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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卖姬这分明是真挚的友情（第1页）

《DAISIES》的MV顺利拍完，跟章若楠道别，接着便是《EasyOnMe》的MV拍摄。

直接照着原版来就好。

无需其他演员。

一个人就能完成所有戏份。

至于这首歌传达出的...

林然站在录音棚的中央，耳机里还回响着刚刚录完的副歌部分。他摘下耳机，指尖轻轻摩挲着耳廓边缘那道细小的疤痕??那是三年前在练习室摔伤留下的印记。灯光从头顶洒下来，白得发冷，照得他眼底有些发涩。他已经连续工作了十六个小时，嗓子像是被砂纸磨过一遍，可他知道，这首歌必须在这周内完成混音，赶在下周三发布会前上线。

“再来一遍主歌第二段。”制作人陈屿的声音从控制台后传来，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情绪还不够，林然，你要记住，这不是一首情歌，是告别。”

林然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脑海里浮现出江临站在机场安检口回眸的那一幕。那天雨很大，江临撑着一把黑伞，没说话，只是把一张写满歌词的纸塞进他手里，然后转身走进人群。那张纸上写着《逆光飞行》最初的草稿，如今成了他新专辑的主打曲。

“准备好了吗？”耳机重新响起提示音。

“嗯。”林然点头，重新戴上耳机。

音乐响起，钢琴前奏如潮水般涌来。他的声音低沉而克制，每一个字都像在刀尖上行走。“你说过我们会飞得很远可最后只剩我一个人穿行在昨天……”唱到这句时，他的喉头猛地一紧，仿佛有股热流冲上鼻腔。他咬住后槽牙，硬生生把那股酸涩压了下去。

“停！”陈屿突然拍下暂停键，“就是这个感觉！别动，保持住！”

林然睁开眼，看见陈屿已经站起身，快步走出控制间。几秒钟后，门被推开，苏晚和经纪人程砚一起走了进来。

“你终于来了。”林然扯了扯嘴角，声音沙哑。

苏晚皱眉走近，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烧了？脸怎么这么红？”

“没事，可能是空调太低。”林然往后退了半步，避开了她的手。

程砚环顾四周，语气严肃：“明天上午十点，你要出席品牌方的新闻发布会，下午三点飞沪市参加综艺录制，晚上八点还有直播采访。你现在这个状态不行。”

“我能撑住。”林然盯着地面，声音很轻但坚定。

“你知道这次宣传期对你有多重要。”程砚叹了口气，“《星途》播出已经三个月，你的热度正在下滑。公司需要你用这张专辑重新杀回去，不只是粉丝市场，还有主流奖项的认可。”

林然没说话。他知道程砚说得对。自从《星途》以破纪录的播放量收官后，他从一个默默无闻的练习生一跃成为年度顶流。可娱乐圈的更新速度比5G还快，三个月没作品，质疑声就开始浮现：‘林然是不是只会跳舞不会唱歌？’‘选秀出来的能走多远？’甚至连曾经力挺他的乐评人都开始唱衰。

“这张专辑要是成了，明年金音奖提名没问题。”陈屿接过话，“但前提是，你得把自己彻底掏空。”

林然抬头看他：“我已经掏空了。”

“还不够。”陈屿直视着他，“江临写的那些词，不是写给普通听众的，是写给你我的。如果你唱不出那种撕裂感，那就别用了。”

空气凝固了几秒。

苏晚忽然开口：“江临最近有联系你吗？”

林然摇头：“自从他出国进修编曲，就没再联系过我。最后一次通话是在两个月前，他说不想影响我做专辑。”

“他真是个疯子。”苏晚苦笑，“为了让你专注创作，居然主动切断所有联系方式。”

林然沉默。他记得那天晚上视频通话的画面??江临坐在波士顿租住的小公寓里，窗外飘着雪，背景是一架老旧的钢琴。他说：“等你发完专辑，我再回来。”

可现在，专辑即将面世，江临却依旧杳无音信。

“先休息吧。”程砚看了看表，“明天行程密集，今晚必须睡够六小时。”

林然点点头，脱下外套准备离开。刚走到门口，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我在录音棚外，能见一面吗？】

他手指一顿，心跳骤然加快。这个号码……他认得。是江临出国前用的备用号。

“怎么了？”苏晚注意到他的异样。

“没事。”林然迅速锁屏，声音尽量平稳，“我去趟洗手间。”

他快步穿过走廊，拐进消防通道，拨通那个号码。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

“别挂。”江临的声音传来，低哑疲惫，却清晰得像就在耳边，“我就在楼下停车场B2层，靠墙那辆灰色大众。”

林然没回应，直接挂断电话，转身冲下楼梯。

秋夜寒意渐浓，地下车库灯光昏黄。他在第三根柱子旁看到了那辆车，车窗缓缓降下，露出江临的脸。两年不见，他瘦了许多，下巴冒着青茬，眼睛下方有明显的黑影，像是很久没好好睡过觉。

“你回国了？”林然靠在车边，声音有些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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