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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节 流程化（第2页）

当时，薄正阳叹了口气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五十亿元。”

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后，吉和煦连连摇头道：“正阳兄不要开玩笑了，就算你把我卖了也拿不出这么多钱啊。而且据我所知除了那些大世家，谁也拿不出来这么多的钱。”

薄正阳诡异地笑了两声后说：“现在只怕是那些大世家也拿不出这么多钱，不然我也不会找上老弟你。你是可以筹到这些钱的，只要你肯向央行借。”七八中文更新最快^

吉和煦眼睛转了两圈之后倒抽了一口凉气问：“是大世家在跟你借钱，而你打算让我去跟央行的进行抵押借贷，压上我的银行的信用？这也太冒险了吧？”

薄正阳点头回答：“正是，现在央行给我们的抵押借贷的年利率是百分之五，并且要先交借贷额度百分之二的保证金，对不对？”

吉和煦点头承认：“不错，虽然理论上我可以用这种办法筹到七十五亿元，但这个利率可要比我们给存户的利率要高。如果放不出去足够的贷款，我可是要赔钱的。”

“是司徒家在借，还款利率年利率百分之十。”薄正阳答道：“他们打算在一年内建造五千座集合化温室，六大另外的五家也是差不多。”

吉和煦被惊得目瞪口呆，他磕磕巴巴地问：“他们都疯了吗？这东西须要玄金驱动，用这种方法种出来的粮食得多贵啊？”

薄正阳说：“我当时就是这么问司徒飞云长老的，他给我解释了其中的奥妙，和煦老弟想不想知道？”

“当然。”吉和煦连连点头说：“小弟洗耳恭听。”

薄正阳回答：“其实如果说穿了这里面没什么玄奥，全都是因为农业补贴的缘故。”

“农业补贴？”吉和煦费解地摇了摇头问：“那不是每个农户都能拿到吗？而且恐怕还是用传统的方法耕作成本更低吧。为什么非要建这些温室，而且还要建这样多？”

见对方明显没有想明白，薄正阳揭开了答案：“农业补贴的额度是根据产量和生产投入而定，并不是按人头算的。宗室会议的农业刺激政策是：农户生产的各种作物每吨会得到一定额度的补贴，具体的数额会根据具体的作物而定。然后就是能源补贴了，这项补贴的计算方法要更复杂一些。它也是对照产量而定，不过还会按照农户的年度所购买的农业机械量进行调整，农机具和温室等都算是农业机械。总的来说就是，农户生产的粮食越多、质量越好、购买的农业神器越多补贴就越高。当然这个补贴也是有上限的，如果生产效率太低，这些补贴超过花费农户就赔钱了。最后一点就是这个补贴还是阶段制，在一个人名下生产的粮食越多补贴的比例也就越高。这些补贴大致是按一个农户一年生产一百吨粮食才开始发下，换句话说如果只用老式的耕种方法根本没有多少人能拿到补贴。”

吉和煦想了想之后问：“那些大地主应该是可以做到吧？反正他们也是从佃户和屯丁那里收取粮食，用不着自己费力气种地。”

薄正阳点头承认：“像通州佟家那样的世家确实就是这么做的，在我看这是非常短视的一种做法。老弟你有没有计算过这当中的商机，怎样才能获取最高的利润？”

“利润？”吉和煦显得有些惊讶，但紧接着他就低下头在心中粗略估算起集合化温室的生产成本来，许久他才抬起了头问：“集合化温室的亩产应该比大田高不少吧？而且一年能有几季的收成，两季、三季？”

薄正阳笑着答道：“和普通大田相比，温室每一季的产量是前者的两倍还多。而且温室内的环境可以随意调节，一年可以保证四季的收成，如果是速生作物甚至可以做到一年收获五季。”

“原来如此。”吉和煦恍然大悟：“不过这所有的前提条件都是宗室会议会持续发放这样的补贴，否则用温室生产粮食的成本会立刻大增，而这些投资也就全都浪费了。”

薄正阳说：“确实是有这个危险，但你觉得当今王上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吉和煦寻思良久之后回答：“野心勃勃，他这么做只怕是大有深意，从王廷的各种表现来看恐怕宗室会议也是非常支持他。集合化温室恐怕不仅仅是一个农业场所，这只怕是一种武器，可是它针对的又是谁呢？正阳兄觉得我们应该趟这塘浑水吗，王上的目标只怕是个大家伙啊！”此时吉和煦不可避免地流露出畏惧。

