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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和曾经恰尔第一次来看亡灵症的时候说的差不多:要不断地输入旧人类的血液、保持心情轻松愉悦、健康饮食、维持良好作息、巴拉巴拉……
&esp;&esp;总而言之,就是时至今日依旧没有明确的治疗方案。
&esp;&esp;从诊室里出来,恰尔拒绝了医院安排的接送员,独自一人向外走去。
&esp;&esp;走廊上,他遇到了许多亡灵症早期的患者。
&esp;&esp;他们有的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一个个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抱着头,一脸痛苦、绝望与自我怀疑的表情。
&esp;&esp;有的小孩甚至在拿到确诊书的瞬间,就昏厥了过去。
&esp;&esp;这些家伙和他被初诊断为亡灵症早期的时候很像,但是,精神状态显然比他当初还要差得多。
&esp;&esp;也对,海兹满说的是对的。
&esp;&esp;虚假的亡灵症所带来的疼痛不一定能打倒这些家伙,可是罹患亡灵症本身这件事对新人类精神的摧残是难以想象的。
&esp;&esp;对于这些从小生活在相对公平的社会中、可能还有点小天赋可以吃一辈子的平民而言,他们的人生可能没有大富大贵,可是付出努力皆会得到差不多的回报,这一生就算过得普通也不会过得落魄。
&esp;&esp;大概他们这辈子遇到的最不公平的事,就是罹患亡灵症了吧?
&esp;&esp;毫无逻辑、毫无理由、毫无规律可循,一旦罹患,之后的人生便是一辈子都在与死神作斗争。
&esp;&esp;如果照这个说法来看,中央政府所构建的社会又是幸福的。
&esp;&esp;正是因为之前过得太幸福了,面对这样不公平的亡灵症带来的不幸,这些小鬼才会格外难以接受。
&esp;&esp;到底是怎么回事?
&esp;&esp;为什么这个社会既让人幸福又让人觉得是一场不幸的诅咒呢?
&esp;&esp;想到这里,恰尔冷笑一声。
&esp;&esp;果然自己是个得了病开始发神经的疯子,天天对整个世界都是疑问,都快被逼成哲学家了。
&esp;&esp;……
&esp;&esp;三个月后,恰尔手腕上虚假的亡灵症消失了。
&esp;&esp;一切正如海兹满所说,除了疼痛、麻木和恐惧,亡灵菌本身并没有什么额外的伤害。
&esp;&esp;于是,在确定自己的亡灵菌消失后,恰尔以“资助亡灵症开发与研究”的名义向海兹满再一次转去了5000万,便再也没有主动联系过海兹满。
&esp;&esp;当然,他也并没有删除海兹满的联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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