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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离挟风雷之势的一拳径直挥出,顺势眼中余光扫到绿芝蜷伏在血泊中一动不动,发丝披散下来遮住了脸面,一时也看不真切具体的情形,好在还能看见低伏身子有着极为微弱的起伏,这才略略放心。
尽管没有兵刃在手,江离空手轰然一拳打出,衣袖带风而起猎猎作响,极具声势,席卷着周遭灵力以极快的速度流转起来,在奔雷般浩荡前行的拳头前形成了团团白色气旋,彼此交互层叠将一道犀利充沛的剑意极为阴险的裹藏在其中。他出拳的时机把握的很是机敏,看似仓促,实则和地面上那道返折向上斜撩向上的飞剑配合得天衣无缝。
被飞剑击撞在细剑之上的铮铮脆响声吓到,又被突然飞掠而至的身影惊到,周围原本呆愕的人群经历了极为诡异的安静,这才终于将压抑在心头的惊恐瞬间爆发出来,也不知道是谁先发出了一声极为尖锐的惊叫,整个人群像是溃坝后的湖水向四边慌乱的铺陈开去,尖叫着推搡着奔跑着,人潮乱涌之中踩丢了绣鞋,扯烂了衣袍,掀翻了摊子,尽管留下了满地狼籍,但总算在极短的时间内让出一片空地来。
在第一时间就趴伏在地的李凝静,像在波涛翻腾的怒江中独自矗立潮头的小小礁石,任潮来潮去漫江沸腾,却自岿然不动,用自己瘦小的身子死死护住生死未卜的大丫环。他天青色的衣裳上浸染了大丫环的鲜血,此刻又多了好几道沾满泥泞的脚印,也不知道是被哪条在亡命逃窜的腿撞中,面颊上顿时留下了好几处瘀青,更是肿起了好大一块,怎么看都有些凄惨。
只是李凝静根本感知不到身体在冲撞过后疼痛,没有露出丁点儿惊惶或者害怕的神色,而是表现出了与这个年纪极不相符的冷静,他一边用身体护着绿芝,一边用充满愤怒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前方,在由拳风和剑气组成的迷雾中寻找那道灰色的身影。
如果眼神可以化剑,只怕此刻的李凝静会毫不犹豫的抠出自己的眼珠子,然后毫不怜惜的狠狠的掷在那位手执细剑的剑客身上。
瘦削剑客听着周边突然喧闹又突然安静下来的世界,眼睛余光感受到因突然空旷而更显得刺目的阳光,他微微皱了皱眉,随即脸上露出极为憎恶的表情。
作为楼里面最为阴狠的一把剑,只有插在敌人的心脏处或者喉咙里,才是它最应该也是最为安全的去处。所以,当剑离开了黑暗的遮蔽,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广天化日之下时,便像积雪陈冰陡然置于烈阳之下,便是他最为虚弱最为不喜最为愤怒的时刻。
于是他的眼神更为嗜血狂暴,也更为凛冽冷酷。
面对着江离拳打脚踢死活要趁乱打死老师傅的招法,瘦削的剑客眉头皱得更为紧蹙,他终于发现这看似市井波皮无赖之间胡冲乱打的招数,实则颇具章法套路,更是和那柄专往阴损处用功的飞剑契合得十分周到,竟让他一时之间无法摆脱江离的近身纠缠,只能够不断的腾挪闪避,甚至连手中那柄细剑都有些不能圆转如意。
瘦削剑客暗自心惊,心想这位突然而至的少年不知道究竟是何来历,和城主府又有何关联。这拳脚功夫和驭剑手法也不知道师承何处,分开看时也不见得有多神奇,偏偏合在一处却爆发出极为强悍的战力来。
世人对剑仙一脉的了解多半都还停留在强大的念力和脆弱的身体上。修习飞剑是一个极为漫长且充满了凶险的过程,莫说那些所谓契合剑道的天赋资质本就虚无飘渺,很多灵根卓绝的绝顶天才,因为得不到剑道的认可不能炼成本命飞剑,徒自慨叹之下也只能改修别法。只说那些剑师入门的成长道路,也远非想象中的一片坦途,过于凝炼念力开辟识海却不重体术,使得肉身孱弱不能与同阶修士力搏,一旦被人近身,便算是有天大本事,也极容易被人反制。所以在真正成为大剑仙之前,近乎所有擅使飞剑的剑师不到迫不得已,绝不愿意和人贴身相斗,拳脚相加。
只是对这位自黑暗而来惯于一出剑便分生死的剑客,修习功法也极偏颇,对于筋骨肉身的磨砺修炼向来也极为不屑。
刺杀是一门技术,却少有人把它当作是一门艺术。
你来我往的较力互殴,终究太过于粗鄙,与那些未开心智的野兽互咬又有何异,就算胜了又能怎么样,丝毫没有黑暗世界里独有的美感。
