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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期间,在这些悬挂着巨大旗帜的道路上,人群整天来来往往。林登大街广阔的散步场所充斥着德国人坚定、有力的脚步声。父亲、母亲、儿童、青少年、老人……全国的人力都在这里,遍布在各个角落里。从早到晚,他们沉重地走着,瞪着眼睛,充满了惊愕之色,穿过这些满是旗帜的大道,人们看到醒目的奥运夹克衫、隐约闪现的外国人;肤色暗淡的法国人和意大利人,一脸苦相的日本人,头发像稻草、蓝色眼睛的瑞典人,高大的美国人,他们戴着整洁的草帽、穿着白色法兰绒衣服和饰有奥林匹克标志的蓝色外套。
这里也有列队行进的士兵,有时候并不带枪,但却像冲锋队一样经过大街。每天中午12:00,在通向比赛的各个道路、元首前往体育场经过的各个布满彩旗的大街、大道,长达数英里,都密密实实地排列着部队。这些年轻人轻松地站在那里,又说又笑。其中有元首的保镖,有舒茨·塔费尔所在的部队,有纳粹党突击队员、穿着不同制服的普通士兵。他们列成两道坚固的队列,从威廉大街一直排到勃兰登堡拱门。接着,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命令,上千双皮靴并列在一起,发出啪的声音。
好像所有的计划都是为这一刻而准备的,都是为了迎合这一狂欢的目的。但是普通民众并没有做好准备。日复一日,人们群集在密密实实的士兵队列后面,耐心地等待着。他们都是这个民族的主体,是地球上的穷苦者,是生活的卑微者,是工人和妻子,是母亲和儿童。日复一日,他们涌向这里,站在那里、等待着。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们没有足够的钱在这个充满魔力的区域内购买一小块地盘。从中午到晚上,他们每天都期盼着那两个简短的黄金时刻:元首走进体育场和走出体育场的时刻。
他终于来了——就像从草地上刮过的一阵风掠过了围观的人群,潮流从远及近席卷而来。在这股潮流中夹杂着这个国家的声音、希望、祈祷。领导人坐在一辆闪闪发亮的汽车里,正缓缓而来。他是一个长着戏剧演员胡子的矮个男子,腰板挺拔、神态稳重、面无笑容。他慢慢抬起右手,掌心朝外,不是纳粹式的敬礼,而是一种类似菩萨或弥赛亚般真诚的祝福。
自从他们相识以来,艾尔斯并不愿意同乔治谈论任何与纳粹政权相关的东西。这是他们从来都不会谈及的话题。但是其他人并没有这么谨慎。前几个星期过去以后,乔治开始听到了一些丑恶的东西。比如在各种聚会或者晚饭的时候,乔治往往会将自己对德国和德国人民的热情表达出来,这时候有些酒喝多的朋友便会把他拉到一边,谨慎地环顾四周,然后靠近他,神秘、低声地说道:“你听说……?你听说……?”
他们低声所说的丑陋之事,他本人并没有见过。他也没有看见任何人遭到殴打。他没有看见任何人被监禁,或者被弄死。他没有看见任何人被关进集中营里。他没有看见任何公然的粗暴和强迫暴力的具体表现形式。
的确,到处都有穿着褐色制服的人,有穿着黑色制服的人,有穿着橄榄绿色制服的人,大街上到处都响彻着皮靴坚实有力的声音、铜号的声音、横笛的声音,还有钢盔下一张张印象深刻的青春面庞。他们一个个都将双臂交叉放在胸前,整整齐齐地坐在军用卡车里。但所有这一切都与他自己成功的喜悦、与他对艾尔斯的感情、与这些度假民众的愉快心情交融在一起。他在以前快乐的日子里多次目睹过这一切,而且明白这一切。即使现在看起来这一切并不算美好,但似乎也没什么险恶与不好的地方。
后来终于出事了。倒不是突然发生的。整个事件的过程犹如云集,犹如雾散,犹如降雨。
乔治的一位朋友正计划举办一个聚会,于是邀请他同他的朋友一起参加。乔治向他提起了一个人,这时候那个人开始沉吟起来,表情非常尴尬,接着他说那个人以前是某个被查禁的出版社的主编,如果这样一个重要的人物被邀请参加聚会恐怕有些不妥,并问乔治是不是可以考虑……
