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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4 超越不可能的胜利（第1页）

暗红的雷佐利姆光线在加坦杰厄厚重的甲壳上轰然炸裂，后者发出嘶鸣，但依旧屹立不倒。

它的防御力太高了。

“可惜，如果有暗黑铠甲就好了……”祁明暗道。

可除非那位是究极生命体出手，否则被...

海风卷着咸腥的气息扑在脸上，祁明的脚步没有停。他一步步走向那片白雾弥漫的海域，脚印在湿沙上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又被潮水悄然抹去。远处，白暗托奥特曼的身影伫立如山，银白与暗红交织的躯体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泽，胸口的核心灯忽明忽暗，像是某种情绪的脉搏。

“你来了。”白暗托的声音低沉，却穿透了整片海滩，“带着你那可笑的人类姿态，来挑战一个早已超越你认知的存在？”

祁明停下脚步，距离对方不过百米。他抬起眼，目光平静得不像面对灭世级敌人的战士，倒像一位久别重逢的故人。“我不是来挑战你的。”他说，“我是来告诉你??你错了。”

“错？”白暗托轻笑，声音里满是讥讽，“你说我错？我见证了无数宇宙的兴衰，看透光与暗的本质，而你，一个寿命不足百年、连自己身份都搞不清的‘人类’，竟敢说我错？”

“正因为你看得太多，所以你看错了。”祁明缓缓道，“你以为光暗交织就是混沌的终极形态，以为秩序必须由混乱孕育，以为只有站在高处俯视众生才是真理。可你忘了??真正让这个世界运转的，从来不是力量，而是选择。”

他抬起手，腕上的变身器在阳光下闪烁微光。“你说我是谁？是奥特战士？是怪兽？还是那个被你们称为‘神’的存在？但在我心里，我一直都是祁明。我会害怕，会犹豫，会在夜里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能扛起这一切。可每一次，我都选择了继续往前走。”

白暗托沉默了一瞬。

“可笑。”他终于开口，“软弱的情感，虚伪的坚持，这就是你所谓的‘选择’？那你告诉我，当全世界都在骂你、质疑你、把你当成罪人的时候，你还选择守护他们？为什么？”

“因为我也曾是他们。”祁明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正在观看直播的人耳中，“我小时候也躲在教室角落害怕考试，也会因为朋友的一句话难过一整天，也会对着星空幻想自己能不能成为英雄。我知道普通人有多脆弱，也知道他们有多勇敢。他们不信我，是因为他们被伤害得太久了。我不怪他们。”

他顿了顿，嘴角扬起一丝苦笑：“而且……如果连我都放弃他们了，那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相信‘希望’这两个字？”

全球各地，无数人听着这番话，眼眶发热。

避难所里，一个孩子突然哭出声：“妈妈，我想祁明哥哥……他是好人……”

城市废墟间，一群幸存者围坐在一台老旧电视前，画面卡顿，声音断续，但他们谁也没动。有人低声说：“我们之前……是不是太狠心了？”

TPC基地内，凤源看着监控屏幕，双手紧握成拳。“这家伙……又一个人冲上去背负所有东西。”

而此刻，藤宫正将新的影像资料推流至全球网络??那是祁明在过去一年中的战斗记录，未经剪辑，原始数据。画面中，他一次次变身成不同的奥特战士，从迪迦到盖亚，从戴拿到梦比优斯，甚至包括那些从未公开过的神秘形态。每一次战斗，他都伤痕累累；每一次胜利，他都没有庆祝，只是默默转身离开。

更令人震撼的是，在一段隐藏录像中，祁明独自坐在基地屋顶，望着夜空喃喃自语：“我不知道我能撑多久……但我不能停下。一旦我停下来，黑暗就会吞掉所有人。”

“他一直在忍。”有人哽咽，“明明可以暴怒，可以报复，可以不管我们……可他一直忍着。”

白暗托奥特曼的身体微微颤动。他的意识在剧烈震荡??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动摇。

“你……你不恨他们？”他问。

“恨？”祁明笑了，“当然有。听到那些话时，我心里也痛，也委屈。但我知道，他们的恐惧不是针对我，而是对这个世界的绝望。如果我连这点都不能理解，那我和那些毁灭一切的怪物有什么区别？”

“所以你就装作圣人？”白暗托冷笑，“你以为这样就能感化我？别天真了！真正的强者从不需要被理解！他们只需要统治！只要力量足够，一切都会臣服！”

“那你呢？”祁明反问，“你统治了多少世界？带来了多少和平？还是说，每一个你‘拯救’过的星球，最后都变成了死寂的坟场？”

白暗托猛地一震。

“你在胡说什么！我带来的是秩序！是终结无尽纷争的终极方案！”

“可那不是生命想要的秩序。”祁明摇头，“你剥夺了他们的自由意志，用绝对的力量压制一切反抗。你以为那是救赎，其实那是另一种毁灭。就像你现在想做的??以‘净化’之名，清除所有你不认同的存在。”

“那又如何？”白暗托冷声道，“弱者本就不该存在。唯有强者才有资格决定未来。”

“那你告诉我，”祁明忽然上前一步，声音陡然拔高，“当初在混沌宇宙中觉醒时，你第一个念头是什么？是你渴望掌控一切？还是……你也曾想过保护什么人？”

白暗托瞳孔骤缩。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是一片无边的虚空，光与暗交织成漩涡。他在其中诞生，意识初开。第一眼看到的，并非星辰或法则，而是一个濒死的小女孩。她漂浮在残破的飞船外，氧气即将耗尽，眼中却没有恐惧，只有祈求。

她在求他救她的弟弟。

那时的他，尚未成形，甚至连名字都没有。但他伸出了手，将那对兄妹送回安全地带。那一刻，他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原来拯救他人，竟能让自己也变得完整。

可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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