扑了过来。

&ldo;小猫，到底怎么回事？你和小鱼到底遇到什么了？告诉我，快告诉我！&rdo;

我被吓得心胆俱裂，&ldo;水莲花，你放过我吧，真的不是我……&rdo;

&ldo;先生，你不要急，这位小姐是惊吓过度，你越急她越害怕，你不要吓她呀。&rdo;

我抬起头，眼前是一张温和而清秀的脸，&ldo;小姐，你不要害怕，这位先生的女朋友出事了，他才这样着急，他不是故意吓你的。&rdo;她言语温和，穿着白色的套装，看起来是一个护士。

&ldo;我怎么在这里？&rdo;我虚弱地问。［整理制作，并提供下载］

&ldo;你已经昏迷两天了，是一辆出租车把你送到医院的。

&ldo;小猫，我是成文，你还认得我吗？&rdo;成文跪在我的床头，拉着我的手，&ldo;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小鱼为什么会发疯？&rdo;

小鱼疯了？我望着成文被痛苦和焦虑扭曲了的脸，心里一阵愧疚，&ldo;是水莲花……&rdo;

成文的脸上露出了失望而无奈的表情，&ldo;和小鱼说的一样……&rdo;

那个女护士小声的嘟哝了一句，&ldo;我说嘛，她也有点不正常了&rdo;

她们以为我也不正常了，我软弱而焦急地申辩：&ldo;我没疯，真的是水莲花…&rdo;

善良的小护士蹲下身，温和地对我说，&ldo;我知道，有没有马兰花……&rdo;

&ldo;不是的，不是的……&rdo;我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实在没有力气辩解了。

&ldo;水莲花到底是什么东西？&rdo;成文转过脸去，小护士茫然地摇了摇头。

我瘫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大脑里一片混乱，为什么他们都不知道水莲花？难道，那晚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还是，我真的发了疯？

&ldo;你们这群孩子啊，连水莲花都不知道，真是背叛历史啊，不过这也不能怪你们，你们俩一个太小，一个又是外地人，不知道她也不奇怪，那可是个尤物啊，我从来都没见过那么厉害的女人，太厉害了！&rdo;我没有力气睁开眼睛，但我听得出，这是一个老人的声音。

&ldo;什么?水莲花是一个女人？&rdo;成文和小护士同时问道。

&ldo;是啊，是啊，她在文革里可是一个人物啊！不过，她已经死了。&rdo;

&ldo;张医生，为什么小鱼和小猫都提到她呢？&rdo;

张医生沉吟了一会，&ldo;大概是这样，由于水莲花在文革里干的坏事太多，市里都用她来吓唬小孩子，可能她们俩在文革里也被吓过。那天晚上她们不知被什么吓到了，激起了她们童年时的阴影吧。&rdo;

&ldo;张医生，你看小鱼能恢复正常吗？&ldo;

成文焦急地问。

&ldo;那个小姑娘在病比较严重，恐怕要恢复一段时间。不过，我看这个小姑娘神智好像比较清醒一些，等她清醒过来，我们或许能了解到一些情况。&rdo;

一个星期以后，我的身体已经基本恢复了，斜靠在病床上，那个小护士正在一勺一勺地喂我水果罐头，成文从门外跨了进来，&ldo;小猫，你再好好想想，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do;

我瞪大了眼睛，极力地解释，&ldo;我说的都是真的，那天小鱼给我讲了水莲花，我们找到了好多珠宝，我那晚看到了一个女人，还有两个&lso;小鬼&rso;，真的……&rdo;

成文半蹲在我的床头，&ldo;公安已经按你说的去查过了，上上下下的都查过了，除了楼下装修的那间屋子，其余的都是空的，要么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木料。楼上更是空空如也，根本没有什么双人床，落地窗帘，机关，财宝，更别提什么水莲花了，那个看门的老头我也问过了，他那天晚上也没听到什么异常的声音，只知道一大早上你大吼大叫的跑了出去，他一进去，就看到了疯疯颠颠的小鱼……&rdo;

&ldo;成文，我没有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说的都是实话……&rdo;

&ldo;小猫，我知道你没有骗我，但是，你是不是记错了，或者忘记了什么……&rdo;

我痛苦的摇了摇头，&ldo;对不起，我真的只记得这些，我也糊涂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rdo;

&ldo;小猫，你再好好想想，不要放弃，医生说你是正常的……&rdo;成文还没说完，小护士给我解了围，&ldo;先生，你就不要再逼她了，她身体刚好些，让她慢慢想吧。&rdo;

&ldo;小猫，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rdo;成文低下头，咬住了下唇，&ldo;纳兰明天要从澳洲回来了。&rdo;

&ldo;真的？&rdo;我惊喜地抓住他的手，&ldo;你说的是真的？&rdo;

&ldo;当然是真的了，祝福你们。&rdo;成文的声音低了下去，他放开我的手，走了出去，看到成文这样，我心里难过极了，我对不起小鱼和成文，我在危难的时候将小鱼抛下，自己逃生，可是，我又能怎么样呢？我们俩同样被魔爪扼住了喉咙，我只不过比她幸运一点罢了。我望向窗外，&ldo;纳兰，你快回来吧！有你在身边，我就再也不会害怕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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