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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这个心地善良是别人认为的，白萌自己当然不可能是因为心地善良才去见白茉最后一面。她只是遵循体内残存怨念的要求，去看看白茉临死前凄惨的样子，完成怨念最后的要求，快点把这怨念赶走而已。

白萌见到白茉的时候，白茉的精神状态还算不错。

这模样，大概算是回光返照？

不过临死前这么平静，没哭没闹没绝望，白萌体内的怨念是有些不满的。白萌感受着手背上那颗红痣逐渐升高的温度，心想，真是个小姑娘，仇已经报了，还这么纠结细枝末节。

白茉看着白萌，道：&ldo;我们能单独说会儿话吗？&rdo;

白萌点头，让下人退出门外。

下人们有些犹豫，白萌道：&ldo;出去吧，有什么事我会叫你们。&rdo;

下人这才离开。

当下人将门合上后，白萌道：&ldo;你要和我说什么？&rdo;

白茉的语气十分淡漠，无悲无喜：&ldo;我都快死了，你对我还是这么不客气。&rdo;

白萌道：&ldo;便是你快死了，我也装不出姐妹情深的样子。你明白的。&rdo;

白茉道：&ldo;是，我明白的。所以你挡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很惊讶，也很后悔。&rdo;

&ldo;如果我对你没那么大敌意，是不是现在我的结局就不一样了？&rdo;白茉看着白萌，道，&ldo;便是你对我不冷不热，但以你对白家声誉的看重，你定会为我们这些庶妹找个符合白家地位的人家。即使你再看不上我们，也不会允许别人欺辱我们，因为我们是白家的女儿。&rdo;

白萌冷漠道：&ldo;不到那一步，谁知道呢。&rdo;

白茉叹了一口气：&ldo;是啊，不到那一步，谁知道呢。&rdo;

白茉沉默了一会儿，白萌也没有搭话。两姐妹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对方。这或许是她们两第一次这么安静的独处一室。

半晌，白茉道：&ldo;我对你的妒意来自于你是嫡女，你天生就比我地位高，我便是想尽手段，也无法拥有你的未来。你对我的不满，是因为……我的母亲吧。你怀疑嫡母的去世，和我的母亲有关系。&rdo;

白萌感觉自己手背上的红痣跟快烧起来似的。

白萌按住手背的红痣，道：&ldo;你都知道啊。&rdo;

白茉道：&ldo;我不但知道，还知情。我想用我知道的事，换一个承诺。&rdo;

白萌讽笑：&ldo;你觉得你能换到什么？&rdo;

白茉道：&ldo;若你自己查，肯定查不出来。我将真相告诉你，你有了目标，就能找出证据。&rdo;

白萌看了白茉许久，笑道：&ldo;先说出你的要求，让我听听。&rdo;

白茉道：&ldo;我母亲虽是知情者，也说过嫡母的坏话，但她这个人很怂，只敢嘴上抱怨，实际上没有做过任何坏事。我离开之后，母亲无子无女，留在府中，肯定会受人欺负。可能她最好的去处便是常伴佛灯了。常伴佛灯虽然辛苦，但母亲已经吃斋念佛多年，应该也能习惯。只希望你能给她选个好去处，让她带上积攒的一些细软，以免后半生过得太辛苦即可。&rdo;

白萌打量了白茉许久，道：&ldo;这叫&lso;人之将死，其言也善&rso;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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