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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 尘埃落定11（第1页）

刘兆虎微微一笑：“郭金山，你总算说出了一句大实话。我们其实早就知道，真正的雷疯子已经死了。”

郭金山似乎有些惊讶：“你们是如何知道这个秘密的？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屈指可数。”

刘兆虎正色道：“郭金山，雷疯子是不是你杀死的？”

郭金山摇头：“不是，郭小四干的，因为他知晓了太多的秘密，所以必须死。”

刘兆虎冷笑道：“郭小四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你现在就是将所有的罪责推到郭小四身上。”

郭金山很淡定地说：“真的没有骗你，确实是郭小四干的。郭小四网罗刑满释放人员、社会闲散人员，成为他的喽啰。这些人员分成两拨，一拨是明的，一拨是暗的。明的主要是用于讨债、惹事，暗的是用于执行更特殊、更隐蔽的任务。暗的是上线和下线联系，一个上线有好几个下线，就像传销。郭小死后，我才接手他的下线，其实，也就是接手雷疯子。因为只要掌控了雷疯子，就能掌握所有的下线。当然，我也知道，此时的雷疯子不是真正的雷疯子，只是郭小四有意安排的一个人。之所以仍然称为雷疯子，是为了掩盖真正的雷疯子已经被除掉的事实。”

刘兆虎说：“郭金山，你也别和我绕来绕去，你就直说，现在的雷疯子是谁，就可以了！”

郭金山犹豫半天，吐出三个字：“南宫唐。”

对于郭家的情况，刘兆虎从上官云飞那里了解了一些情况。

刘兆虎将信将疑：“确定是南宫唐？”

郭金山苦笑道：“刘警官，你现在让我招供杀了几个人，我都如实招供。有必要骗你？说真的，我现在万念俱灰，只求一死！”

刘兆虎正色道：“法律是公正、公平的，不会将无罪的人定为有罪，也不会将轻罪的人定为重罪。你如果罪恶滔天，法律不会宽恕你。但你如果够不上死罪，不可能判你死刑。”

郭金山猛吸一口烟：“刘警官，你是一个很有人情味的人，能为我创造机会见儿子最后一面，我很感激。我能说的，都说了。不能说的，你就是撬开我的嘴，我也不会说！”

刘兆虎说：“郭金山，你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不想供出郭武略，却供出南宫唐。南宫唐是郭文韬的私生子，你不会不知道？”

郭金山说：“刘警官，看来什么也瞒不住你。”

刘兆虎继续问：“南宫唐干了哪些坏事？如果查证你说的是真，可以立功。”

郭金山不以为然地说：“刘警官，我需要立功赎罪吗？就算判我死刑，我也无所畏惧！”

刘兆虎说：“郭金山，你不觉得你很矛盾？一方面，说自己万念俱灰，但求一死，另一方面，又不愿说出更多的真相，还想包庇郭武略，指望郭武略救你！”

郭金山说：“哪个人不是矛盾的统一体？刘警官，我该说的都说了，不想说的，你就别问了！杀头不过头点地，我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吗？说真的，要不是你，换成别人审讯我，我绝对不会供述这么多！”

刘兆虎冷冷地说：“郭金山，我这是最后一次审讯你。从审讯的一开始，我就用一种很温和的方式和你说话。然而，你只交代了一些我们已经掌握的犯罪事实，不得不说，我感到很遗憾，也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感觉自己成了东郭先生。就这样吧！下次审讯你的，不会是我，也不会像我这么温和！”

刘兆虎说的倒是实话，与其说他是在审讯，不如说他是在循循善诱地和郭金山聊天。

他一贯推崇柔性执法，但是，换成其他人审讯，可能就没有他这么温和了。

郭金山说：“我这个人，服软不服硬，对我不温和？难不成将我折磨死？让其他人来吧，我倒是想看看，他们会有什么花样！”

刘兆虎走了。

这次审讯，有收获，但是，收获不是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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