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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选择（第1页）

医院的走廊上，医护人员来回得走动，不时地传递文件，忙的不可开交。

一个医生拿着一张单子，就到了张艾之的旁边，问道：“你是她的家属吗？”

“不是……”张艾之低着头，小声地说道。

“那你认识她的家属，或者，你是她的男朋友之类的。”

“都不知道，也都不是……”张艾之依旧低着头，他不敢抬起头来，看那医生的脸，他害怕看到当时的，那些人们的表情。

那个医生很为难地向旁边的医生看去，露出尴尬的表情。

“那你能作为她的负责人吗？”

“能……”

“那在这上面签字就好。”

张艾之接过来，写完了名字，医生收走后，检查了一下，有些惊讶和不可思议，但是看张艾之没有反应，就离开了。张艾之一个人坐着，低头看着地板，自己的两只手无力地垂在大腿上，他盯着地面不变的纹路，和自己的双手双脚，不停得发呆。

其实杜书秦根本没什么大碍，问题在于，现在的杜书秦的情况，和植物人没有任何区别。张艾之极力地要说服他们，不要把那游戏停下来。

杜书秦已经送进了病房，躺在床上，依旧带着游戏的头盔，上臂注射着一些营养液，张艾之也不在意那注入的东西是不是会致使她死亡。他整个脑袋都很混乱，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些什么。

尽管张艾之几近发疯，但是杜书秦像是在睡觉，或许还在做美梦，像个没事人一样，露出美丽的微笑。张艾之靠了过去，用手抚摸了她的脸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或许，这能使他的心灵得到一点点宽慰吧？虽然杜书秦变成这样，和自己没有任何的关联性，但是……张艾之不甘心，先是夕变成那样，成了一个永久沉睡的幽灵，现在杜书秦，也是如此。

张艾之站了起来，盯了杜书秦很久，他或许现在才发现，此时躺在他眼前的这个人，多么美丽，多么纯真，但是，她已经陷入了昏迷，醒来，不知道可不可能了。

如果A说的是实话，那他必须面临对抗主角，他不可能能对付得了他，那家伙，按A的说法，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虽然不一定要战胜主角，但是，如果要背着主角，偷偷溜进去，把杜书秦在这个世界的游戏形象杀死，又是一件多么艰难的事情。张艾之的双手已经开始颤抖了，他至今为止，不对，从开始玩那款游戏开始，已经经历了多少次杀戮。他不由得想起了那些狩猎巨人的人，自己不带情感地背叛了他们，杀死了他们，而目的，仅仅是为了强化自身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能力而已。

他感到了一股恶心，他难以适应这种感觉，他感到疯狂，他不敢相信那就是事实，自己所见的那些，并不是虚构的，而是真正真正的，确实存在的，他们跟自己没有区别，存在情感，存在美好的幻想，他们也会偶然发发呆，做做梦，在酒后说一些不切实际的疯话。

他越来越不敢相信那些事情了，他简直要发疯，他宁愿有人把自己关在一个精神病院里，让自己好好地每天做白日梦，或许脑袋受到重击，忘却一切的事情，变回到三年前，自己刚刚来到这个房间的门口。

张艾之一个深呼吸，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了一些，他低头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等他回到房间，已经是1：40了，楼道上是一样的黑，这一路上的路灯，有的已经被周围的一些小混混用是有砸碎了，从以前开始，到现在，都没有修好过。张艾之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发现门没锁，确实啊，他自己出去时，根本就没有在意有没有锁门这件事情，不过，他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些事情都无所谓了，也就是这样吧？

他进门之后，把灯打开，昕伶跪坐在墙旁，头贴在墙上，安静地睡着，虽然等被点亮了，但她没有因此而苏醒。张艾之微微地笑了起来，看着她的睡姿，内心反而有一丝安详，完全没有想过，作为守护灵的她，是不是真的会睡觉。

他轻声地从她的旁边走过，尽量不打扰她，慢慢走进了房间里去，躺在了自己的地铺上，看着天花板。他一转头，就看到了那个游戏头盔，他起身，把这摆到了另一个房间，连通他原先时摆放在旁边的一些手办等等。

过大的动静，吵醒了昕伶，她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用惊异的眼神看着张艾之，张艾之尴尬地笑了笑，好像是对吵醒了她表示了歉意。昕伶这才赶紧起身，意识到，自己的主人已经回来了，自己还在睡觉真是太失礼了！

张艾之摇了摇头，示意她不用来帮忙，他自己就可以应付了，昕伶虽然很想过去，但是张艾之都这么说了，她不好违抗，毕竟这个A创造的，虽然保留了大量的昕伶的真实的性格，但是，她的内部的核心的程序中，有绝对服从的指令。她不太好违抗，或者说，想要违抗，也没有办法。

7月12日早上5：40，杜书秦已经昏迷了3天了，没有任何好转的情况，而张艾之，好像也像是犯病了一样。他的行为和以前的很反常，他不再是和以前一样每天玩游戏，而是去工作，当然，在工作之前，他是先去医院，看一看杜书秦。

当张艾之到的时候，病房里已经站了一个人，那人长得挺年轻的，带着一副眼镜，显得很斯文，一身正统的西装，擦得很亮的皮鞋，张艾之想，他之后大概是要见什么领导，或者是参加一些重要的会议，所以才有如此打扮。或许，他是杜书秦的家属，或许，是他的男朋友。

他看到了张艾之，张艾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正准备退出去，那人赶紧说道：“您就是张艾之先生吧？”

张艾之愣了一下，点了点头。那人向他鞠了一躬，用手示意张艾之出去说。

他和张艾之都出去了，他递给了张艾之一张名片，说道：“这是我的名片，我有点事情想和你商量，现在，你有空吗？我们找个地方谈谈。”

张艾之看着那张名片，“秦森牧，业余作家。”

张艾之惊异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取材？还是？

“你是？杜书秦的家属？”张艾之问道。

“不，不是，我可以说是他的前男友，不过，交往也只有两周，很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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