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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章（第1页）

我欠身道：&ldo;&lso;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rso;[209]。&rdo;

皇帝一目十行地扫过，欣慰而赞叹：&ldo;实话说吧，前些日子就有谏官说朝中有人争抢和攀比你的画作而闹出了丑事，恰好朕收藏了一幅你数年前所绘的美人火器图‐‐就是那一年朕偶然在如意馆看到的那幅。朕命施哲拿真迹出去比对，几个老画师都说外间流传的都是赝品。朕的玉机果然清洁自守，朕没有看错你。&rdo;

比对真迹这样的小事，明明可以派内官或掖庭令李瑞去，但他偏偏让施哲去，无非是知道李瑞曾受我恩惠，怕他偏私。而内官们整日在妃嫔女官中周旋，更是无法秉公持正。

而那封从民间来告发我的奏疏，是我命小钱回家让朱云写的。与其待劾，不如自劾。诸葛亮曾云：&ldo;然不伐贼，王业亦亡。惟坐待亡，孰与伐之？&rdo;[210]

我从没有希冀他的信任，他待我也不过如此。

有淡淡的悲哀如薄雾漫过，转念一想，又不觉好笑。有什么可悲哀的？就算我真的做了他的贵妃，他也不会全心全意地相信我。陆皇后便是前车之鉴。

或许无可悲哀才是最大的悲哀。

我暗暗叹息，正要答话，忽听御书房外一阵欢快的脚步声，小简兴冲冲地跳了进来，险些绊一跤，随即伏地叩首，欢喜得热泪盈眶，大声道：&ldo;启禀陛下，粲英宫使人来报，婉妃娘娘又有孕了。报喜的人就在殿外等着回话呢。&rdo;

注释：

[1]《汉书&iddot;张耳陈余传第二》

[2]《诗经&iddot;国风&iddot;邶风&iddot;谷风》：&ldo;行道迟迟，中心有违。不远伊迩，薄送我畿。谁谓荼苦，其甘如荠。宴尔新婚，如兄如弟。&rdo;

[3]杜甫《八哀诗&iddot;赠太子太师汝阳郡王琎》

[4]《法言义疏&iddot;吾子卷第二》：&ldo;注释：怪屈原文过相如，至不容，作离骚，自投江而死。悲其文，读之未尝不流涕也。以为君子得时则大行，不得时则龙蛇。遇不遇，命也，何必湛身哉！&rdo;

[5]《汉书&iddot;扬雄传第五十七》：&ldo;用心于内，不求于外，于时人皆曶之；唯刘歆及范逡敬焉，而桓谭以为绝伦。&rdo;

[6]《孝经&iddot;圣治章第九》：&ldo;子曰：&lso;天地之性，人为贵。人之行，莫大于孝。孝莫大于严父。严父莫大于配天，则周公其人也。&rso;&rdo;

[7]《诗经&iddot;小雅&iddot;蓼莪》：&ldo;蓼蓼者莪，匪莪伊蒿。哀哀父母，生我劬劳。蓼蓼者莪，匪莪伊蔚。哀哀父母，生我劳瘁。瓶之罄矣，维罍之耻。鲜民之生，不如死之久矣。无父何怙，无母何恃。出则衔恤，入则靡至。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拊我畜我，长我育我。顾我复我，出入腹我。欲报之德，昊天罔极。南山烈烈，飘风发发。民莫不穀，我独何害。南山律律，飘风弗弗。民莫不谷，我独不卒。&rdo;

[8]《孟子&iddot;公孙丑章句上》：&ldo;齐人有言曰：&lso;虽有智慧，不如乘势；虽有镃基，不如待时。&rso;今时则易然也。夏后、殷、周之盛，地未有过千里者也，而齐有其地矣；鸡鸣狗吠相闻，而达乎四境，而齐有其民矣。&rdo;

[9]《晋书&iddot;载记第十&iddot;慕容儁传》：&ldo;（常）炜神色自若，抗言曰：&lso;结发已来，尚不欺庸人，况千乘乎！巧诈虚言以救死者，使臣所不为也。直道受戮，死自分耳。益薪速火，君之大惠。&rso;&rdo;

[10]《诗经&iddot;大雅&iddot;荡之什&iddot;荡》

[11]《论语&iddot;学而第一》：&ldo;子曰：&lso;父在，观其志。父没，观其行。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rso;&rdo;

