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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33但几经实验，他发现其中有矛盾的地方，就是如果你想装，拿架，儿，形象是高大起来了，但亲和力就淡了。就有讲原则公事公办的样子了。他觉得那样对外行，对自己人，对自己统治的人，还应该让他觉得不见外才好。勾梆子悟性之好，就到了如此神奇的地步！他不但爱学习，还会学习，懂得了取其精华去其糟泊！所以，他找统治内的人谈话，不愿像他们那样说话绕弯子。有时他也怀疑，是自己装逼的功夫还不到？但最后他还是毅然觉得那一点并不可学。所以他的谈话，比没成人物的时候更加单刀直入。

他找马仔谈话，亲切而又随意，潇洒而又雅致地让马仔坐坐坐，别拘束，坐坐。等马仔坐定，他说小老弟，你是咱自己人，是从小跟我的小弟，我今天找你，是没把你当外人，也想关心一下你，所以我有什么说什么，我这人直，你不会不知道吧，听说你因为一个并没有碰过的女的而想跳湖？

马仔一愣，一是为这话，二是为说出这话的人。两者都让他感到很突兀。说，我是来做饭的，跟女的没关系。

他很不高兴勾梆子问这个。

更讨厌他挤着假惺惺笑容的说话的那样子。

好，好好，太好了，一出口就知道，这还是我当年的小弟弟！太好了，我很高兴地看到，我当年的小弟弟还没被这个社会污染，还保持着当年的直性子风采。好好，弟弟爽快，哥哥我也来直的，这才是哥们儿之间说话。实话说，哥哥我今儿个找你谈话，就想给你解开爱情这个谜团。女人，你玩多了就知道了，也就那么回事，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你失去了一朵鲜花，可能就拥有了整个春天。这话你明白吗？

马仔被惊呆了，被勾梆子的用词和慈祥的表情惊呆了。他仔细打量勾梆子，这才发现他真的变了，不光身体胖了，以前的肋排膨胀起来成了大肚子，细细的脖子粗得，和那鞋拔子一样的下巴连到一块儿了。曾被自己的三叔——疯丫头的爸爸打掉的上下四个门牙现在比真牙还有光泽，这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烤瓷的？以前跟狗脸一样塌陷的两腮，现在竟然都被肉填满了！别说还真像个大人物了！是啊，刚来时见到他，还真没仔细看！尤其当爱情这个词从那翘着的烤瓷的牙齿中蹦出来的时候，马仔真的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直勾勾地看着勾梆子，一种敬佩油然而生！

勾梆子不知马仔嘛意思，被看得有点发毛，晃了晃脖子松了松领带清了清嗓子，继续说，——他已明白马仔眼里的东西，但不准备揭穿，也不想解释辩护。这种眼神最近他见了很多。但从马仔眼里看见，多少还是有点烦，心想，别人这么看我行，你小崽子也这么看我？还拿以前的眼光看我？还是瞧不起我？可勾梆子不打算计较，他始终就觉得马仔是个好孩子，有所偏爱，不然自己不会费劲巴力举着他，让他看疯丫头的。他觉得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那份待遇。——

勾梆子说这样吧老弟，他站起身从深陷下去的老板椅上走出来，走到老板台前，半个屁股坐到老板台上，弄了弄白衬衫袖口晶莹发亮的深蓝色钮扣，翘着的一只腿，膝盖把笔直的裤线折弯，更显示那裤线是多么的笔直。他说，为了表扬你对洗浴中心的突出贡献，我决定从今晚起，把笑笑派给你，专门服侍你，给你当老婆，当然，是临时的，你先玩十天，十天后你腻了，我再给你换人。说着，把一把钥匙扔给几乎成了傻子的马仔。马仔忙不迭接住。

嗯？怎样？我跟你说，笑笑可是咱这百娇园的头牌，是你大哥我亲自出马给挖来的，就那屁股蛋子，你摸一回就会舍不得摸第二回！

马仔觉得自己再不说点嘛就有些过不去了，不能冷落了人家的一片盛情。虽然是发小，但人家现在是个人物，是这里的老板。就说，帮哥，我真不想那事儿，我就想在这学学炒菜，以后当个厨师，攒够了钱，自个开个饭店嘛的。我现在不想这些事。

勾梆子呵呵笑着走过来，轻轻拍了拍马仔的肩膀。说，我说小老弟儿（他转换成了东北口音），你说你这是做啥子嘛（sc话），抬抬头啦（拉长音）（gd话），你看看你看看（hn话）——你咋这样泥（呢）！男银不好没有女银喽——（gd话）

马仔说真的梆哥，你还是让我好好做菜吧。说完，站起身往外走。

站住！勾梆子生气了，真你妈没礼貌，我这还没说完呢你就走是吧——tj话。真你妈孙子——bj话。我告儿你，你要是在这干，就得听我的——转回本地话。我这也是为你好——普通话。告儿你啊，把钥匙拿着，今晚上我让笑笑过去，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谁让是我第一个领着你找的小姐呢，我得负责到底！他把马仔放在桌角的钥匙拿起来扔给马仔。马仔又慌忙接住，使劲儿看了一眼勾梆子，关门出去。他听见勾梆子在屋里哈哈大笑起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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