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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刀（第2页）

至于那张牵扯到隐秘和底牌的‘契约’，在艾一看来就是废纸一张。

自从绝地天通之后，艾一就不再关心任何‘秘密’。

毕竟不管是多大的秘密，都需要舞台来演出。

但要是艾一把舞台给拆了拿去烧火，那秘密不就没用了吗？

临近年关，到了冲业绩的时候，各个部门都忙碌了起来，监天司也是如此。

平时摸鱼摸得爽的艾一，这时回头一看，发现自己手上积压的工作有点多。

足足有两件：若坨，和纯水精灵。

他必须要趁这段时间把璃月的事情收收尾，因为海灯节后就是七舰上稻妻了，艾一准备带着雷电真回一趟娘家，顺便开发一下那边的市场。

后者比较好处理，毕竟这世上能容纳水神碎片的地方并不多，能庇护持有水神碎片的人更不多，艾一就算一个。

让她根据蒸汽研究所的要求，针对性的提供一特殊性质的水源，以此来换取庇护不算过分。

而前者更好处理，只需要把有起床气的若坨打一顿，就没问题了。

这两件事麻烦就麻烦在必须要艾一亲自出手，而其他仙人也很难给他提供帮助。

…………

初代的七神，性格各异，但大都怀有一个宏伟且美好的梦。

初代水神也是如此。

曾经的纯水密探遍布世界，这看似是很有野心的一步，就像是艾一的监天司一样，毕竟情报是征服世界的第一步。

但初代水神并没有那么大的野望，她只是想像水系一样，贯穿大陆，将大家联系在一起。

那时天下太平，各国神明自然不会拒绝，于是她派出了许多纯水精灵，驻扎各国。

既然是要加强联系，那么自然纯水精灵的驻扎地自然不能距离都城太远。

比如蒙德的清泉镇，须弥的天臂池，稻妻的影向山。

但艾一知道，她不会成功。

命运已经决定了，提瓦特将迎来第二次混乱，她无法忤逆，因为她深爱她的臣民。

而艾一也不会伸出援手，因为他也需要这次混乱。

所以在纯水精灵到达璃月时，艾一悄悄的修改了她的意识，没有让她驻扎在原定好的渌华池附近，而是变成了更远的轻策庄。

艾一在那儿修建了一个小小的洞天，她对此心知肚明，也明白艾一的意思，因为相较于其它神明，她对艾一的了解更多。

水系贯穿整个提瓦特大陆，她曾在璃月流来的水中，嗅到了血的腥味。

在腥味中，她看见艾一站在尸山血海中，朝她看来。

不过神的温柔，就是即便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于是最终，最擅长分身化形的她，变成了再也无法流动的碎片，怀揣着永远无法实现的梦，沉入水底。

但枫丹没有灭亡，因为有人替她俯首称臣。

有人替她，否定了她的梦想。

只是……诞生于梦想中的纯水精灵无法理解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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