薄正阳点头赞同道：“老弟所说不错，但有句话叫做富贵险中求，愚兄深以为然。你有没有想过，假如王上成功了又会怎样呢？”

闻言吉和煦深吸一口气应道：“好，就听正阳兄的，我明天就去跟央行交涉。如果这笔生意做成了我们将获得难以想象的财富，当然假如失败了我等定会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富贵险中求，不错，富贵就是要在险中求啊。”

跟薄正阳商量好之后，吉和煦就以最快的速度跟央行办好了贷款手续并开始为集合化温室的建造提供贷款。青山国的央行似乎早就有准备，当收到准备金和抵押票据之后立时便为云和银行提供了贷款。而吉和煦转手就把事先答应给薄正阳的份额交给了他，同时还在云州向世家和富商提供类似的贷款服务。为了能筹措到更多的资金，吉和煦还以优厚的条件跟亲朋好友和资金雄厚的客户们借贷，用这笔钱做抵押他跟从央行借到了更多的贷款。到了这时候吉和煦已经是骑虎难下，他知道这时候要是退缩或是王廷的政策有了什么变化，吉家几代人积累的财富顿时都会化为乌有，他更会背上几十辈子都还不完的债。

直到收上了第一批的分期还款后吉和煦紧绷的神经才算是放松了一点点，这说明那些世家和富商都是在认真地履行贷款合同。以这些人的势力，如果他们真是不认账的话，吉和煦可没有把握能在法院上告得倒他们。虽然事先央行的执行总监陈璞瑜长老反复当面保证如果有人拖欠还款，青山国的司法机构一定会秉公执法，但这种没有先例的事情谁又知道能否行得通呢？看到这些人尤其是那些大世家都在认真履行合同后，吉和煦明白过来青山王廷在维持金融秩序这一点上是非常认真的。但几乎是在同时这份醒悟又把吉行长带入了新的一轮亢奋之中。

当这些大客户开始还款一个月之后，吉和煦发觉这一个月中云和银行的净收入竟然是他之前全部资产的好几倍。于是吉行长将收到的钱全部拿去想再从央行贷一笔款，不过当央行的工作人员查看了云和银行的账本后拒绝了他的请求。所以吉和煦只好再另想它法，最终他决定再次向亲朋们举借并同时在刚刚成立的证券交易市场上发行股票进行融资。没想到他刚刚做完这些，又有一个更大的商机掉到了他的怀中。

这个商机就是袁、孙、洪三家大肆组织私掠兵团的行动。三个世家中都有大批的退伍侍卫，这是其他私掠兵团无法比拟的优势，所以私掠商会和王廷都很看好他们。不过不知为什么，这三个世家居然没有给这些退伍侍卫任何启动资金和装备，这些全都得靠他们自己筹措。因此很多这样的退役侍卫就找上了银行，其中就有不少人前来第一个公开发行股票的云和银行。经过成本和收入核算之后，吉和煦发现私掠这种生意简直就是一本万利，如果它能被称为是一种生意的话。既然如此，吉和煦很快就和数支私掠兵团签下了长期合作合同，并且为更多支兵团提供了贷款。吉行长估算，这些私掠兵团中只要有一成左右能盈利云和银行就不会赔本，而在那之后就是净赚。计算过将来的收入后，吉和煦心里那个美啊，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能赚这么多的钱，他以前甚至不知道这世界上居然有这么多的钱。

当然在这阵金融业扩张的过程中，吉和煦也发现了自家银行的一个重大缺陷，极度缺乏精通算学特别是新式算学的人才。仔细思考了一阵后吉行长决定去公学寻找一些有这方面天分的年轻人，然后用高薪吸引他们来银行工作。而眼下许多繁重和复杂的计算工作，特别是那些宏观数据分析和业务增长趋势建模的工作只好包给陆侍宫开办的那个数据分析公司来干了，或许还可以把一些包给赵侍宫的那个精算业务公司？此时吉和煦对陈伟和陈天云二人佩服得五体投地。显然他们早就想到过会出现这个情况，所以早早就让手下的亲信开办了这样的公司。核算过陆雯和赵俪儿开办的这两个公司的利润后，吉和煦摇头叹道：“我怎么就没有早一点儿想到这个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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