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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楚玦即将扣动扳机的那一刻，petr突然微笑着问：“那你捡回来的那个alpha呢？”难为petr五脏六腑都疼的情况下还能条理清晰地说话，他捂住腹部瘫坐在地，咳了两声，血腥味从嘴里弥漫开来，他哈哈笑起来：“前两位死亡时间都在二十多岁，算算时间他也没几年了——说不定比前两位更早呢？毕竟你把他从研究所里带走了。”在时钊之前还有两位s01型alpha，帝国高层一发现就将他们带进了研究所，做实验的同时也想方设法为他们抑制信息素，延长性命，但还是在二十多岁的时候由于信息素紊乱而死亡了。这不是什么秘密，楚玦一直知道。只是时钊从来没出现过什么异样，楚玦就将这个问题暂且放到一边了。回想起时钊的十八岁生日好像还在昨天，可仔细一想，从十八岁到二十多岁，也不过几年时间。这确实是一个没法回避的问题。见楚玦的动作顿了顿，petr唇边的笑带着得逞的意味：“——这个，你也不好奇吗？”……这个啊。好像不好奇不行了。这人还不能死。“——你想说什么？”“这就对了。”petr说，“你不能让我死。我现在就可以明确告诉你，如果这世界上有人最接近s01型alpha的秘密，这个人一定是我。”“别惊讶，毕竟我的改造试剂源于s01型alpha，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他们的弱点。”petr话说的不假，放眼整个帝国，gospel在这方面的研究，确实是走在了最前沿。“你想要什么。”楚玦问。“把你手上的东西丢了吧。”petr说完，猛烈地咳嗽了两声，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托你的福，我会让下面的人改进一下这里的保护措施的。”楚玦当着他的面干脆利落地张开手指，手里的枪顺势掉到地上。petr吐出两口血沫，一手撑着地勉强站起来，他起身的动作摇摇晃晃，却是十足的胜利者姿态。“我的条件其实很简单，你一定可以办到的。”petr说，“跟我回去。”“回去”这词说得好听，不过就是回到七年前的老地方，楚玦深恶痛绝的实验室。他的痛苦并不在于自己曾经经历过gospel的实验，而在于在那里他亲眼看着所有队友为他折返，又因救他而消散在一场大火中。“我给你时间考虑。”petr假惺惺地说，“十五分钟怎么样？够你思考了吧。”petr缓缓地走到实验舱旁边的电子屏前，调出一份研究报告出来。研究报告内容只有前半部分，具体阐释了一些浅显的原理，后面深入的部分，就是涉密内容了。“你看，我没有骗你。”petr假意给他十五分钟思考，实际上他早已笃定楚玦会答应。“多久。”楚玦问。“一个月，怎么样？”petr笑眯眯地说。“十天。”楚玦将他的条件压缩到三分之一，神情冷若冰霜，“你给出来的只值这么多。”gospel的研究仍然处于探索阶段，即使有一定的价值，也不能百分百保证成功率。更何况，一个月太久了。时钊很快就会反应过来自己被他摆了一道，他还是一个人来了。楚玦暗自叹息，小alpha应该又要生气了吧，这次不知道要哄多久才能哄回来了。“可以。”petr笑了笑，对楚玦所说持保留态度，他倒是知道见好就收，没有再继续坚持，“——走吧？”petr拿出一副特殊材质的手铐，扣在楚玦手腕上，他没有反抗。“刚刚你是真的想杀了我啊。”petr摇了摇头，“你太好动了，这样可不好。”petr抓着楚玦反手一扭，楚玦被用力地甩出去，头狠狠地撞到桌子的尖角上。“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petr亮出手中的镇定剂，轻车熟路地给楚玦推了一针。他轻轻叹了口气，遗憾地道，“我本来想和平解决的，可惜你不太配合。”“别担心，你好奇的事情，等你醒来就知道了。”模糊之间，楚玦听到petr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至少他不会死在你眼前。”“他”是谁，不言而喻。血液从额角流下来，滴落在地面上，楚玦下意识地低头看地上的血迹，晕开的鲜红血花衍生出无数个重影，随后整个地面都在旋转，视线越来越模糊。他的眼皮重重地耷拉下来，意识也渐渐地沉了下去。你打算怎么做？时钊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已经很久了。他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仿佛与世界隔绝，仅仅从这幅景象上看，他安静得就像一幅静止的画。但他并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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