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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ldo;世人业力无为，何易？迦叶不依不饶继续问。

佛曰：种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明白吗？

迦叶笑了笑，道：&ldo;弟子愚钝，还是一知半解。&rdo;

佛把目光投向远方，幽幽地道：&ldo;八百六十二年之前，修罗也问过这个问题，只可惜……&rdo;佛的面上终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金光，让人辨不出容貌。再加上众人很少敢用目光直视佛，因此极少有人知道佛到底长个什么样子，除了那个人！

佛倦倦地合上眼，说：&ldo;尔等退下，自行参悟去吧。&rdo;

众人应是。

众人鱼贯而出，没有一点声音，倒是一声清脆的呼唤不合时宜地响起，很多僧人转头，继而朝迦叶温和地笑笑。

&ldo;迦叶！&rdo;忏比丘尼甜甜地唤道。

&ldo;比丘尼，什么事？&rdo;迦叶头也不回，眉头皱了皱。

&ldo;哎，我说迦叶，人家上来看你，你怎么连个笑脸都不给？&rdo;忏比丘尼快步跟了上去，踮起脚尖，用一只手勾搭上迦叶的肩膀。

&ldo;这样可以了？&rdo;迦叶皮笑肉不笑地动了动嘴唇，走得更快了。

&ldo;呵呵，虽然知道你是敷衍我，我还是很开心。你怎么能长成这样呢？眼睛好看，鼻子好看，嘴巴好看，气质也好，一点毛病都挑不出。&rdo;忏比丘尼仔细地打量起他来，看得迦叶不好意思地把头转向了暗处。

&ldo;比丘尼，请你自重！&rdo;迦叶拨开了那只顽固地搭在他肩上的手，往一边退了退，拉开了长长的距离。

&ldo;他们都说你是好脾气的迦叶，原来是骗人的！&rdo;

&ldo;哎，梵天的弟子没有一个像你这样的，你要是再不知收敛，早晚会出事。&rdo;迦叶用眼尾扫了女尼一眼，不无担忧地说。

&ldo;所以你该在一旁多提携我才是，用你那颗慈悲的心温暖我，感召我，让我时刻感受到愉悦，那样就不会出什么篓子了，你说是不是？&rdo;女尼笑道。

&ldo;阿难陀师兄多闻第一，舍利佛师兄智慧第一，须菩提师兄解空第一，富楼那师兄说法第一。你无事之时可找他们多探讨学习，自然也就没有时间胡思乱想了。&rdo;

&ldo;可是我只想跟苦行第一的迦叶师兄学习，你说该怎么办呢？&rdo;女尼双手托腮，做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

&ldo;迦叶不喜女子。&rdo;迦叶无奈地摇了摇头，又道：&ldo;佛怎么会破格许你上这梵天来的？&rdo;说完逃也似的驾云而去。

女尼追赶不上，气得跺起脚来：&ldo;你跑什么呀，我又不会把你吃了……&rdo;她叫得极大声，恼怒的表情让整个人都生动起来。

&ldo;唔，能看到迦叶师兄落荒而逃的样子，也不乏是一件乐事。&rdo;一个温和地声音响起。

&ldo;你是什么人？&rdo;女尼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疑惑代替了愤怒。

&ldo;我是阿那律。&rdo;男子轻轻地晃了晃手中的扫帚。

&ldo;哦，原来你就是扫粪的阿那律啊。&rdo;女尼恍然大悟一般地大叫起来，惹得人们纷纷侧目，双目含嗔地看向女尼。女尼视而不见，继续唯恐天下不乱般地问：&ldo;他们说你在佛前打瞌睡，受了佛的责备。你自己忍受不了犯错，遂立誓终日破衣扫粪，昼夜不眠，导致双目失明，是不是啊？&rdo;

&ldo;是。&rdo;没有一丝愠怒，声音依然温和。

&ldo;可是你穿得比迦叶还好看。&rdo;女尼有些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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