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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花园中的那几颗松树每年都搞得我疲惫不堪,因为每年都会有松毛虫去树上筑巢,它们还吃掉几乎所有的树叶,我不得不在每年冬天去毁掉它们的巢。
并不是我吝啬,实在是这些毛虫太过分了。再不把它们赶走,它们就要把我赶走了。要是放纵它们的话,我恐怕就再也听不到风吹松树发出的那种动听的声音了。尽管对它如此厌恶,但是并不能阻止我对它产生好奇。为了能够了解它,我把松树任凭它们占领,只想获得关于它们所有的信息。
在我停止对它们的围剿之后,没过多久,就有三十多只松毛虫在树上筑了巢。这种松毛虫还有一个名字叫“列队虫”,这是因为它们总是一只跟在另外一只后面列队爬行。每当看到它们在我眼前爬来爬去的时候,我就有一种迫不及待地了解它们的冲动。
接下来描述的就是我对它们的一些了解。
首先要说的是它的卵。八月上旬的时候,我在松树的树枝上看到挂着很多白色的小圆柱。这些小圆柱大约有一寸长,形状像个手电筒。而且看上去白里透红,像极了一种丝织品,上面还堆叠着一层层的鳞片,像是房顶上的瓦似的。这些小圆柱便是松毛虫产下的一簇卵。
把外面那层鳞片似的绒毛刮掉,就露出了里面的卵。你会发现,一个巢内大约有三百颗卵,这真是一个大家庭啊!这些卵看上去像珍珠一样,而且排列得非常整齐。
比这些珍珠似的卵更让人感兴趣的是它们的排列图形,它们排列出的图形是那种非常规则的几何图形,让人既惊奇又不解。小小的蛾怎么懂得如此规则的几何图形呢?然而大自然就是这样神奇,它会给每一项事物都安排一种规则。就好比花瓣有花瓣的形状,蝴蝶身上有精美的图案。事无巨细,大自然都给出了最合理的安排。到底谁是整个世界的主宰者呢?不是人类,而是伟大的大自然。
九月的时候,这些卵就将孵化出来。到那时,你可以掀开小圆柱形外面的鳞片,先一睹它们的面容。你会看到许多黑色的小头,争相要爬到最上面,它们的身上呈淡黄色,脑袋是黑的,脑袋的体积有身体的两倍大。这些幼虫毫不恋家,它们出生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挂住巢的松针吃掉。这样它们就能从原先的松针上掉到其他松针上,这时候,这些兄弟姐妹们就要分道扬镳了。不过,它们往往会两三个落到一起,不至于太孤单。这几个幼虫排着队在树枝上爬行,如果你此时去碰它们一下,它们会抬起头,摇晃着身体跟你打招呼,显得非常友好。
接下来,它们会用几片树叶做一个帐篷。等到天一热,它们便会躲进这个帐篷中。一直到天气变得凉爽的时候,它们才出来觅食。
吃掉松针、排队、不打招呼,还有制作防暑的帐篷,这些都是松毛虫在孵化出来之后一个小时之内要干的事情,它们是从哪里学到这些本领的呢?没人知道。
帐篷会越建越大,等到二十四小时之后,它已经有榛仁儿那么大了。等两周以后你再来看,它已经变得有苹果那么大了。不过,这还远远不够。要想抵抗即将到来的冬季,这个帐篷还要织得更大、更结实。织帐篷的同时,它们还会把越来越大的帐篷周边的松针吃掉。在解决住的问题的同时,还解决吃的问题,真是一举两得。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不用去太远的地方觅食,就避免了危险,毕竟它们此时太脆弱了。
可是,帐篷周边的松针被它们吃掉之后,就没有东西能支撑这个帐篷了,帐篷自然而然也就塌了。我说过,松毛虫一点儿都不恋家。它们会迁徙到松树的高处,另外再造一个帐篷。它们只会往高处迁徙,有时候甚至能迁到松树的顶尖上去。
在不断迁徙的过程中松毛虫长大了,它们的外貌也发生了变化。六个红色的小圆斑会出现在它们的背上,这些小圆斑周边还会长出刚毛,有的是红色,有的是绯红色。一些金色的小斑会分布在红色圆斑中间。身体两侧和腹部会长出白色的毛。
十一月的时候,冬季马上就要来临。松毛虫开始在树枝的末端筑巢,这些树枝都处在松树的顶端。它们首先会织一张网,用这张网把周边的松叶全部包裹起来。这样,又有丝又有针叶,巢才会更结实。完工的巢外形像一枚鸡蛋,体积约有半加仑。有一条乳白色的,中间夹着松叶的丝带位于巢中央。巢的门是一个个的小孔,位于巢的顶端,松毛虫便是从这里爬进爬出。它们还用丝结成一张网,给自己在巢外的松叶上做了一个阳台。松毛虫喜欢晒太阳,它们经常在这个阳台上像叠罗汉一样的晒太阳,这样做可能是为了避免被阳光灼伤吧!
