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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到东街时，看热闹的人都被官府赶走，两个官差抬着王老四的尸体向外走。

秦青雨拦住二人，道：&ldo;让我们看看。&rdo;

官差见是几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以为是来捣乱，当下就要发作。

秦青雨在怀里摸索一阵，掏出张令牌，两个官差一见，又低头赔罪。

章邯上前几步检查尸身，末了道：&ldo;的确是被溺死的。&rdo;

秦青雨挑眉：&ldo;我们进去。&rdo;

王老四家中只他一人住，整座房子并不大，一间卧房一间厨房再加个不温不火的小院子，一目了然。

秦青雨径直进入卧房查看，现场并未动过，一床未干的床单还滴答淌着水。

苏辛迟把秦狗蛋抱起来，掂了掂问：&ldo;最近你是不是胖了？&rdo;

于是挨了秦狗蛋一掌。

章邯见状按了按床单，里面渗出水，他皱眉道：&ldo;有些奇怪。&rdo;

秦青雨问：&ldo;如何奇怪？&rdo;

章邯扫一眼屋内，道：&ldo;屋中其他地面并无水渍，唯独床上以及床边有水，这水是如何来的？&rdo;

初探无果，四人一筹莫展。苏辛迟胆小，碎碎念叨：&ldo;怎么会这样呢？到底是谁干的？又是怎么做到的？不会真是……龙王吧？&rdo;

秦章二人同时回头，道：&ldo;啊？&rdo;

苏辛迟闭嘴。

章邯摸着下巴道：&ldo;王老四居住之处地势平坦，并无可积水之处，而他家附近也无河水溪流，凶手是怎么把水引到他家里去的呢？&rdo;

秦青雨道：&ldo;难不成是先将他溺死，再弄回家里？可是没有这必要啊。&rdo;

章邯点头：&ldo;的确如此。&rdo;

两人沉默片刻，达成共识：&ldo;先去问问那个地|痞陈。&rdo;

地|痞陈上了些年纪，有点驼背。

秦青雨先问道：&ldo;昨日夜里你在何处？&rdo;

&ldo;酒馆。&rdo;

他身上一股酒味，形容也似宿醉未醒，此话的确可信。

&ldo;你可记恨王老四？&rdo;

一听&ldo;王老四&rdo;三字，他斜着嘴角笑得可怖，道：&ldo;恨啊，怎么不恨？但是你们也别瞎猜，我之前虽不是干正经事儿的，但现在有了媳妇，我早不干了。&rdo;

秦青雨继续激他：&ldo;可不是嘛，媳妇都成了别人的媳妇。&rdo;

地|痞陈脸上怒意一闪而过，又道：&ldo;你再怎么说，老子都没有杀人。&rdo;

章邯见状换了个问题，道：&ldo;你可知道王老四可还与什么人有仇？&rdo;

地|痞陈思索片刻，道：&ldo;这我可不知道了。不过这人素来好赌，有时候一晚上能输输好几十两，不过这人就和我从前一样，不干什么正经的，也不知道他哪里来这么多钱。&rdo;

章邯略一点头，打发地|痞陈离开才与秦青雨道：&ldo;只怕是王老四在外欠了什么债或是得罪了什么人。你可晓得咸阳城里有什么赌坊？&rdo;

秦青雨挑眉，道：&ldo;你还真当我是什么地方都去的纨绔子弟了。&rdo;章邯不语，似是默认。秦青雨叹气道：&ldo;还真被你猜对了，我真知道一处。&rdo;

咸阳城中大大小小赌坊不少，都是地下的暗桩，明面上做小生意小买卖，暗中却是赌徒常聚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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