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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ldo;你导师是我同学，这封介绍信是写给我的。&rdo;应长河把大拇指按在电梯的按键板上，章晓吃惊地看到黑色的按键板上缓缓浮现出另一个按键，&ldo;他来找过我十二次，说的都是同一件事，让我收下你。&rdo;

应长河按下了&ldo;-18&rdo;的按键。

&ldo;你成绩很差，差点留级，所有需要精神体协助的课程都拿不到及格分。&rdo;应长河看着手里那张纸，慢吞吞地念道，&ldo;但，&lso;该生拥有罕见的平衡感及极为精准的分辨能力，曾以0269秒的时间完成38种气体分子的分解与排序工作&rso;。&rdo;

章晓连忙从他手里抓过那张纸：&ldo;那是学院里最鸡肋的课程，是去年老师自己开的，除了我没人选修。&rdo;

应长河笑道：&ldo;是啊，那是他专门为我的单位开的，只用来选择适合文管委的人。&rdo;

章晓一愣：&ldo;什么？文管委？&rdo;

电梯隆隆轻响着飞速下降，他站在平面上，身体似乎要腾离。

&ldo;章晓，欢迎你加入文管委。&rdo;应长河说，&ldo;它的全称是失落文物回收与管理委员会，我是负责人应长河。&rdo;

电梯轰地一下停了。章晓一个趔趄，连忙补充：&ldo;我没说过要加入！&rdo;

应长河冷静地说：&ldo;下了十八层，就是我的人。&rdo;

作者有话要说：　　大嘎好，我开新文啦。

一个谈谈人生理想，也谈谈恋爱的故事。

第2章陈氏仪

新希望尖端管理学院建校已有五十四年，各类建筑纷纷呈现出了一种比较陈旧的状态。又因为新希望只招哨兵和向导，时不时会有控制不住自己的哨兵在学校里爆发一两次，因而校舍在陈旧之外，又添了几分危房的气质。

章晓在新希望学习了好些年，正因为在新希望那里已经看惯了地下二十几层的破旧教室，章晓并不觉得-18层值得吃惊，相比较之下，电梯按键面板似乎更有意思。

但跟在应长河身后步出电梯，他还是没忍住倒抽一口凉气。

面前是一条短而狭窄的通道，尽头是一扇猩红色铁门，通道两侧分别有一扇大开的木门。而在目之所及的地方，脚下、墙壁和天花板上，竟然都是密密麻麻的蛛网。

蛛网还新鲜着，十分完整，章晓一走出来就被沾了满头。

应长河在通道上大吼：&ldo;原一苇！！！&rdo;

片刻后，左侧的房间里传来重物滚落的声音，随即一个人跌跌撞撞冲出来：&ldo;早上好，主任。&rdo;

&ldo;你睡觉的时候为什么又不戴抑制环！&rdo;应长河声如洪钟，青筋暴起，&ldo;万一你的蜘蛛又跑到主馆去了，我那三万字的检讨你帮不帮我写！&rdo;

那人神情一凛，连忙跑回房间里拿出一把扫把，开始清扫蛛网。

章晓走过他身边时，看到这位陌生人扭头冲他笑了笑。蛛网被扫开之后，露出的墙体发黄皲裂，连带着这位青年身上的白衬衫也显得不太干净了。经过这人冲出来的那个房间，章晓眼角余光看到一只巨大的蜘蛛趴在天花板上，仍在不知死活地往墙上吐丝。

进入猩红色铁门，前面又是一个通道，只不过宽许多，也长许多。

&ldo;刚刚那位向导是今天负责值班的，昨晚上加班太晚，估计撑不住，睡过去了。&rdo;应长河说，&ldo;他睡觉不要紧，但是睡了之后如果做了好梦，他的精神体就会不受控制地窜出来，并且到处乱跑。那玩意儿还能分裂，上个月一群中小型蜘蛛跑到了主馆，我差点被撤职。&rdo;

章晓想了想，问道：&ldo;他是向导，为什么需要戴抑制环？&rdo;

应长河停了脚步，回头擦擦他额角：&ldo;这次没出汗？&rdo;

&ldo;我只对哨兵的精神体有反应，向导的精神体我不怕。就像刚刚在会议室一样，我一靠近哨兵的精神体就动不了了。&rdo;章晓说，&ldo;对不起啊我真的是个废柴，你别要我了。&rdo;

&ldo;一般是什么反应？&rdo;应长河问，&ldo;除了出汗发抖之外，会严重到痉挛吗？有性反应吗？&rdo;

&ldo;没出现过性反应，但是最严重的时候是一边呕吐一边晕过去了。&rdo;

应长河：&ldo;……呕吐？？？&rdo;

章晓：&ldo;那个哨兵的精神体是三米长的某种软体……&rdo;

应长河立刻打断：&ldo;好了不用说了。&rdo;

他冷静片刻，把脑中浮现的&ldo;某种软体……&rdo;的影像驱逐出去，扭头笑眯眯说：&ldo;回到你刚刚的问题上吧。因为原一苇的精神体独立性很强，同时不太好控制，我们这里要戴抑制环的向导也只有他一个了。还有什么别的想问吗？你现在还不是我们的员工，所以你只能再问一个问题。&rdo;

章晓：&ldo;……检讨真的有三万字吗？&rdo;

应长河：&ldo;三万四千字，引经据典，十分精彩，发表在上个月的内部刊物上，我一会儿找给你看。对了，还有两百块钱稿费……&rdo;

章晓：&ldo;如果你这个什么委员会要了我，以后说不定常常都要写这种检讨。&rdo;

应长河没出声，只揉了揉他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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