乔治又提起了一个老朋友,名叫弗兰茨·海利希。他们是多年前在慕尼黑认识的。此人现在就住在柏林,他们之间的感情非常深厚。话刚一出口,对方又一次担忧地停顿了一下,露出尴尬、犹豫的表情。这个人很不错,这位朋友说他知道这个人,知道他不能参加聚会。如果他被邀请,恐怕……所以他问乔治能否再考虑……
接下来乔治提到了艾尔斯·冯·科勒尔,这时对方露出了同样的表情。对方问乔治,他与这个女人相识多久了,是在哪里、在什么情况下认识的,问自己有没有见过她。乔治试图安抚对方,想让他打消某种顾虑。他告诉他根本不用担心艾尔斯。这时对方马上向他表示道歉:哦,她肯定是个了不起的女人,只不过目前人员混杂,他只想让乔治挑选一些他熟悉的人,觉得这样会让大家显得更加愉快一些,陌生人在聚会上往往显得害羞、拘谨、过于正式,而艾尔斯·冯·科勒尔小姐认识的人可能不多,所以乔治是不是再考虑……
这次令人费解的经历过后不久,一位朋友来看望乔治。“再过几天,”他的朋友说,“你会接到某个人打来的电话。他会想办法与你见面,然后同你交谈。不要与他打交道。”
乔治笑了起来。他的朋友是一个头脑清醒的德国人,并不是故弄玄虚的那种人。他说话的时候显得郑重其事,乔治觉得他跟他开了一个笨拙的玩笑。他很想知道这个急着想认识他的神秘人到底是谁。
令乔治惊奇和难以置信的是,他的朋友说出了一位政府高官的名字。
乔治问道,那个人为什么想同他见面?为什么,他要是去会面的话,有没有什么风险?
首先他的朋友不愿直接作答,最后还是慎重地低声说道:“听着,要离这个人远一些,我告诉你是为了你好。”他停了一下,不知该怎么说,接着又说:“你听说过勒姆上校吗?你认识他吧?你知道他怎么样了吗?”乔治点了点头。“哎,”他的朋友继续不安地说,“在整个肃清过程中,还有一些人没有被枪决,我说的这个人就是其中之一。我这儿有他的名字,叫‘黑暗王子’。”
乔治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他绞尽脑汁却无计可施,所以最后他干脆置之不理了。可是没过几天,他朋友所说的那个高官真的给他打电话了,并要求同他见面。乔治找了一些借口,想避免与他会面,但这个插曲变得非常奇特和混乱不堪。
这两个令人费解的经历包含着喜剧和闹剧的要素,但这一切都是表面上的。乔治慢慢意识到了隐藏在这些事情背后的悲剧要素。这里不包含任何政治要素。这一切的根源要比任何政治或种族偏见更加有害、更加严重、更加邪恶。他生平第一次经历了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恐惧。与此相比,美国的各种暴力和激情、强盗协约、突如其来的杀戮、滋生在美国商业和公共生活中的严重腐败等显得多么微不足道。乔治见到的是一幅伟大民族饱受精神之苦、灵魂深处染上了某种致命疾病的画面。此刻,他意识到这里就是一个民族的缩影。整个民族时刻笼罩在恐惧之中。这是一个扭曲各种人际关系、缓慢麻痹的毁灭过程。持续不断、无耻的强迫和压力使这个民族开始保持缄默,人们都痛苦地保守某个恶毒的秘密,直到他们在精神上因自己配制的毒药开始腐烂,因为现在已经无药可救了。
当他开始明白并了解事情的真相以后,乔治很想知道谁竟如此卑鄙地对这出悲剧感到幸灾乐祸,对这出悲剧的受害者们心存仇恨——他们在过去都是勇猛之士,现在都成了受害者。在文化方面,从18世纪起,德国人就开始在欧洲领先。歌德向世界宣扬了那种无国籍、政治、种族或宗教之分的高尚精神,这使全人类感到欢欣鼓舞。除了参与并为之做出贡献以外,决不允许有人控制或者征服这种精神。直到1933年,德国精神在艺术、文学、音乐、科学、哲学等领域取得了进一步的发展。在这个世界上,乔治觉得每一个人都对这种精神的发展做出了贡献。
他第一次访问德国是在1925年,当时这种精神以最简单、最明了的方式体现在各个角落。比如,人们在经过拥挤的书店窗口时,都会被店内浓浓的知识和文化气息吸引,不由得停下脚步,朝内观望。店里的各类书籍向人们展示了各种幻想与兴趣,而同样在法国的书店里见到的都是有关语言和地理方面的书,显得视野狭窄、没有太多的价值。世界各国知名的作家,在德国跟在本国一样有名。在美国的诸多作家中,诸如西奥多·德莱塞、辛克莱·刘易斯、厄普顿·辛克莱、杰克·伦敦等,在德国也有大批的追随着。他们的书籍到处都有销售,读者非常多。人们都急切地争相出版一些美国年轻作家的作品。
