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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朝闻道夕死可矣（第1页）

早晨八点，我在闹铃响起后醒来，父亲和母亲分别在5：25和6：45乘坐班车上班去了。

大腿内侧有点痒，我挠了两下。凹？凸！不平！梦境照进现实了？

我撇开夏凉被从床上弹射而起，也没顾得上穿鞋，直接站在了刚保养过的油光锃亮的实木地板上。

我站立着弯腰撇着大腿两侧，这从大腿根部向下，一道一道凹下去，粉红色细长射线状的是？！昨天的梦？是真的？

牙齿在打颤，手也抖了，猛吸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床上，右手不断扣着这一道道凹痕，我，慌了。

我闭上眼睛，双眼观鼻，随着眉头紧蹙、精神集中，漆黑的意识中显化出黄色光粒子、构成了一座宫殿。

这座宫殿在我意识中所处的位置和大小占比，如同火龙果最中间那颗籽到果皮的位置。

我尝试着将宫殿在意识里放大，也没有所谓的新手教程，但我就是知道，只要我把宫殿不停放大，直到将那宽宽的、占据整个宫殿五分之一大小的吊门铺满我整个意识视野，就能进入这间意识中的宫殿，就能验证，我二舅是否真的来过。如果是真的，我好像可以圆一个超人梦？

极尽努力，也只能将宫殿放大5o%，离吊门铺满整个意识视野仍有极大差距，这看似无法跨越的差距让我如同从云端跌入谷底一般。

人的精神该如何去增长？我印象中好像是补……补肾？

我睁开眼睛，打开手机百度，相比于搜索如何增长精神或者补肾，我现在更想看的是：妊娠纹该如何去除？

十分钟过去了，我心态崩了。因为诸多信息汇总到一块好像是……无解。

这些所谓的恢复攻略在我强大的疤痕体质面前都是徒劳无功。

初中升高中期间，我身高增长得极快，左右大腿根部出现了两道相似纹路，至今都是皮肤薄弱点，属于那种和空军彻底绝缘的伤疤性质。

我躺在床上，似失去梦想的咸鱼，连游戏都不想打了。

肚子告诉我，我现在比以往的任何一天都要饿，都有些许精神恍惚。

饥饿程度甚至超过了当年犯错被饿的那三天，必需要大吃一顿。距离最近的、量大管饱、还实惠的商铺，在我家小区对过、新城嘉苑E区门口的洪君独一味油饼。

我穿衣下楼，骑着电动车，一路不减速地驶过小区内的重重弯道，冲到他家店门口，此时已是早上8点半，不再是早餐高峰期，但店中仍有半数桌子坐着人，毕竟他家口味真的棒，附近十字路口分割开的四个小区都有忠实回头客。

我要了一整张油饼和一碗鸡汤以及两根烤肠，一共12元。

油饼被切成小块，在编织筐碗中叠得很高。我接过阿姨递来的筐放在最靠近取食窗口的不锈钢桌上。

闻着刚刚出锅独一味油饼散发着的香味；听着旁边食客撕咬咀嚼油饼最酥薄表皮的咔嘣声；看着表面仍有油星闪动的油饼。我顾不得去窗口接阿姨递来的鸡汤和烤肠，直接手抓油饼卷成卷塞入口中。

好清爽的感觉！就像是在正月元旦早上刚换上新的内裤一样的感觉啊！

“喂，小伙子，你的鸡汤和烤肠好了。”阿姨提醒我的同时把汤和烤肠端到了我坐的位置。

现在是大夏天，但阿姨这鸡汤是从一直烧滚开的锅里舀出来的，能把提前准备好的调料和粉丝彻底冲开。我接过鸡汤，右手捏着勺子不停搅拌着，希望汤能快点凉下来。左手将油饼对折两次递到嘴边。

这时候，一位中年妇女走近卖饼小哥，买了一块钱的饼，说是一块钱的饼都吃不完，然在装饼塑料袋中打包了一塑料袋的免费咸菜。

我正对着卖饼小哥，他愣住，我也愣住。他似乎想说什么，但他没有说、同时制止了旁边阿姨去说，只是直直盯着那中年妇女离开，然后对着下一个顾客说着不好意思失态了。

我第一时间想不到该怎么去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