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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第1页）

放在枪手们触手可及的地方。

玛持独自一人呆在丈夫身边。她清楚地看到这些情景让他好生感动。在这些正直的

人理解他们的义务并心甘情愿去履行它的方式中，很简单、很本能地自有一种能触到你

的灵魂最深处的伟大。

她对他说道：

&ldo;怎么样，菲律普?&rdo;

他没有回答，脸上的肌肉抽搐着。

她又说道：

&ldo;怎么样，走哇……你干什么?谁也不会注意到你的逃跑的……赶快走……趁这个

大好时机……&rdo;

他们听见上尉招呼他的中尉：

&ldo;低下脑袋，法布勒格……他们会看见你的……&rdo;

玛特抓住菲律普的胳膊，向他俯过身子：

&ldo;那就承认你不能走……承认这一切都让你深受震动……承认你的义务在这里……

承认你已经感觉到了……&rdo;

他缄口不语。她瞥见他的前额上出现了两道小皱纹，显示出他正进行着痛苦的思想

斗争。

&ldo;他们来了!他们来了!&rdo;一个声音说道。

&ldo;是的，&rdo;正通过一个枪眼观察大路的达斯普利上尉说道，&ldo;是的，他们来了……

最多六百米远……是先遣部队……他们沿着僧侣水塘向这边进发，不怎么怀疑……&rdo;

一名中士跑来提醒他敌人在山口的斜坡上架起了一门大炮。上尉感到惊恐不安，但

老莫雷斯塔尔开始笑了。

&ldo;让他们把需要的零部件都搬上去吧!……他们只能把大炮架在我们可以看得见的

地方，我已经把那些地方记录了下来。只需几名好的射击手即可使他们架炮发射成为不

可能。&rdo;

他朝他儿子转过身，仿佛他们之间从来没产生过任何隔阂一样，很自然地对他说：

&ldo;你来吗，菲律普?我们俩来消灭他们。&rdo;

达斯普利上尉插话道：

&ldo;不要开枪!我们尚未被发现。等候我的命令……会有时间的……&rdo;

老莫雷斯塔尔走远了。

菲律普下定决心朝通向花园的那扇门走去，朝自由的田野走去。但他没走上十步路

就停下来了。他显得痛苦不堪，一直与他寸步不离的玛特着急起来，她充满希望和理解，

目睹了悲惨的思想斗争的各个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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