松毛虫懒得打扫卫生,所以它们的巢中比较脏乱,无论是它们身上蜕下的皮,还有其他的各种垃圾都堆积在巢中。同巢的外表比起来,是标准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整个夜里,松毛虫都躲在巢中。早上十点是晒太阳的时间,它们陆续从巢中出来,在阳台上叠成一摞,开始享受阳光。它们晒太阳要晒一整天,中途都是保持这个姿势一动不动,只是偶尔会摇摇头,显出一副舒适的模样。下午六七点钟,随着太阳下山,它们也结束一天的活动,纷纷爬进各自的屋里。
看似它们除了睡和吃就是晒太阳,其实不是这样,它们无论到哪里,都是一边走,一边吐着丝。这些丝伴随者随时随地掺入的松叶,使得巢越来越大。除了白天以外,每天晚上它们还会专门拿出两个小时来做这项工作。它们很明白,这已经不是悠闲的夏天了,很冷的冬天即将来临。所以它们每个人都既兴奋又紧张地忙碌着。
想要平静而又舒适地工作,就得孜孜不倦地工作。这一点无论是人类还是动物,都是一样的。松毛虫努力工作是为了有个舒适的环境冬眠,是为了能够来年从幼虫变成蛾;而我们呢?我们是为了能够得到最后的归宿。这些努力耗尽了时间,同时耗尽了生命,但是新的生命也由此而出。就让我们一起努力吧!
它们的用餐时间是在结束一天工作之后,地点是在位于巢下面的针叶上。它们陆续从巢中爬出来,红红的外衣,衬在绿绿的针叶上,看上去非常美妙。它们进食的时候非常安静,轻轻晃动的黑色额头在我的灯笼照耀下反射出黑色的光。它们吃完之后回到巢中,有的还要再工作一会儿。到深夜一两点钟,所有的松毛虫才会全部归巢。
松毛虫吃东西很挑剔,它们除了三种松叶以外,什么都不吃。即使是再香的树叶,它们也绝不会动一口。很多动物都挑食,人也是,不过像松毛虫这样挑食的还真是不多见。
蚂蚁会顺着来时的路回到巢中,松毛虫也是如此。它们边走路,边吐丝,回去的时候便顺着这些丝找到自己的巢。也有的时候会出现一点小意外,比如两只松毛虫的丝出现了交叉,它们便识别不出哪根丝是自己的,错走到别人的巢中。但是不用担忧,松毛虫之间非常友爱,绝不会出现丝毫争执。看上去大家对于这种错误早已经习以为常了。到了睡觉的时候,主人和不速之客便睡到一起,没有丝毫的生疏。主人对于这位不速之客其实是欢迎的,因为它们只要行动便是在吐丝、筑巢,这位客人在它的家里活动便无形中帮助了它筑巢。由于走错巢的事情经常发生,所以无私帮助别人建巢的事情也是每天都会发生。它们的集体观念很强,无论是在哪里都会努力地吐丝。如果它们只在自己家里肯努力工作,到了外面就一毛不拔,一点丝也不吐,那后果会怎么样?肯定是一事无成。它们正是靠着几百个个体一起工作,各尽其能,才筑起了又大又暖和的堡垒。每只松毛虫为自己工作的同时,也是在为其他松毛虫工作。对于其他松毛虫来说也是如此。它们不分你我,没有私有的概念,也就不可能发生争斗。这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啊!
