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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湛依然捂着胸口，委屈着声儿：&ldo;你听听孩子解释啊，我怎么偏着她了?你讲点道理孟仲谦!&rdo;

倏然陷入沉默。

良久，湛依然面露颓丧，她默默去孟芫房里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整整齐齐放在袋子里，而后拿着书包，一同递给湛依依。

&ldo;老幺，你带着芫儿去你那儿睡一晚。&rdo;

孟芫转身就走，湛依然一声长叹：&ldo;孟芫，听话，别老惹你爸生气，也别老给你小姑添麻烦啊。&rdo;

浴室里的湛青，慢慢开大了淋浴头，热水汩汩流出来，外界的声音渐渐模糊。

湛青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客厅的灯关了，孟仲谦坐在沙发上抽烟。他无声无息走到客厅，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矿泉水，喉结滚动，仰起脖子喝了好大一口。

&ldo;当年老嘱托我，要顾看好你，然后人就没了&rdo;孟仲谦深深吸了口烟，吐出，&ldo;我当你是亲儿子养，芫儿是我亲生的，她怎么就偏偏爱和我作对呢?她怎么就理解不了呢?&rdo;

&ldo;大姑父，你要相信她。&rdo;

门口的廊灯亮着，陷入沙发里的男人，隐在一片明明暗暗里，背影不再挺拔，仿佛沧桑了好几岁。

湛青自嘲一笑：&ldo;当年您的决定，她释怀不了您应该先救她的&rdo;

湛青穿着一身单薄t恤，回到自己的房间，推开阳台，远眺雨夜里的万家灯火。外面的世界，还是风雨交加。冰凉的雨，刺骨的夜风，可以让人清醒，更好的去思考。包括尼古丁。

他从裤子里摸出烟盒，娴熟地点燃，含进嘴里。动作利落又优雅，骨节分明的指间星火点点，衬得少年的脸愈发寡淡无欲。浓密的睫毛半敛，刷下一小片阴影。

想到什么，少年平直的唇角缓缓上扬，瞳孔里藏着细碎的熠熠星光。

安静的捻灭了烟，他做了一个决定。

去房间里拿着，给小姑发了一条短信。小姑即刻打电话来，语气无奈：&ldo;你这样无济于事，问题不在于你，你无须自责湛青。&rdo;

冰凉的雨丝吹进来，臂留下一片湿润触感。他微垂着头，良久启唇。

&ldo;我的存在，就有很大问题。&rdo;

他把从耳边拿开，进来一条短信。他挂掉电话，打开那条短信：

‐‐你到家了吗，湛湛?：）

湛青撩开耷拉在眼前的额发，捂住半只眼睛，无声笑了笑。

‐‐嗯，到了。

‐‐早点睡，晚安。

‐

湛青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打开，才发现那条过了很久发来的&ldo;晚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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