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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2页）

&ldo;唔，您说秘境啊。&rdo;拉结尔在桌子上勾画着随意的图案，&ldo;说起来这有点神奇呢。创造一个独立的空间，只给它安一道门，让它在这个世界之外存在。这是空间魔法的一种，殿下，您知道，这个世界的两极是光与暗，在这两极之间是风水地火和雷，这五种属性并不完全处于&lso;中间&rso;，火和雷更偏向光，地和水更偏向暗，只有风处于一切的正中间，不偏不倚。&rdo;他在桌面画出一个锥形，&ldo;这其实代表了一种倾向。与道德之类的东西无关，只说元素‐‐暗倾向于内心的或是可以感知的事物，是一种思绪与潜意识的组成，空间、精神、流动的水与凝固的大地、永恒神秘的黑暗。所以空间魔法在天堂很难见到，除了传送阵，天堂几乎没有空间魔法，因为空间是黑暗的一部分，它从黑暗中来，可能承载着光，但它终究是黑暗的化身。&rdo;

&ldo;我明白你的意思。&rdo;路西菲尔并没有斥责他话语中亲近黑暗的含义，&ldo;世界从黑暗中诞生‐‐然后有了光。&rdo;

然后才有这三界，这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ldo;但相对的，光是某种规则的象征。它代表着那些固定的、难以改变的事物，充满力量而不容触碰‐‐火焰、雷霆，无法被抓住的永远向前的光辉，还有同样无法逆流的时间与难以转移的信仰。在时间魔法上，天使比恶魔娴熟得多，但时间魔法的实际应用很罕见，所以时间魔法并不受关注。&rdo;拉结尔叹了口气，&ldo;我的秘境只是空间魔法的一种，与这个世界的时间是一致的，以这个世界为依托诞生；但如果有个人能同时掌控光与暗，那么我想，可以构筑一个世界，它的时空都由那个人自己掌控，它从原本的世界中独立出去‐‐我想这就是神了。&rdo;

&ldo;为什么要找那个叫梅菲斯特的？&rdo;亚路跟着我，帮我推动翅膀，眉头皱得死紧，&ldo;你和他很熟吗？那他为什么没堕天？&rdo;

&ldo;不熟。因为对他而言，现在的天堂比地狱更容易往高处攀。&rdo;

亚路愣了愣。

我甚至知道他能在军部混得如鱼得水，因为现在军部留着的大多是忠于神的天使，就他一个早就表现出亲恶魔倾向，而亚纳尔需要的不是恨着恶魔的战士，而是能接受和恶魔交流的使者。

所以我很怀疑早在他还是个小天使的时候，他说出的那些话全是有所预谋。

&ldo;那你怎么确定他会帮你？&rdo;

&ldo;因为一个能联系到路西法的人对他而言是重要的手牌。&rdo;

亚路又皱了皱眉，似乎很反感我的形容词，&ldo;为什么不藏到亚纳尔炽天使找到您？&rdo;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他一缩，又立刻抬头蹭我的手心，&ldo;因为我也有要背着亚纳尔做的事啊。&rdo;

&ldo;你这样亚纳尔会伤心的。&rdo;他小声说。

&ldo;那你阻止我啊。&rdo;

他咬了咬下嘴唇，很委屈地往我身边蹭了蹭。我顺手又揉揉他的头发，&ldo;你这样有点像……&rdo;

耶和华。

&ldo;像谁？&rdo;

&ldo;像小狗。&rdo;

&ldo;路西法！&rdo;

我忽然停下来，抬手抱住他。他完全僵在我怀里，我把脸埋在他肩头，闭了眼，&ldo;让我靠一会。&rdo;

&ldo;大人、&rdo;

&ldo;巴尔说得对啊。我是不是贱啊，我管他什么天堂，当魔王就当魔王呗，好吃好喝的，我才不去管什么耶和华到底想干什么呢……他想干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啊，他干他的我玩我的，找什么答案，浪到死得了……&rdo;

亚路的手顺着我的后背慢慢移动。他似乎笨拙地想要安慰我，却又不知该说什么。答案？那种东西有存在的必要么？我又不是那个路西法，他想要答案，我要什么啊……

我要什么呢？

我要那个对我撒娇的耶和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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