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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ldo;我一直在密切注视着你。&rdo;

佩姬抬起头，吓了一跳。&ldo;对不起，你说什么？&rdo;

&ldo;我是凯恩医生。朋友们都叫我阿瑟。&rdo;他口气中含有一种挑逗。

佩姬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朋友。

&ldo;你在这儿还好吗？&rdo;

这个问题让佩姬觉得太突然了，没有防备。&ldo;我……还好，我想。&rdo;

他朝前俯过身子。&ldo;这是家大医院。在这儿是很容易迷失方向的。你知道我是

什么意思吗？&rdo;

佩姬谨慎地回答，&ldo;不很清楚。&rdo;

&ldo;你太漂亮了，在人群里找不到第二个。你要是想在这儿立足的话，你就需要

有人帮助你。那种知道窍门的人。&rdo;

谈话到这时变得更让人不快。

&ldo;那么说，你愿意帮助我啰。&rdo;

&ldo;是的。&rdo;他露出一嘴熏黑的牙齿。&ldo;我们为什么不在吃晚饭的时候讨论它一

下呢？&rdo;

&ldo;没什么可讨论的，&rdo;佩姬说。&ldo;我没兴趣。&rdo;

阿瑟&iddot;凯恩看着佩姬站起身走开。他的脸上浮现出一种邪恶的表情。

外科见习住院医生第一年的工作每两个月轮转一次，在产科，整形外科，泌尿

外科和普外科之间轮流交替。

佩姬体验到，病家在夏季到任何一家实习医院会诊治重病都是极其危险的事，

因为许多医生都去休假了，病人这时只能听凭没有经验的年轻见习医生任意摆布。

差不多所有的外科医生都喜欢在开刀时放音乐。有个医生的绰号叫莫扎特，还

有个诨名叫阿克塞&iddot;罗斯，这些外号都出自他们的音乐品味。

因为某种原因，做手术似乎总是让每个人感到肚子饿。他们不断谈论食物。某

个医生也许会一边从病人体内取出坏疽性胆囊，一边说，&ldo;我昨晚在巴德利餐馆大

吃了一顿。旧金山最棒的意大利美食。&rdo;

&ldo;你在柏树俱乐部饭店吃过蟹肉膏吗？&rdo;

&ldo;你要是喜欢美味牛肉的话，最好到范奈斯的上等牛排馆去尝尝。&rdo;

说这话的当儿，也许还有一名护士在擦拭病人身上的血污。

如果这些医生不谈吃的，那他们就谈论棒球赛或是橄榄球赛的战果。

&ldo;你上个星期看49人队的比赛了吗？我敢打赌，他们少了乔&iddot;蒙塔那就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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