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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再谈吧,明天,好不好?”她睡意蒙眬了。
“不行!”他大声说。
她惊跳起来,眼睛睁开了,她仰望着他,心里在哀求着。书培,让我休息吧,你不知道我有多疲倦!他瞪视着这对眼睛,灯光下,这对眼睛迷迷蒙蒙的,像隐在薄雾里的星光。天哪,她多美丽!他不要失去她,他不要!他不要!他不要!他伸出手去,颤抖地触摸着她的头发。
“采芹,你辞掉餐厅里那个工作吧!马上辞掉!明天就不要去上班。我现在有工作了,我可以养活你,只要我们把生活水准稍稍降低一点,我可以养活你!”
“书培!”她惊喊,抬起睫毛来,真正地清醒了,“不行,书培,我需要那个工作!”
“需要是什么意思?”
“我……我……”她嗫嚅着,“我喜欢那工作!”
“喜欢?”他的声音提高了,“喜欢弹琴?还是喜欢餐厅里的灯红酒绿?还是喜欢那些捧你场的人?还是喜欢有人对你献殷勤……”
“书培!”她喊,用双手抱住了他的腰,“你不要找我麻烦,你不要!”
不要找你麻烦?他惊悸地望着她,迷惘而混乱。再找你麻烦,你就会离开我了?他用手扳起她的头,她被动地翻了一个身,那白纱的睡袍领口好低,她那白皙的肌肤半露在他眼前。他伸过手去,微带痛苦地去触摸她: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一定要是我的!她抓住了他的手,滚开了身子,她叹口气:
“不要!我累了。”
累了?累了?累了?一个晚上,你讲了几百声累了?在这一刹那间,他想撕碎她的衣服,他想剥光她,他想蹂躏她,他想占有她,他想挤碎她,他想压扁她!但是,当他看到她眼里那种求饶似的表情,当他看到她面庞上那种“疲倦”,他整个心脏都掉进了冰窖里。她不要你!他深吸着烟,把眼光从她脸上转开了,有种深深的愤怒和近乎绝望的情绪,把他抓牢了。他望着窗子,一语不发,只是闷闷地吞云吐雾。
她注意到了他眼底的悲哀和失望,顿时,歉意和后悔捉住了她。她悄悄地伸手去握他的手,告诉他吧!她心里涌起了一个强烈的欲望,告诉他吧!把殷振扬的事告诉他,把跑场的事告诉他,把她的烦恼告诉他……可是,他会怎么做呢?他又会怎么衡量她呢?有个关在牢里的父亲,有个吃喝嫖赌的哥哥……她能再把自己的“债”去加在他的身上吗?他已经对她的评价越来越低了,她能再让他对她多一层轻视?不不,这是她一个人的烦恼,她只有一个人去解除。殷振扬已经赌咒发誓地说过了,只要还清了这笔债,他会从头做起!他正在学开车,他会去当计程车司机,他会去赚钱养活自己!唉!等以后再告诉他!等以后!如果现在说了,他一定不会允许她跑场,他会和殷振扬冲突、打架,他会轻视她——“你已经弄得一塌糊涂了!你已经身败名裂了……”不不,她不能说!
他把手从她手中挣了出来,熄灭了烟蒂,他再点燃了一支。
你生气了!她想。别生气吧!等以后我再告诉你,等以后,等以后,等以后……她太疲倦了。合上眼睛,她再也无力于思索,她太累了,她睡着了。
她是被一阵敲门声所惊醒的,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她看看手表,九点半了,她越睡越晚了。再看看身边,乔书培早就起床了,她四面找寻,屋里没他的影子,是了,他今天第一节就有课。敲门声又急促地响了起来,九点半?谁会来?八成是收瓦斯费的。她高声说:
“来了!来了!”
翻身下床,她仍然浑身酸痛,仍然疲倦得要命。拂了拂散乱的头发,披上一件晨褛,她往门口走去。客厅桌上,有张纸条竖在花瓶上。她伸手拿了起来,心里有些发愣。书培留纸条给她?书培为什么留纸条给她?她低下头去,念着纸条上的字:呆芹:
但愿你自己知道你在做些什么。我曾希望你能出污泥而不染,看样子我错了!我一夜没睡,你却睡得很熟,我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你怎能熟睡?你使我痛心极了!今晚,你可否留一点时间和我长谈一次!采芹,认清楚你自己吧,你伤害我已经够深了,是不是还预备继续伤害下去?
