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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致命悖论（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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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黑衣人的咄咄逼问，樊天无言以对。
黑衣人更加猖獗地笑道：“怎么不说话了？你所坚持的正义呢？现在为什么不敢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樊天紧咬着牙，他想要再次伸手去拿手枪，可是自己的右手已经血肉模糊，根本握不了枪，况且黑衣人就近在咫尺，掏枪的瞬间就会被他打断。
“对了，你听说过电车悖论吗？”黑衣人似乎聊天聊上瘾了，完全不顾及樊天地自说自话道。就在这时，死寂一般的剧场外响起了一阵警笛声，想必是直接追樊天的那一伙警察已经赶到这里了。
黑衣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鄙夷的表情，他不屑地啧了一声后小声呢喃道：“我最讨厌在我高兴的时候被人打扰了。”
樊天意识到情况不妙，赶紧朝后看去，就在他转头的一瞬间，大剧场外就响起了一阵巨大的爆炸声，火光透过窗户照射进大剧场内，将黯淡的大剧院照得透亮。望着外面的大火，樊天的内心中涌现出了一种恐惧，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
见打扰自己的警察全都被消灭，黑衣人狡黠一笑，继续说道：“对了，我们刚才说道哪儿了？哦对，电车悖论。既然你没有听说过，那我就和你说说吧。假设你在一辆电车上，前方左边的轨道上站着一个人，另一个轨道上站着5个人，而你没办法让电车停下来，只能改变电车的行动方向。那你会选择撞死1个人呢，还是撞死5个人呢？”
樊天没有回答，只是咬着牙一脸仇视地看着黑衣人。从业十多年的他，自然知道电车悖论，而这个问题从始至终都是无解的，包括现在的情况也一样。
黑衣人将樊天那么久都没有给出答复，嘲笑道：“哈？原来你们探员，死到临头的时候总是会选择沉默吗？那就我来继续说吧，想必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选择撞死一个人，去拯救那5个人。而你，樊天探员，我在和你进行第一次选择的时候，你也是这么选的对吧？”
樊天继续默不声，但迟疑片刻后他说道：“难道，你想说这个做法是错误的吗？”
听到樊天总算开口了黑衣人很是高兴，他继续说道：“错误不错误，并不能由我来判断。毕竟生杀大权是在你们的手中，我只不过是个疯子罢了。既然你知道电车悖论，那你一定知道历史上电车悖论的主角最后怎么样了吧？法院竟然判他有罪。”
黑衣人表情浮夸地哼了一声：“竟然判他有罪？实在是太有意思了！”说道最后的时候，他突然诡异地笑了起来，区别于幸灾乐祸，而是一种非常疯狂的笑。
“当时我就在想，你们所坚持的正义，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黑衣人一把抓住了樊天的头，双眼直直地瞪着他问道，“难道不是大家都认为，那个救了5个人的家伙，做的是正义的事情吗？既然是正义，为什么会受到惩罚？”
樊天挣扎地摆脱了黑衣人的手，黑衣人也完全没有顾忌樊天，十分陶醉地继续说了起来：“哈哈哈，实在是太有意思了。你能说说吗？我现在非常想知道，你为什么会选择来这个地方？难道世贸大厦里的一千多人，还没有台上这两个人的命值钱吗？”
就在这时，在聚光灯下的斯威特局长和莎念同时醒了过来，他们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被绑在了椅子上动弹不得。
“这是怎么回事儿？这是哪儿？”斯威特迷迷糊糊地问道。
莎念使劲地眨了眨眼，她看到了跪倒在台下的樊天，惊惶地喊道：“樊天？你为什么在这儿！快逃啊！”
话音落定的瞬间，黑衣人立马“啪啪！”两枪打在了樊天的肩膀和左腿上。
“呃啊！”樊天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大量的失血让他已经开始有些意识模糊了，再这么下去绝对会死在这里。
黑衣人晃着手中的枪警告道：“一句话，一发子弹，你们是想看他还能承受的住几发吗？放心，我绝对不会攻击要害部位。”
斯威特局长和莎念都半张着嘴，颤抖地说不出话来。
黑衣人走到了樊天的面前，蹲下身看着他说道：“你倒是回答我的问题啊，为什么？为什么你身为一个执法者，毅然决然地放弃了世贸大厦一千多条人命，选择了来救这两个人？嗯？你倒是说啊！”
樊天没有办法回答他这个答案，他心里的确承认在这场博弈之中，他们输了，输的很彻底。但要是在嘴上说出来，这就是让他死。
而黑衣人仿佛已经洞穿了樊天内心的一切，诡异地笑了笑：“那，如果还有一个机会，你会怎么选择？”
一边说，黑衣人一边缓缓地将樊天的手抬了起来，他将手中的枪塞进了樊天的手中，再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脑袋。
樊天对着突如其来的情况有些不解，他急促地问道：“你......你这是要干什么？”
黑衣人咧着嘴说道：“我们再玩一个游戏好不好？这或许是我陪你玩的最后一个游戏了，你是选择扣下扳机杀了我？还是选择带走他们两个？”
樊天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难道杀了他以后自己也会死吗？
“怎么样？这个游戏，对你来说应该很简单吧？快选吧！”黑衣人挑衅般地说道，“快啊！你没有退路了，快选啊！快啊！”
黑衣人的话语如同咒语一般回荡在樊天的耳畔——“开枪！快开枪！”
樊天的手不住地颤抖，在黑衣人的不断暗示和提示之下，他做出了最终的决定。
“啪！”的一声枪响，黑衣人应声倒地，血浆溅了一地，黑衣人仰躺在了地上，但他的脸上依旧保持着那个诡异而可怕的笑容。
就这么结束了吗？这一切........
樊天有些不敢相信，但他的的确确就在刚才那一秒，杀死了这一连串恐怖袭击事件的幕后主使。
“滴滴滴~”突然，整个场馆里似乎响起了什么声音，各种红色的光点在黑暗的场馆中不断地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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