[12]《论语&iddot;八佾第三》：&ldo;子曰：&lso;管仲之器小哉！&rso;或曰：&lso;管仲俭乎？&rso;曰：&lso;管氏有三归，官事不摄，焉得俭？&rso;&lso;然则管仲知礼乎？&rso;曰：&lso;邦君树塞门，管氏亦树塞门；邦君为两君之好，有反坫，管氏亦有反坫。管氏而知礼，孰不知礼？&rso;&rdo;

[13]《史记&iddot;平津侯主父列传第五十二》：&ldo;弘谢曰：&lso;有之。夫九卿与臣善者无过黯，然今日庭诘弘，诚中弘之病。夫以三公为布被，诚饰诈欲以钓名。且臣闻管仲相齐，有三归，侈拟于君，桓公以霸，亦上僭于君。晏婴相景公，食不重肉，妾不衣丝，齐国亦治，此下比于民。……&rso;&rdo;

[14]《汉书&iddot;何武王嘉师丹传第五十六&iddot;王嘉传》：&ldo;乱国亡躯，不终其禄，所谓爱之适足以害之者也。宜深览前世，以节贤宠，全安其命。&rdo;

[15]《南齐书&iddot;列传第二十七&iddot;王秀之传》：&ldo;丈夫处世，岂可寂漠恩荣，空为后代一丘土？足下业润重光，声居朝右，不修高世之绩，将何隔于愚夫？&rdo;

[16]《诗经&iddot;小雅&iddot;古风之什&iddot;小明》：&ldo;嗟尔君子，无恒安处。靖共尔位，正直是与。神之听之，式穀以女。&rdo;

[17]《诗经&iddot;国风&iddot;魏风&iddot;陟岵》：&ldo;陟彼岵兮，瞻望父兮。父曰：嗟！予子行役，夙夜无已。上慎旃哉，犹来！无止！&rdo;

[18]《诗经&iddot;小雅&iddot;都人士之什&iddot;隰桑》：&ldo;隰桑有阿，其叶有难。既见君子，其乐如何。隰桑有阿，其叶有沃。既见君子，云何不乐。隰桑有阿，其叶有幽。既见君子，德音孔胶。心乎爱矣，遐不谓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rdo;

[19]《诗经&iddot;国风&iddot;召南&iddot;羔羊》：&ldo;羔羊之皮，素丝五。退食自公，委蛇委蛇。羔羊之革，素丝五。委蛇委蛇，自公退食。羔羊之fèng，素丝五总。委蛇委蛇，退食自公。&rdo;

[20]《孝经&iddot;开宗明义章第一》：&ldo;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立身行道，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夫孝，始于事亲，中于事君，终于立身。《大雅》云：无念尔祖，聿修厥德。&rdo;

[21]《论语&iddot;颜渊》：&ldo;司马牛问君子。子曰：&lso;君子不忧不惧。&rso;曰：&lso;不忧不惧，斯谓之君子已乎？&rso;子曰：&lso;内省不疚，夫何忧何惧？&rso;&rdo;

[22]《论语&iddot;颜渊》：&ldo;司马牛忧曰：&lso;人皆有兄弟，我独亡。&rso;子夏曰：&lso;商闻之矣：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君子敬而无失，与人恭而有礼。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君子何患乎无兄弟也？&rso;&rdo;

[23]《论语&iddot;子罕》：&ldo;子欲居九夷。或曰：&lso;陋，如之何？&rso;子曰：&lso;君子居之，何陋之有？&rso;&rdo;

[24]《论语&iddot;季氏》：&ldo;孔子曰：&lso;求！周任有言曰：&ldo;陈力就列，不能者止。&rdo;危而不持，颠而不扶，则将焉用彼相矣？且尔言过矣。虎兕出于柙，龟玉毁于椟中，是谁之过与？&rso;&rdo;

[25]《诗经&iddot;国风&iddot;郑风&iddot;野有蔓糙》：&ldo;野有蔓糙，零露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野有蔓糙，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子偕臧。&rdo;

[26]《论语&iddot;先进》：&ldo;&lso;点！尔何如？&rso;鼓瑟希，铿尔，舍瑟而作。对曰：&lso;异乎三子者之撰。&rso;子曰：&lso;何伤乎？亦各言其志也。&rso;曰：&lso;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rso;夫子喟然叹曰：&lso;吾与点也！&rso;&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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