即使在1936年,虽然受到希特勒政权的打压和破坏,这种高尚的热情仍然以某种令人感动的方式表现了出来。乔治听人说,好书在德国再也出版不了了。他发现,事实并非如此,正如他听到的许多关于德国的东西都与事实不同一样。他觉得希特勒统治下的德国,人们必须非常真实。而人们必须真实的原因是每个正派的人所反对的肯定就是不真实的。你无法容忍错误的存在,同样,他觉得你也不能以讹传讹。你一定要有正确的态度。你不能用谎言和诡计来应对谎言和诡计,虽然有些人觉得你应该这样做。
因此,有些人所说的好书在德国不会再出版的言论并不是事实。由于这不是事实,所以伟大德国精神的悲剧比以往就更加令人感动了,它以某种迂回而扭曲的形式表现出来。如果书的内容不公开或暗中批评了希特勒政权或者宣扬颠覆其主张,就无法出版。但是如果简单地妄下结论,把任何批评希特勒、颠覆其主张的书籍都看成好书,那就太愚蠢了。
基于以上这些原因,德国人越来越渴望能够阅读到这样的好书,对这类书籍的好奇、热情也与日俱增。他们竭力想搞清楚世界的其他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唯一的渠道就是阅读国外编写的各种书籍。这似乎可以大致说明他们为何对美国人的作品颇感兴趣的原因了,而这也是一个无可抵挡、可悲的事实。在这种情况下,德国精神中的残留物就像溺水者拼命地抓住漂浮在他们轮船残骸中的任何一块木材,从而侥幸逃生、幸存了下来。
就这样,几个星期,几个月,整个夏季都过去了,乔治见到各个地方都显现出崩溃的迹象,这是精神之船的残骸。空气里弥漫着镇压、迫害、恐惧的气氛,就像毒气和瘟疫的蒸汽一样,每个呼吸到这种空气的人就会受到影响、感到恶心、毁坏健康。这是一种精神的瘟疫——无形但却如死亡一般不容置疑。它通过那个夏天的欢唱一点一点地渗入到人体内,直至人们最后感觉到它、呼吸到它、依赖它生活时,才会明白它的实质。
39阴影下的德国
乔治返家的时机已经到来了。他清楚自己必须得离开这里,但却一再推迟了行程。他曾经有两次预订好了返回美国的行程,并作好了一切离境的准备,但是随着那一天的临近,他两次都取消了原来的安排。
他一点都不想离开德国,不知什么原因,他觉得自己再也不能返回这个古老、深爱的国度了。而艾尔斯——她仍会在那里。不知道在怎样陌生的天空下,能够再次见到她呢?她的根就在这里,而他的根却在他处。这将是最后的告别。
所以,他的行程一拖再拖。但他最后还是再一次预订好了车票,并计划9月中旬离开柏林。一再推迟这个可怕的离别只会让他更加痛苦。其实一再拖延并非明智之举,这一次他下定决心要离开。
决定性的时刻终于来到了。
他身旁的电话响了,他被吵醒了。从断断续续、不安的睡眠中他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人们要是上床睡觉比较晚,而心里清楚自己必须要早早起床时,往往就会有这种体验。电话是搬运工打来的。他低而平静的声音透出一种率直的权威性。
“7点了。”他说。
“好的,”乔治回答,“谢谢你,我已经醒了。”
然后他起了床,但是情绪仍然很低沉,他感到神情疲惫、非常渴望睡眠,同时也对即将踏上归程感到紧张而焦虑。他扫视了一眼整个屋子,心里踏实了一些。他的旧皮箱放在别的行李上面,箱盖正打开着。前天晚上箱子已经被塞得满满的了,是做事高效的女佣干的。现在除了刮脸和穿衣,把洗漱用品塞进皮箱,把一些书籍、信件、到处乱堆的手稿装好,然后驱车去车站以外,再没别的事情可做了。20分钟以后,他就会一切准备就绪。火车8:30才会到站,乘出租车不足3分钟就可以抵达火车站。他穿上拖鞋,来到窗边,使劲地拽了拽绳子,把沉重的木制百叶窗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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