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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年轻时一定更美吧?和她后来记忆里永远病恹恹的、二三十岁死去时就像个老人一样枯槁的母亲不一样,那个女人年轻时的美,应该是充满鲜活与魅力的吧。可原来,美也是能杀人的。谈梨放任自己的思绪漫无目的地游荡。灵魂都好像跟着它一起出了窍,在空中飘啊飘的,浮萍一样,无着无落。等再来一阵风,大概就能把她吹散了。谈梨没等到风。她等到了模糊的视线里,一双长腿慢慢停住。谈梨紧紧抱着膝盖,盯着那双长腿,不说话。那人耐性极好,或许只对她,总是天下战队基地,下午2:45。基地2楼长廊的最尽头,刻着花纹的浅色木质房门被推开,盛笙穿着休闲服,从房间里走出来。保洁阿姨尽职地打开了长廊两侧的窗户,带一点秋凉的风从长廊中间吹过去,盛笙轻轻寒栗了下。他回头看一眼已经合上的房门,想了想还是懒得进去拿外套。于是盛笙转回身,往长廊中间的楼梯口走去。战队基地这栋主楼有4层,一楼以训练区为主,2楼多是队员个人寝室套间。楼内都是现代极简风格,无论走廊两边挂着的壁画,还是廊灯和门窗的设计,处处透着干净利落的线条感。要说唯一和整栋楼格格不入的地方……盛笙停在楼梯口前。望着脚下铺满整条楼梯的大红色地毯,他无声叹了口气。楼梯原本是光可鉴人的云纹大理石铺就,但现在已经被铺上有几公分厚度的红毯。这还要归功于肖一炀――在他们刚搬进新基地不久时,盛笙不小心在一楼最后两级台阶上崴了下脚,小腿胫骨前磕出一点淤青。本来一点云南白药就能解决的问题,肖一炀却跑去经理那里告了楼梯一状。于是第二天,这条活像是从哪个婚礼现场掀来的红毯就铺满了整整4层楼梯。两三年前其他队友的哀嚎犹在耳畔,盛笙好笑地摇了摇头,踩着柔软的地毯走下楼去。到一楼,盛笙先走向基地厨房。厨房里,负责照顾他们饮食的阿姨正在准备“早餐”。见到盛笙出来,这位已经在基地待了几年的阿姨熟悉地和他打招呼:“起来了?”“嗯,丁姨下午好。”盛笙温和地笑了笑,伸手拉开那面四开冰箱的其中一扇门。他弯下腰,轻车熟路地拿出一盒冰牛奶,拧开盖子。阿姨的目光扫过这里,无奈地说:“明明经常闹胃病,还总喜欢起来空腹喝冰牛奶――你这个坏习惯啊,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改过来。”盛笙喝了一口,笑笑:“刚起总是不清醒,要靠它提神。”“还是不吃早餐?”“嗯,不吃了。丁姨你给其他人准备就好。”盛笙说完,就拿着已经在外壳敷上一层水雾的牛奶盒准备离开。他刚迈出厨房,丁姨的声音在身后追到他耳边:“你要去训练区,就喊一炀过来吃早餐吧。”盛笙一愣,抬到半空的牛奶盒落回原本位置,他回头:“一炀已经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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