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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屿天正苦思冥想着,去卧室换衣服的那两人便推门出来了,白饶听见声音转过身看,金哆哆脸颊明显有点泛红,嘴唇也微微发肿,委屈巴巴地撅着,眼睛里含着要落不落的水光。
看这破布娃娃一般的状态,不用想就知道他刚刚遭遇了什么。
不得不说贺置之可真是个狼人,不放过每一次沾荤腥的机会,白饶看着被蹂躏地惨兮兮的金哆哆,又低头看了看完好无损的自己,两人之间强烈的反差对比让他感到无尽的心酸,以至于他瞧着自家男人的目光都含着淡淡的怨念。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说的恐怕就是他和金哆哆二人了。
贺屿天觉察到某人的视线,顺着白饶的目光看过去的时候,明显发觉他不满的情绪,但是只是那一瞬间,。下一刻他便看见白饶拿过桌子上放着的手机,迅速的动作让贺屿天觉得白饶有一些赌气的成分在里面。
不过怎么可能呢?白饶最是理智又谨慎,赌气和冲动从来不在他的字典里。
白饶低着头捧着手机,指尖划拉两下打开密码,来回拨动,明显是在找什么图标。
他的动作飞快,指尖几乎要舞动出残影,然后一瞬间忽然顿住,像是下了什么无可奈何的决定一样,又按灭了手机屏幕,慢慢将手机放回桌子上。
他的唇角微微下压,眼神落在桌角,因为低着脑袋的姿势,脖颈微弯着,总是挺直的腰杆也有些松懈,显得可怜兮兮的。
像是幻觉一样,贺屿天听见耳边传开一声浅浅的叹息,带着淡淡的忧伤。
贺屿天看着白饶的动作,内心有一些懵逼,他小声问:“饶饶,怎么了?”
白饶抿着唇摇摇头,他还是一样的清冷气质,可贺屿天不知为何,从他嘴角的弧度品尝出一丝委屈的味道。
给人一种感觉,就像是别的孩子都有糖,放在嘴里嘎嘣嘎嘣嚼地欢,就他手里空空如也,只能眼巴巴看着别家小孩吃,自己幻想着甜味咽唾沫的那种既视感。
贺屿天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摸摸白饶的脑袋,又夹了些他爱吃的菜,当是给他安慰。
白饶默默地扒饭,心里默念着,还是顺其自然,顺其自然,要一步一步来,一定要按耐住,千万不要自己故意告诉他,那样自己在男人心中的形象一定会大打折扣。
而且都已经在一起了,他幻想的一切都在不远的将来。他的等待是值得的,总有一天,他现在的渴望,会在男人身上加倍讨要回来。
金哆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脸红红地低头扒拉饭吃,一句话也不说,他和白饶的经历不同,反应却出奇地相似。
心满意足的贺置之和一无所知的贺屿天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饭桌上的气氛轻松起来。
忽然金哆哆不知想到了什么,一抹嘴抬头道:“老大,我发现你们家住不下咱们四个。”
贺屿天还没来得及开口,贺置之抢答道:“怎么说?”
金哆哆显然盘算已久,也不在意接话道人到底是谁:“你看,你们卧室是上下床,而且我发现并没有客房。”
贺置之在屋里换衣服的时候,注意力全放在金哆哆身上,如今回想,好像确实是个上下铺。
贺置之抬起头看向自家傻弟弟的眼睛,眼神传话:“你是怎么想的?”
和媳妇睡一屋为什么搞上下铺?!同床共枕他不香么?这个弟弟怎么回事,饱汉不知饿汉饥?!
贺屿天深吸一口气,眼神里满是悔恨:“别提了。”
别问,问就是后悔,后悔啊!
现在流的泪,都是那时候脑子里进的水。
贺置之回答金哆哆:“那今儿晚上这里是没有咱俩睡觉的地方了,不如......”
金哆哆像是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话一样,匆匆忙忙赶紧打断他,说话像是开了倍速,生怕贺置之打乱他想出的绝妙计划:“但是你看沙发,正好睡下我一个,而且你个子太高,人也壮,睡不了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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