书培于清晨
又及:你知道清晨也有彩霞吗?从我们朝东的窗子,一样可以看到彩霞满天,所不同的,早晨的彩霞之后是il出,黄昏的彩霞之后是黑暗,不知道属于我们的彩霞,是黄昏的,还是清晨的?
她把纸条压在胸口,心脏“咚”的一下沉进了地底。天呵,昨晚发生了些什么?天啊,他为什么要写这些?天啊,她伤害他?她怎样伤害他了?天啊,她昨晚到底做错了些什么?……她忽然觉得四肢发软,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冻住了。再拿起那纸条,她想重读一次。
敲门声“砰砰砰”地响着,外面有人在嚷了:
“有人在家吗?有人在吗?”
噢,瓦斯费?电费?水费?这个节骨眼儿,还有人来收费!她冲到房门口,一下子打开房门,懊恼地问:
“干什么?收……”
她蓦然住了口,她的嘴张在那儿,眼睛瞪得好大好大。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脑子里简直没有思想,觉得四肢冰冷而心跳停止。即使门外是个妖怪,是条恐龙,也不能让她更震惊了。那门外,提着个旅行袋,带着仆仆风尘挺立在那儿的,竟是满头白发的乔云峰!
她吓愣在那儿。乔云峰也吓愣在那儿了。他比她的吃惊似乎更大,愕然地站在门口,他呆呆地瞪着她,似乎完全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完全不相信这个事实,他的眼光发直,里面盛满了恐惧、惶惑、迷惘和不解。
采芹首先恢复了神智,天哪!她疯狂地想,不要这样子见面!不要这样子!她低头看着自己那敞开的睡袍,那拖在身后的衣带,她才从床上爬起来,她知道自己是怎样——ii披头散发衣冠不整的狼狈相。转过身子,她飞快地往房间里冲。冲了一半,想想又不对,天啊,总不能把乔云峰这样“冰”在房门口。她又冲了回来,急得想哭,狼狈得想哭,她用手抓紧了胸前的开口处,该死!为什么要买这件低胸的睡袍呵!她望着乔云峰,战栗地、口齿不清地说:
“乔伯伯,您先请进来坐!我去换件衣服。”
乔云峰清醒了过来,眨动着眼睑,他仍然用不信任的眼光,望着面前这个乱发蓬松、酥胸半露的女孩。殷采芹,居然是殷采芹,那白屋里的女孩?不不,这哪儿是白屋里的女孩?白屋里曾有过一个很纯很纯的小女孩儿,这儿站的,却是个充满诱惑力的、风情万种的成熟女子啊!他抽了口冷气,还抱着万一的希望,他困惑地问:
“书培给了我这个地址,我是不是弄错了?他并不住在这儿,是吗?”
“不不,”采芹慌忙说,“他是住在这儿,现在上课去了,您先请进来坐!”
乔云峰迷惘地走了进来,迷惘地四面张望,迷惘地在椅子里坐了下来,采芹飞快地说:
“您先坐一下,我马上就来!”
她冲进了卧室,把手中的纸条放在梳妆台上。她手忙脚乱地换衣裳,好不容易,才穿上件简单的、家居的蓝色洋装。对着镜子,她飞快地梳着头发。又冲进浴室去洗脸刷牙。重新走出来以前,她站在卧室里,用手在胸前画着十字,嘴里乱七八糟地低声祷告着:
“上帝啊,老天啊,圣母玛利亚啊,观世音菩萨啊……你们帮帮我吧!帮帮我渡过这一关吧!”
终于,她走了出来,心情已经平定了很多,反正,乔云峰已经见到她了,反正,是逃也逃不掉了。倒了一杯茶,放在乔云峰面前,她像个待宰的囚犯。
“乔伯伯,您喝茶。”她低声地说。
乔云峰抬头看了她一眼,他的神色仍然是迷惘的,迷惘、困惑而不知所措的。采芹看着他,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近乎怜悯和同情的情绪,她有许多年没见过乔云峰了,她不知道他已经是个老人了。满头白发,额上都是皱纹,戴着副近视眼镜。他仍然具有以前那种书卷味,可能还更深了一些,他看起来文雅而高贵。那种高贵,像是与生俱来的,像是随身携带的,像是生长在他眉间眼底的。那种高贵,也就是乔书培所具备的。但是,现在,这个高贵的老人显然陷进了一个完全迷惘的境界里,他迷失而无助,孤独而瑟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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