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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大很后悔。
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泥泞不堪的土路上,无比的懊悔。
在宫里舒舒服服的搂着德妃吹牛B多好,没事跑这破地方遭什么罪。
书院后山根本没修过路,人太多的话,连马都没个骑,更别说坐马车了。
秦老大体格子还行,走的闹心归闹心,体力还跟得上,可后面跟着的大臣们遭死罪了,尤其是一些老臣,心里无时无刻的不在埋怨。
眼瞅着天都黑了,没事跑这荒郊野岭干什么,这不是闲的吗。
刚刚路过倒是路过书院了,廖文之也带着一群大儒们出来了,说是上官玉就在后山,和杜子美在一起。
上官鄂半信半疑,心思即便自己儿子没死,可能也是被囚禁了,要不然不可能不回家啊,然后询问了一下上官玉跑后山干什么去。
廖文之十分不耐烦,回了一句话,大致意思就是我又不是他爷爷,我上哪知道去,听那口气,还觉得上官玉去后山好似打扰了杜子美一般。
秦老大又问了一嘴,这后山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干什么用的,廖文之说是种粮食的,至于种什么,三缄其口,大致意思就是老子又不是秦罡,没义务回答你的问题,想知道就自己看去。
老廖当然知道后山种的是番薯,可问题是他不能说,如果这番薯没种成,秦游就成了笑话,所以与其说,还不如不说。
而一些别有用心之人,半信半疑,不过来都来了,就上来瞅一眼吧,既然是禁地,鬼知道是不是干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听听,还种东西,糊弄傻子呢吧,得去亲眼瞧瞧,没准就找到了一大堆尸骨呢,说不定里面还有上官玉的。
宫中的禁卫,红衣骑司,一百多个文武,加上一群死太监,浩浩荡荡千余人,眼瞅着快天黑了,全都打上了火把。
秦老大一边心里骂娘,嘴上还一边不忘吹牛B。
“当年朕率兵打仗时,那沙岩城三面环山,为了奇袭高阳王,朕可是在山路足足走了六日,这书院的后山,相比之前已算是如履平地了。”
满脸是汗的白千口中连连称是。
一旁的闻人泰没好意思吭声。
是,当年您想要奇袭高阳王所在的砂岩城,也走了六天七夜,结果到地方的时候,越王都把高阳王的脑袋挂城门上了。
一提起过去的这些事,闻人泰就总是想不通,中州大乱大大小小上百次战役,但凡陛下参与的,尤其是与齐王和越王配合的,好像总是赶不上趟,如同天意一般,吃屎都赶不上热的,每次热的都让齐王后者越王给吃了。
“陛下,快看,有光,应是那里。”闻人泰指着山腰下方:“是个茅草屋。”
闻人泰话音刚落,远处跑来了十多个人,正是杜子美,身后跟着一群打着火把的大光头。
杜子美一看到随风飘舞的九爪金龙旗,愣住了。
这天都快黑了,陛下竟然亲临,还带着文武。
这什么意思,跑到这荒郊野岭的,大号带一群小号上坟啊?
“草民杜子美,见过陛下!”
杜子美连忙跪倒,身后的大光头们也是如此。
秦老大眯着眼睛瞅了眼,没等开口呢,身后的上官鄂突然冲了出去,一把抓住了杜子美的衣襟。
“我儿何在?”
杜子美吓一跳,他有点近视,往前伸了伸火把,差点没给上官鄂给点了。
“上官大人?”杜子美抬着头,向后指了指:“上官公子在草屋之中。”
“他在这里做什么。”
“农耕。”
杜子美本想说你儿子舔着个批脸蹭吃蹭喝来着,没好意思。
“农耕?”上官鄂一把将杜子美推开:“一派胡言,上官玉五谷不分,何来的农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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