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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 重生还是死亡（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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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早上起得很早，因为基本上没有睡着，想着赛沫沫和赛璐璐已经在学院坚持上了四个多月了，成绩一直都是班里领先，赛璐璐当了班长，还得到了同学们的认可。葵虽然一直都被困在双规的地方，但是几乎每过几天就能发短信或者打电话联系，尽管号码总是换了又换，但是听她的声音，总是镇定又有力，通过他关心着赛璐璐和赛沫沫的情况，总是在收集信息，仿佛随时都能指挥大伙儿大战一场。

尽管时间不长，但是回想起来，能够参加“回归计划”实在是太好了，能从一个垂死的普通人，摆脱那些恐惧和绝望，肩负使命，背负希望，和葵，赛璐璐，赛沫沫组成这个家庭，这么开心地度过这两年，真是太好了。

他昨晚曾经面对刑警队长的电话号码愣了很久的神，最终还是把手机锁屏了，上次突然都消失掉的一队人，让他如鲠在喉，如今如果真的能找到凯，不仅可能找到幕后的黑手，更能够缓解他心里的压力，背上的嫌疑和精神上的愧疚。

让他感到不安的情况很快就发生了，清晨通向海边的路倒是清静，全程都没见几辆车，南宫一直紧盯着导航面板上的地图，果然，才过六点半，光点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海滩那里了，就像那天他们消失的一样，不过因为是以前标记的“坐标”，没有备注可以看。

他劝自己，也不能排除海边就是会对自己的能力产生影响。

绕过最后几个转弯，树木逐渐稀疏，初秋的雾气在海滩上弥漫，南宫把车停在路边，等了几秒钟，调整了下呼吸，在这里向外再观察了一会儿，确定周围至少没有任何其他标记在，至少五公里之内都没有了。随着指针指向七点，他拉开车门，走了出来。

雾气不算重，远远地他看见一个带着卫衣帽子的背影，坐在海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南宫对法医队的人也不是印象太深，总之身型虽然看起来小一点，但是胖瘦是差不多的，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但是气氛上确定是在等待。

南宫开始诅咒自己为什么还傻傻地穿着皮鞋，一边深一脚浅一脚地慢慢向那个人靠近，不自觉地摸了摸腰间的配枪。那个冰冷的东西确实还牢牢地固定在腰带上。

“凯，是我，南宫，我来了。”大概还有二三十米的距离，南宫停住，这种令人窒息的气氛不让他继续接近了。

男人撑了一下，从大礁石上跳下来，转向他，那一刹那南宫就认出那张脸，虽然已经不像那天的青紫和僵硬，但是那五官和脸型，他看过一次就绝对忘不掉，这是赛璐璐的同学，艾尔。

“南宫队长你好，借助这个叫做艾尔的孩子，我活过来了，我是凯。”声音也是中学生的样子。

“额，你是谁？我不太懂你的意思？”南宫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朝向自己的大脑奔涌，有人复活了这个孩子，但是他却说自己是凯？意味着那天消失的人都被重新组合了？还是只有他一个？或者这本身就是一个骗局。

“说来话长，请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杀死艾尔？是为了让赛璐璐能够去学院吗？为什么连负责侦查的我们也全部杀死？”这个自称凯的孩子艾尔，两只手插着口袋，似乎里面装着什么，这样的问题和动都让南宫全身僵硬。

他说杀死艾尔？他认为我杀死艾尔？为什么他知道学校的事？他到底是艾尔还是凯？难道他真的即是艾尔又是凯？到底是什么人，通过什么方法，为什么把他复活过来的？

比当时南宫脑内运算还要快速的是背后突然传来的疼痛，不仅闪电般地传遍全身，更像用力撞击铜钟一般在身体里回响，衍生出一股巨大的力量后，一下子冲向头顶，之后像是断了电一样，意识还在，却面对着一片黑暗，所有的反射弧都被切断，包括疼痛也终止掉了。

凯眼睁睁地看着南宫慢慢地掏出手枪，直到指向自己，那中间至少有好几秒的时间，他想不起来是恐惧让他动弹不得，还是绝望让他动弹不得。

虽然当时凯全部注意都在那黑漆漆的枪口上，但是他能感觉到在不远处翻开门的薇薇安奋力地跑向他，甚至子弹从枪口射出来，打到他胸膛里时候，在空中留下的弹道他都看清楚了，伴着那细长直到传过自己的通道，还有南宫歇斯底里地吼叫声。

“你知道的太多了，不管你是艾尔还是凯，和你全家一起死吧！”

“全家？原来……”凯心里在回响，右胸被传过的通道开始被自己的血液充斥，他感觉到憋闷的阻塞感，死亡接近的紧迫感扼住了他的喉咙，所以他全力在维持短促的呼吸，说不出一句话。

