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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第1页）

有阴阳，玄理备阴阳。将阴阳、五行与儒家理论结合，这是董仲舒以来西汉新儒学

的特点，扬雄的玄也继承了这一儒学定势。《太玄》即是以老子道论为外壳，以儒

学阴阳五行为原理，以儒家仁义礼智信等理论为内容的新经典，是阴阳五行、儒家

理论与老子道论的又一种组合形式，是儒老融合的新哲学。

其他，在政治伦理观上，扬雄更纯然以儒者自居，极力宣传儒家的仁政德治主

张。他反对&ldo;禽兽食人之食，土本衣人之衣，谷人不足于昼，丝人不足于夜&rdo;的恶

政，力倡&ldo;老人老，孤人孤，病者养，死者葬，男子亩，妇人桑&rdo;令人民怀思向往

的仁政。同时还发挥孔子重德轻刑的思想，认为应效法夭道&ldo;先春后秋&rdo;的法则，

以德驭民（《先知》）。至于对仁义礼智信、孝悌忠恕的强调，更是随处可见。前

文已有论述，兹不复论。

综观扬雄一生，不规规以今文章句自缚，他&ldo;博览无所不见&rdo;，&ldo;默然好深湛

之思&rdo;，讲明训诂，&ldo;不为章句&rdo;，抖落了俗儒曲学的陈腐之习，开创了简易朴质

的东汉古文家法。他淡于名利，潜心学术，造《玄》经，著《法言》，还长于辞赋，

制作小学及史学著作，是一位十分渊博的学者，他尝说：&ldo;通天地人曰儒，通天地

而不通人曰伎（技艺）&rdo;。（《君子》）上通天文，下明地理，中习人事，正是他

自身的写照。班因说：&ldo;渊哉若人，实好斯文。&rdo;一点也不夸张。他一生著述，宗

孔孟，倡儒学，反迷信，纯道统，从本体论上丰富了儒学思想，是当时独步儒林的

思想家，也是秦汉以下迄于五代少有的纯粹德者。桓谭评曰：&ldo;今扬子之书文义至

深，而论不诡于圣人，若使遭时君，更阅贤知，为所称善，则必度越诸子矣。&rdo;

（《汉书》本传）说他将比先秦诸子更伟大，不幸历史上没有出现这一盛事。不过，

北宋孙复说：&ldo;自汉至唐，以文垂世者众矣，然多杨、墨、佛、老虚无报应之事，

沈谢徐瘦妖艳邪侈之辞。始终仁义不叛不杂者，唯董仲舒、扬雄、王通、韩愈。&rdo;

在反对今文杂说、黄老余论，捍卫孔子儒学的纯洁性这一点上，说他可与董仲舒、

王通、韩愈齐名，确也是当之无愧的。

（舒大刚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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