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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祭祀（第2页）

“住口！”格尔怀里的盖兰悠悠地醒了过来，见狐狸振振有词，她立刻义正言辞地反驳道：“你，才是最邪恶的人。你没有资格掌握别人的生死，伦教也是。”

“那难道你的哥哥盖登有这个资格吗？”狐狸嘲讽地看着盖兰，“你倒是说说，他杀了多少无辜的人，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

盖兰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站在一旁的雷洛低声说道：“盖兰大人，别跟他废话了，杀了他吧。”

“对，杀了我吧，让我也为我信奉的神献出我最渺小的、微不足道的力量。让他变得更加强大，让他降临于世，让你们的末日早点到来。”

盖兰望着眼前的这一切，愤怒地说不出话来。沉默了一会儿，她才自言自语地说：“如果我也向他那样，用自己的好恶掌握着别人的生死，那我又与他何异？”

盖兰看了一眼狐狸，她发誓这是她平生最后一眼看他。“把他带到矿山去吧。让他用尽余生来赎还他欠给这一屋子人的罪孽。”话音刚落，盖兰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盖兰，杀了我啊？在我的神面前，你，还有你的这群人，连虫子都不如。”狐狸披头散发地在拼命挣扎着，身边的打手则牢牢地抓着他，防止他伺机逃跑。

“把他带走。”雷洛吩咐道，“丢进矿山最深层，告诉看守，让他永远也别踏出矿井半步。”

“我的神会惩罚你们的，伦教会惩罚你们的！”雷洛的手下听令，将叫嚷的狐狸带了出去。雷洛的手下将一柄长匕首、一枚戒指和一本证件交给雷洛，那是刚刚他们在搜查狐狸身上时发现的。“拿着吧，这些是属于你的战利品。”雷洛把这些东西递给了格尔，“你的匕首我弄丢了，还你这个。”

格尔从雷洛的手中接过东西。他将戒指和证件放进了兜里，又仔细地端详起匕首来。匕首上镶嵌了一竖行格尔看不懂的铭文，底部的把手上则刻着伦教的教徽。

“雷叔，我……还想要那个。”格尔指了指放在角落里的黑箱子。

雷洛点了点头，然后吩咐手下打扫战场，将有用的东西搬了回去，所有尸体则抬出了地下室堆到一旁。

当酒鬼的尸体经过格尔时，格尔望见他的嘴角洋溢着幸福的微笑。“能死的这么幸福，也许是上天对他的恩惠吧。”格尔想着，将脚下的一个空酒瓶拿了起来，塞进了酒鬼的手中。

众人撤离地下室没走多远，摆放着众人尸体的地方就亮起了光柱。那片光柱用它那从没有过的光亮和洁白照着大地，仿佛是从天堂射入地狱的一盏明灯，照亮了死气沉沉的贱民区，照了很久，一直照到了东方发亮。

几天后，格尔和雷洛站在盖兰的办公室，为接下来的打算又起了争执。

“盖兰大人，我已经告诉您了，狐狸的后台是伦教。虽然这几天表面波澜不惊，但我的线人告诉我，伦教此时正蠢蠢欲动，意图派重兵将我们消灭呢。听我的，咱们躲到矿区去吧。等过阵子风声没这么紧了，再回来也不迟。”雷洛阐述着自己的看法。

“可是雷叔，如果我们不坚守在这儿的话，整个贱民区就会乱了套的。”格尔则忧心忡忡，“您也看到了，现在贱民区人人自危，他们都在谈论那天晚上有史以来最亮、持续时间最长的死光，已经有不少人逃离贱民区了，如果这时我们再不出面控制这种现象，要不了多久，整个贱民区就会被这种恐慌吞噬掉的。”格尔的担心不无道理，最近几天，贱民区大街小巷上，很难看得到行人，为数不多的几家商店也都关门大吉，不愿开张。

“雷洛，将军那头有什么消息吗？”自从盖兰接过盖登的摊子，她就没再叫过雷叔。

“将军那边联系不上，他出巡了，可能要过几天才能回来。但我们等不了了。”雷洛回答道。

“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我们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成果不能就这么毁于一旦。但我们又显然不该在这儿坐以待毙，我们毕竟不是伦教的对手……”正当盖兰在为如何选择苦苦思索之时，窗外下起了雨。倾盆的大雨将窗户打的啪啪作响，盖兰忽然有了主意。

“我知道该怎么办了。”盖兰露出了少女银铃般的微笑，“开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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