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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除夕烟火 天伦之乐（第2页）

菜的吃得差不多了，享些目光流转，像是又有了什么打算。她问：“祖父，晚上我们去街上走走吗？”

看江携吃完碗中的最后一口饭，青云先生张罗着收起碗筷，淡淡说道：“好，去把大氅拿来，穿的厚实些，可不能冻出了风寒。”

江携闻言，赶忙兴高采烈地站了起来去拿挂在一旁的大氅了。

热闹的金陵城中灯火阑珊，彻夜通明，宛如白昼。街市小摊上有人买了一个蓝色雕花面具。他提着一壶酒避开了人潮，来到了秦淮河畔，这一块不似朱雀桥边那般热闹，只有小摊小贩摆着摊吆喝，孩子在街上放烟花爆竹，温馨得能令人平静下来。

“大哥哥，你掉了东西。”背后响起来了银铃般的女声巧笑。

男子回头，女童用玉翠石发环梳着对称的发髻，顺下来用丝带编发，发丝随风飘舞，可爱柔顺。粉衣红袍，衣领袖口裙边处都缝着白色毛边。江携一手提着一盏白玉莲花灯，一手拿着锦袋向他伸出手。

“谢谢你，小妹妹。”

江携笑靥如花，男子看着她，眼神有些飘忽，像是想起了多年前的旧人旧事。

“新年快乐，大哥哥。”

江携把锦袋递给她，蹦跳着在河岸边奔跑，跑到小商贩那边买了小烟花点燃，烟火尘埃里，她的笑容，灿若烟花。路过桂花糕的摊子，女孩想伸手要一块，正打算放下双手的东西寻找钱袋，一只好看的手出现在她面前。

方才带着面具的男子递给老板一锭银子，好听的嗓音响起：“不用找了。”

“哎呀这位爷，太客气了，多拿两块吧。”男子看了一眼江携熠熠生辉的眼睛，多拿了几块。他细心地吹了吹桂花糕，递到女孩嘴边。

江携吃下一口，还觉得有些烫。她微吐了吐舌头降温，展开了笑颜：“好吃，谢谢大哥哥，大哥哥也吃。”

隔着面具看她，男子也跟着笑了。他也抓了一块桂花糕吃，肯定的点头，声色柔和说道：“好吃。”

江携比同年人长得还要矮一些，站起来就到他腰身不到。她笑得没心没肺的，崭新的衣裙上沾到了尘灰。“小妹妹，你是不是跟家里人走散了？”看她年纪很小，却是独行，男子关心地问道。

江携重重摇头，指了指秦淮河上的一艘小舟，说：“没有没有，祖父在那里！”

男子顺着她的目光往江上看，果真，船头有一老者，深色华服，看上去面容严肃，威严赫赫。

江携回头瞧他，好奇问道：“大哥哥呢，怎么一个人出来玩呀？”男子伸手扶着走得摇摇晃晃的女孩，不答。

远处的城楼上燃起了烟花，江携像是很快就忘了刚才自己问的话，看着烟花移不开眼睛。男子看她觉得好笑，少年人确实心性单纯，从不在一件事上停留太久，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

江携闭上眼睛呢喃着，说着花月怀不太听得清楚的话，是在许什么了不得的心愿，偷偷地向上天祷告，不得与他人说。

“大哥哥你不许愿吗？”江携直直地仰视他，笑嘻嘻的说道。

男子眼中飘过一丝冷漠，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喃喃自语道：“心愿，是留给有心人的。”

看着这金陵城里的盛世烟花，他自嘲道：

“而我，早就没有心了。”

女童清澈的眼神里满满都是不解，男子蹲下身，拍拍她的肩膀，柔声说道：“是我不该对你说这些。你一定很幸福，去找你祖父吧，他一直在等你回去。”[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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