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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市场调研（第1页）

白曦出了隆庆楼和臻甜坊所在的长乐街，便到了市井气很重的长平街了，这里的景象和长乐街完全不同。往来的居民更多，也没有穿着绫罗绸缎的贵客了，看来这阶级的差异早已在百姓心里筑起了无法越过的城墙。

白曦忽然看到了昨天自己赊账的包子铺和旁边的屠户，想起自己还欠了人家钱，便不好意思地过去付钱。老板娘马上认出了她，也知道了她现在是公主身边的大丫鬟。完全没有了昨天不可一世的样子，她收过3o文钱，便和白曦套起了近乎：“姑娘，我昨天就看你气宇轩昂，不像个普通人，得罪你的地方多担待些。”

白曦听到她的话并不吃惊，现代社会的人比这还势利多了，还没开口又听到她说：“你运气可真好，这么容易就做了大丫鬟，我早先去宁王府应聘嬷嬷，好几次了都没成功。”

白曦有点疑惑：“你自己做老板娘不比去做奴婢好多了啊，自由多了。”

老板娘叹着气说：“哎，我做这包子铺一辈子也盖不起京城的房子，去做嬷嬷月钱1o两，顶我卖头三四百个包子，还不这么辛苦，还包吃住，我这一天也就最多能卖白来个包子，店铺费原料费还去了一大半，还要交税，哎。”

白曦讶异了起来，原来在这京城做个体户，还不如去贵族家里做保姆，这也太魔幻了吧。

老板娘转过身又拿出几个包子，递给白曦说：“姑娘，这些包子是我请你的，要是日后宁王府还招嬷嬷，你可得帮帮我啊。”

白曦推辞不得，只得收下。

她从这包子铺出来，旁边的屠户还在这烈日下卖猪肉。那屠户似乎也是认出了她，便说：“姑娘，王府也不吃我这的猪肉，你别挡着道了，我这点猪肉卖不出去，到晚上可就坏了。”

白曦忙往边上让了让，问他：“大哥，你家里没什么储存肉的东西么，地窖什么的。”

屠户没好气地说：“租来一间的屋子哪来的地窖，律令规定私自挖地窖要上报，官府批准了才能挖，上报不就是给官府送钱吗？”

白曦听了这些老百姓的话，想着京城况且这样，地方老百姓的日子只怕是更难过了。原来这些老百姓并没从阿伊哟王国整体的繁荣里受益，底层的老百姓依旧在底层，只是表面上的热闹罢了，难怪国库是空的，徒有其表罢了。

白曦边走边看着路边的摊子，因着没有储藏和降温手段，蔬菜水果摊的货品们也已经开始发蔫，这种行情到了下午怕是很难卖出去了。白曦心里难受，这时一阵快马加鞭的声音传了过来，只见马上的官员大喝道：“快让让，夏太后的荔枝可不能坏了！”

天哪，阿伊哟国竟然也有给皇宫送荔枝的名场面，虽然不是送给妃子，是给太后的。

待快马驶过了这片街区，散户们的货品被装得七零八落，老百姓们好像早就习惯了这种场面，都自觉捡起来自己的东西，并不敢多嘴。

“我中午花了二十八两银子吃一顿饭真是过于奢侈了。”白曦摇头，“但我确实还想吃下一顿，如果这些老百姓也能吃得上这些好东西就好了。”

不知不觉中，太阳已经西斜，转完了半个京城的白曦开始往回走。她一手拿着公主的蜜饯和糕点，一手拿着包子铺老板娘送的肉包子，左右手几乎是同样的重量，价格却天壤之别。

进了宁王府，从丫鬟们口中得知，今天王爷似乎很忙，不来看望公主了。白曦把蜜饯和糕点拿给了公主，边伺候她吃，边和她说今天吃的午饭多么可口，明月也傻呵呵地笑了起来。白曦也饿了，啃着肉包子滔滔不绝，待两人吃完了晚饭，白曦拉着公主说：“公主，我今天在京城逛了逛，这长乐街和长平街真是不一样的景象啊。”

明月这个养在深闺的公主显然是一头雾水，问道：“怎么不同？虽然贵族家眷去长乐街比较多，长平街应该也不差的，毕竟是京城，卖什么的都有。”

白曦小心翼翼地把自己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告诉她，还斗胆问了公主：“官府是不是一年收很多税啊，我看这京城的商户赚的钱只够日常花销，哎，不知道别的地方的老百姓是什么处境。”

明月下巴都惊掉了，自己这个锦衣玉食的公主，竟然对百姓疾苦一无所知。愣了一会儿，悄声说：“白曦，你做的很好，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但是我们这些姑娘能有什么办法能帮帮他们么？”

白曦这种现代的拽姐，听到她对性别的自卑，立马皱着眉头说：“公主，我们虽是女儿家，但是我们有钱，有知识，只要我们勤思考，多努力，一定能想到法子帮到百姓们的。”

明月显然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论调，虽然她从小贵为公主，也没少读些《女诫》之类的书，整个世道女人就是屈服于男人的，在这个世界，若是女人做忤逆男人的事，便要被送到女德学院，严重者脑袋都不保啊。

她是又怕又喜，还是开口问她：“那白曦，你可是有了什么好法子。”

白曦自信地说：“奴婢今天看到散户们的肉、菜和水果，在这大热天，半天就坏啦，奴婢想做个东西，带降温功能，能储藏这些货品。然后既然是奴婢做出来的东西，那奴婢就要收专利费，收了专利费之后，就能交给大商户量产，成本打下去，老百姓就能得了实惠。这是奴婢和公主为老百姓做的第一件事，也是为了咱们阿伊哟国，老百姓有钱了，咱们国库才有钱迎敌不是？”

明月听了眼睛都在发光，但又有点质疑：“你当真可以做出来，还有这专利权是什么？”

白曦答道：“就是大商户每造一件都是用了我的智慧不是？因此每一件都要收一点费用，我们有了钱才能做别的事不是？这样公主也可以自己挣钱，不用给王爷增加经济压力了。”

明月高兴地说：“那我们明天就开始试试吧，万一失败了你别难过，这事可没人做过。”

主仆两都带着期待地期待着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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