可是此刻被一名剑师欺近身旁,像最为粘滑的湿泥贴在身上甩之不脱,瘦削的剑客心中不禁浮现出极为荒谬的感觉。此刻见得江离拳脚相加打得越发风生水起,更是丝毫不敢大意,一手细剑迅捷如电般的刺出,一边却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勉力躲闪那些隐有风雷之声的拳脚,他知晓以自己的脆弱身板,若是当真挨上一拳半脚,只怕多半就要折损在这儿。只是就算他凭借着极为机敏的身法一退再退,也总有退无可退的时候,不得已时的抬手格挡拳拳相对虽然不至于受伤,但那些不断加重的疼痛却早已经深入了骨髓。
瘦削剑客倒吸了一口冷气,经由腹胸的积蓄陡然吐气出声犹如春雷绽放,他的眼睛猛的眯起,将墙面各处折射的刺目光亮尽数挡在了眼帘之外,这让惯于行走于黑暗世界的他觉得略略心安,整个身子如一条水蛇般的扭曲,让背贴墙面本已无处可退的他,随即以一个诡异无比的姿势从江离身边滑脱交错而过,他没有第一时间选择转身杀江离个措手不及,而是又接着如秋风送落叶般极速的向前飘去。
前方李凝静充满愤怒的眼眸中,两点星光陡然亮起,随即熊熊燃烧起来。
江离志在必得的一拳打空,伴随着轰然一声,敦实的墙面明显的凹进去一大块,几块青砖应声而碎,石屑混着泥土沙尘扬起一蓬烟幕,向着四方各处蓬勃迸发。拍马赶到的无光小剑又狠狠的把墙面犁了一遍,也不知是不是为了宣泄心中的憋闷,在墙面上留下的剑痕显得极为宽深,连同钉在墙上的长竖招牌也一并从中划断。
江离蓦然转身,望见飘然向前的灰色背影,心陡然冷了下去。
瘦削剑客面露狞笑,竟是一改之前单手持剑的风格,左手反抓在前,右手错握于后,双手紧紧握住了手中的长剑,刚刚如秋叶飘零般舒展开的身体陡然紧绷,就像一张拉开的弓弦被猛的释开,瞬间暴发出强大的气势胜过之前何止数倍,整个身形更是如闪电般疾射向前,手中细剑有若蛇吻轻颤,极其温柔却又极为果决的挟着呼啸之音,直取李凝静抬头仰起的喉咙。
被这凌人杀意所慑的李凝静,并没有在这突如其来的惊惶失措中彻底迷失从而失去战意,而是奋力的端坐起来,极为愤怒的向前方伸出手去,似乎心底最后的倔强,让他就算是死也要竭力触碰到此人的衣袂。
人生总有太多执念,然而多数却并没有太多实质性的意义。
瘦削剑客心里想着,脸上露出了讥诮而又残忍至极的微笑。眼看着长剑便要挑破面前少年的喉管,想着今日之战虽然过程曲折离奇,却终究在一波三折之后圆满落幕。像是舞台上最华丽的戏剧,黑暗中最娇艳的花儿,浪漫的结局总要有艰涩的历程烘托,才会显得格外的美艳动人。
如此这般,方能称得上艺术。
瘦削剑客的笑意陡然凝滞。
李凝静高举的衣袖中,一点萤绿色的光亮悄然浮现,在正午白茫一片的阳光背景下并不引人瞩目。只是当它跌跌撞撞的自少年衣袖中摇曳而出,又悄无声息的顺着他的指向,极为艰难而又极为坚忍的向前方飞去,点向瘦削剑客的咽喉时,便没有人再敢无视它的存在。
那线萤绿色的光芒仿若一个蹒跚学步的婴儿,摇摇晃晃一步三颠,就那么极短的一段距离,都有好几次险些就此跌落在地,好在又奋力挣扎着及时回到原本的路线上。李凝静瞪大了眼望着自己微微翘动的指尖,仿似那里有根无形的丝线牵连着流萤飞剑欢快前行,尽管那根肉眼不可见的丝线时断时续,是如此的不稳定,但他的眼眸之中顿时泛出无可言喻的欢愉雀跃。
这是他在修习剑道的征途上,第一次的驭剑成功。尽管母亲大人的本命飞剑自有灵识本就能飞行自如,但想要建立起识海和飞剑的联系,让它随心而起随念而动,却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这几日李凝静每日都要试上成百上千遍,可管你如何卖力,那柄流萤飞剑就是不为所动,不由得心丧若死,每日恹恹不乐茶饭不思的,小脸蛋都清瘦了几分。
董如偷眼瞧见,终究还是心下不舍,少不了和流萤飞剑叨叨几句,就算当真不是剑仙的料,你就不能装装样子走走场子,哄哄小孩子开心嘛。
小飞剑不能言语,嫌董如啰嗦,索性装睡装死。倒也让董如毫无办法。
然而现时现刻,对于一个将成为剑仙作为自己毕生梦想的少年,还有什么比亲眼看到自己施展出的驭剑破空来得更为震惊,更为得意,更为欣喜若狂。这份突然而至的幸福感如此浓烈,以至于他忘了呼吸,忘了时间,忘了眼眸中倒映出来的剑尖正以极快的速度扑面而来。
朝闻道,夕死可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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