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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凛冬祭祀（第2页）

“祖姆，要我做啥，您直管说！”苏彻嬉皮笑脸，从祖姆手中接过一碗血，正是那头百岁的巨角蟒的血。

祖姆将绘着图案的兽皮，交给苏彻后，又指了周围几个以血画出鸟兽鱼虫图案，祭祀大阵的族人：“去，跟他们一样，在地上画下祭祀大阵。”

“得嘞！”苏彻点头表示明白了，钻进那几人里，就着手参与进去。

祭祀大阵和灵域的那些阵法有很大不同。苏彻竟觉得，他有些不像是在布置阵法，而像是在以岩石为纸，以血为染料，画下山水地势，走兽飞禽……最终呈现的，会是一片血淋淋的苍茫山川图。

这片山川，苏彻只认出了一小片，正是他们所在的断牙山。

这让苏彻不得不开始怀疑，这一整片所绘出的，难道是魔古岭十万大山？

可他们一族，祖辈极少出断牙山，又是怎么来的这样一片山川图？

可惜，兽皮不全，看不出全貌了。

直到凛冬祭祀仪式开始，这些问题，仍旧在苏彻的心中沉甸甸的。

自从他觉醒了前世记忆后，以他帝子的眼界来看，他越发觉得，自己出生所在的这个族群，有着他所不知道的隐秘。

祭祀仪式中，篝火摇曳，所有人都在屏吸静坐。

眼前，祖姆一改她有些蹒跚的步伐，像是回到了年轻状态，或者……

祖姆更像是变了一个人，气质风华绝代，竟让苏彻想起了西海女王璇玑。祖姆此刻穿着一身奇怪的服饰，脸上带着涂抹过兽血的银色面具，看起有些渗人。莲步轻移，举手投足间，竟像在与自身的影子搏斗，杀伐。

让人看得，毛骨悚然。

在祖姆身边，还围着八个人，他们手舞足蹈的姿势，苏彻总觉得，他们并不像人类……

祭祀舞的步伐，越来越急，配合呢喃的奇怪语调，竟让苏彻一阵迷糊。

一片苍茫山川，他看到一只巨大无比的赤足，一脚就将那些山川踏得塌陷下去，泥土像浪一样翻涌……

然而只是瞬间而已，他便猛然惊醒，他刚刚竟中了一种幻觉？

再看向身边的人，果然都陷入了一种玄妙状态里。

那到底是什么？

苏彻不知道。

片刻后，所有人都殷诚的匍匐拜倒向祖姆与那八个人。苏彻穿着麻衣，自然也跟着众人一起拜倒。

苏彻即使前世生为帝子，也不敢相信，幻境里那是一个人的脚。

不过许多幻觉，本来就是以虚构出的存在，用以震慑人心。幻术说白了，便是一种骗术。

何况苏彻曾称帝，曾站在最顶端一列，画面中无论是人还是怪物，皆不可能存在。

“苏彻哥哥，我们该上去接受祭祀洗礼，开启血脉战体了！”就在这时，苏沁欢赤足跑来，穿着同样的麻衣，拉着苏彻的手，就要去祭坛下大阵的正中央。因为人人都知道，祭坛于正中央接受洗礼，效果最佳。

就是这个时候，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在众人耳畔响起：

“哼哼，一个两个废物，不把位置让出来，也想去祭坛正中央接受洗礼？”

发话的人，正是苏豪。他早早就开启了血脉战体，此刻姿态倨傲，眼神鄙夷。

正要跟上苏彻的苏友荣闻言，肥硕的身子一僵，顿住了。因为他知道苏豪说的废物，绝对不是苏沁欢，而是苏彻和他苏友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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