有一个关于羊的老故事,说是一只羊被扔到了海里,其他的羊也都跟着跳到了海里。这是因为羊有一种盲目跟从的天性,无论前面的羊干什么,它都要跟着。亚里士多德曾经说过,这世界上再也没有比羊这种动物更愚蠢、更可笑的了。
这种天性不是羊的专利,松毛虫也具有,甚至比羊还要厉害。后面的松毛虫会用触须顶着前面松毛虫的尾部,这样依次排成一条队伍。前面领头的那只无论做什么动作,如何扭曲、摆动,后面的松毛虫都会把这些动作照做一遍。我们说过,松毛虫一边走路的时候,会一边吐丝。领头的松毛虫吐出一根丝,后面紧跟着的那只毛虫会吐出第二根,并与第一根重合,后面的以此类推,等到了队伍最后面,这么多的丝已经结成了一根丝带,在太阳底下发出闪闪的光。相对人类用石子铺路来说,松毛虫这种铺路的方式要奢侈得多,它们结成的这条丝路柔软、光滑。
为一条路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值得吗?它们为什么会总是这样奢侈?我觉得可能有两个原因:首先,吐丝是它们能够安全回到家的保障。它们大部分是在夜间活动,还要经过崎岖的路径,格外容易迷路,如果不是顺着自己的丝迹,它们就很难找到自己的家。
即使是在白天,它们也会长途跋涉。不是去觅食,而是去考察。它们大约会经过三十码的距离去另一个地方考察,为自己将变成蛾之前的那个蛰伏期选择场所。这样长途的旅行,沿途用丝来做记号就显得格外重要。
其次,当它们在树上觅食或者是从事其他活动的时候,沿着丝线可以顺利会合。它们出来活动的时候是集体出来的,回去当然也是集体回去。它们会顺着自己的丝线,找到那条主线,汇成一支大部队,怎么样来的,再怎么样回去。
每次松毛虫出来活动,总要有一个领头的,无论这支队伍规模大小。经过我的观察,它们的领袖不是选举出来的,也不是由谁指定的,而是随机产生的。并且,路上如果遇到一些意外,领袖还会随时换。举例说,如果一只行进中的松毛虫部队被打乱了队形,那么等它们重新首尾相接排列好,你会发现此时的领袖已经不是刚才那个了。可以说,每个领袖的地位都是暂时的。但是,它们只要在这个岗位上,便会发挥自己的作用,负起自己的责任。在队伍前行的过程中,首领会时常摇摆着上身。像是在刻意炫耀自己的领袖身份,这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从别人后面的跟屁虫变成了领军的人物跨越了很大的一步。再说,这个领袖的任期实在是太短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又要变成平民了。也可能它摆上身的动作不是在炫耀,而是在视察地形。毕竟后面的人都要跟着自己走,谁也不想做那只领着大家跳海的羊。它是在找一个可以觅食的好地方,还是可以晒太阳的好地方?还是犹豫该去哪儿?我们猜不透它那个又黑又亮的脑袋里在想什么,只能做一些推测。它也可能是在探路。
我见过最长的松毛虫队伍有十二三码,整个队伍中大约有两百只松毛虫。我见过最短的一支松毛虫队伍比较可怜,只有两只松毛虫。不过它们没有因为数量少就破了规矩,仍然是一前一后,亦步亦趋。看来松毛虫的队伍是相差悬殊,数量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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