他最后记得还是梅约紧皱的眉头，和仿佛在大声呼喊他的嘴形。

随着第五门精神学的开课，一种紧张的情绪明显地在学生之间弥漫开来，尤其是减员的情况已经不是张榜公布时，大家看在眼里的紧张，而是因为留在学校里的人明显变少了，这会让你时刻感觉到大不如前的冷清以及人与人之间说不清是竞争还是防备的疏离感，四个多月的时间，遣返学生29名，目前在校71名，尽管四班奇迹般地还没有减员，但是所有人心里都明白，精神学的“火祭法”考试能否通过是个硬门槛。

为班长，赛璐璐心里更是比谁都着急，教授“精神学”的是一位金发碧眼的女老师，叫凯布朗，非常喜欢十字架造型的一切，不论是首饰，发卡，衣服上的花纹，小臂上的纹身，可她自己却直言自己不是基督徒，喜欢十字架的造型，是源于符号学上的崇拜。她非常喜欢各种连衣裙，头发也总是留着玛丽莲梦露那样的复古造型，唯一让男生们失望到只想当老师来看待的就是她实在没有什么的身材，简单来讲，梦露的面容和气场之下，是万年不发育的萝莉身材。

精神学过半，凯布朗要求收集下班里学生觉醒的情况，更新到学生卡中。虽然赛璐璐非常抗拒但是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去找各位同学谈这件事，尤其是还有像摩罗这样的，虽然没有因为觉醒而跳到他面前炫耀，但是心里应该也是差不多的存在。

反观，所谓的“班长派”，除了惠归的火焰变成了紫色之外，其他全体都进入了哈利波特中描述的“麻瓜”的窘境当中，包括赛璐璐和赛沫沫。

他花了半天时间去走访每个人的时候，简直是精神和肉体上的折磨，尤其是在活动中心偶遇“觉醒派”的时候。

不知道应该形容为正巧，还是专门为他准备的，赛璐璐璐刚进宿舍一楼的活动中心，就看见摩罗（精通型）为首，夏依妮（创造性），吴蔚（控制型），奥杜斯（精通型）和幕幕（变化型）五个人正在讨论桌那里研究着什么，因为人手一个打火机，很有一种不良少年集会的感觉。

凯布朗在课上给大家的建议就是大家可以在课余时间利用“火祭法”来练习，这是一种原始古老的特殊能力测定法，因为燃烧中的火焰的质量几乎为零，也是自然界中形状和状态最容易受到微小影响而产生的存在，就算一个人潜在的特殊能力很弱，也能感知到，举个例子就是你拥有操控型的特质，但是平日里的物体质量都太大，以至于你集中力量也丝毫不能撼动，这时候不代表你没有能力，只是选择的对象不能有效地让你观察到，这时候如果力量用于火焰上，可能就能明显地观测到。

于是再次之后，大家的主要精力都用到与火苗的斗争上来了。

吴蔚是个永远留着双马尾的矮胖矮胖的女生，她先注意到进来的赛璐璐，便立刻像是打小报告一样地赶紧提醒摩罗，本来在说什么的摩罗随即转过来看着赛璐璐，脸上挂着蔑视而又得意的笑容。

“这不是班长大人吗？”奥杜斯是个虎背熊腰的光头，练拳击的体育特长生，压着嗓子装腔势，像是鸭子在叫。

“对不起打扰各位，我们需要登记下能力觉醒的情况。”赛璐璐尽量控制自己的微笑和情绪。

“趁你还是班长的为数不多的日子里，我们当然要好好地配合你工啦哈哈。”摩罗一边嘲笑，一边向着几个人用大拇指摇摆着指向赛璐璐。

“摩罗，你什么意思？”赛璐璐清楚他一直对自己不满，但是其他觉醒的人应该只是群聚而已，他现在想在精神上拉拢自己的团体这种行为本身造成的恶心程度，比他火祭法有反应这个事实更加让人闹心。

“听着，赛璐璐，不管你有什么样的后门，这里是靠实力的地方，你不用费心统计了，我们为觉醒者，比你更关心同伴，除了我们五个之外，觉醒的还有不说话的芙蕾雅，还有那个傻逼凌阵的小尾巴惠归，已经七个人了，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记得卢修斯告诉我们合格率是25%吗？咱们班25个人，觉醒7个已经完全达标了，剩下的不是时间没到，醒醒吧，而是永远都是普通人而已了。”摩罗一只手耍弄着打火机，更像是打劫小学生的混混，“你为一个凡人都要离开这个学校了，还能继续当班长吗？懂了吗？”

“你也听着，摩罗，考试还没到了，我劝你对人客气点，这是学生卡，更新完了把照片发回给我，晚上7点之前。”虽然他不想让步，但是赛璐璐觉得自己现在跟他争执什么都不硬气。

“好的，我们一定按时完成，不会耽误你们这些差生收拾行李的。”摩罗的笑声在身后不断拉长，赛璐璐握紧拳头，尽管心理上仍然有芥蒂，不过，所有的方法必须都要尝试过才能放弃，他拿起手机，拨通赛沫沫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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