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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2页）

程犀就是在这个时候过来的。

一看屋子就乐了：&ldo;比家徒四壁好点儿。&rdo;

程素素笑道：&ldo;好的不止一点吧？&rdo;

程犀踱了过来：&ldo;怎么样？我看阿娘的精神好了一些，你该多向阿娘请教的，弄这些个，她总比你熟。&rdo;

程素素将本子一合，晃晃脖子：&ldo;大哥，我正要说这个。&rdo;

&ldo;嗯？&rdo;

&ldo;今天，阿娘说到聘礼了……&rdo;原原本本，将自己如何说，赵氏如何说，都告诉了程犀，&ldo;我路上已经准备了，这箱子里是金银，寻个手艺好的银楼，打几样时新首饰。就难在怎么对阿娘讲了，你不能说，我也不好说，王妈妈我又怕她说不好。&rdo;

程犀苦笑道：&ldo;我没想到这里，就照你说的办吧。阿娘那里，我一句一句教王妈妈说。&rdo;

程素素低下头：&ldo;那还是我来说吧，你自己讲，我怕她会多想。还有家俱什么的。我想，不能寒酸了，也不能太铺张，不然以后，就要靠嫂子的嫁妆过日子，直到哥哥发俸禄。这可不妥当。有些事儿，是不是跟师伯他们请教请教？早就混在一起了，也不用故作生份。&rdo;

程犀道：&ldo;明天就要去玄都观磕头了，这个得我去讲。&rdo;

&ldo;玄都观的礼物也都备下了，又有，哥你的同年们，也该走动走动了。&rdo;

程犀抬手打断了她：&ldo;幺妹。&rdo;

&ldo;我想，你的婚事，咱们自家没甚亲戚，外祖家也还没回来，是不是请你的同年在京城的，给搭把手？&rdo;

&ldo;幺妹。&rdo;

&ldo;三哥要读书，还要找先生。还有迁坟的事儿……&rdo;

&ldo;幺妹！&rdo;

&ldo;啊？&rdo;

&ldo;你知道，要做成事，第一要紧的是什么吗？&rdo;

&ldo;啊？&rdo;

&ldo;要活得长。&rdo;

程素素一怔，知道程犀是拿当初兄妹俩说过的话来提醒她，当时她的意思是&ldo;路很长，事很多，不能急，忙则出乱，要一步一步来。&rdo;

程素素争辩道：&ldo;可是，这些都是急事呀。&rdo;

程犀摸摸妹妹的脑袋：&ldo;事急，心不能急。何况已经有了应对之策。&rdo;

程素素深吸一口气，故意很慢很慢地问道：&ldo;那，大哥说，怎么办？&rdo;

程犀笑着扫视一圈，轻声道：&ldo;看看，家徒四壁，就不要想着一天将它装满。有时候，还要拿出去一些用。事情虽急，你不是已经都有处置的办法了吗？嗯？&rdo;

兄妹俩大眼瞪小眼，一个比一个眼睛瞪得大，瞪到再也不能睁得更大了，程素素猛眨眼睛：&ldo;我，我知道了。&rdo;

程犀柔声道：&ldo;你做得已经很好了，不是要你压抑自己。已经有把握的事情，急它做什么？要作戏的时候，再显出急切来。嗯？&rdo;

程素素终于安静了下来：&ldo;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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