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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苏联：&ldo;英雄城市&rdo;列宁格勒（1）

一、&ldo;放心吧！列宁同志……&rdo;

与西方尊重个人价值，把每个士兵的名字、资料刻在墓碑上的做法不同，苏联更推崇有计划的集体英雄主义。在克里姆林宫红墙外的无名烈士墓，共有12座墓碑巍然矗立，这12座紫红花岗岩石棺分别代表基辅、明斯克、列宁格勒、莫斯科、斯大林格勒、塞瓦斯托波尔、敖德萨、加里宁格勒（原名柯尼斯堡，1701年1月18日，勃兰登堡选帝侯在此加冕为普鲁士

国王腓特烈一世（friedrichi），二战后割地划归苏联）、里加、喀山等12座&ldo;英雄城市&rdo;。在莫斯科胜利广场光荣大厅，这12座&ldo;英雄城市&rdo;同样被当做人民英雄，它们的名字被镌刻在大厅的穹顶四周。

&ldo;斯大林格勒&rdo;一直与北非的&ldo;阿拉曼&rdo;、亚太的&ldo;瓜达尔卡纳尔&rdo;并列为二次大战的三个转折点。&ldo;格勒&rdo;是俄语的&ldo;城市&rdo;，只是今天的地图上已经无法找到斯大林这座&ldo;格勒&rdo;。历史上的斯大林格勒位于伏尔加河下游的大拐弯处，最初是1589年建立的查理要塞‐‐查理堡。到了传播十月革命和共产国际的北大教授嘴里，这个水边要塞被赋予一个很雅的中国名称‐‐&ldo;察里津&rdo;，就像中国的天津、英国的牛津。察里津是农业大省伏尔加省省会，很像我们的石家庄。苏联内战时期，伏罗希洛夫到伏尔加流域征收粮食，镇压白匪和社会革命党，还把察里津改名斯大林格勒。铁腕人物斯大林倒台后，人民要求&ldo;英雄城市&rdo;恢复本来面目，就是现在的伏尔加格勒。

与&ldo;斯大林格勒&rdo;同样历尽沧桑的还有爆发十月革命的&ldo;列宁格勒&rdo;。列宁格勒最初是1703年5月16日建城的彼得堡，那天彼得大帝从士兵手里夺过一把枪刺，用刀尖在涅瓦河中心的小岛上划了两个十字，命令手下在坐标处建一个港口：&ldo;只有陆军的君王，等于只有一只手臂。只有同时拥有海军的君王，他才双臂齐全。&rdo;彼得利用瑞典国王古斯塔夫和他的表兄之间的内讧，从瑞典手里夺得涅瓦河口。从这天起，他废止俄历采用罗马的《儒略历》，把皇宫从莫斯科迁到彼得堡，对那些抗命的家人、下属拳打脚踢。彼得强迫落后的俄罗斯全盘西化，要把彼得堡变成通往欧洲的窗口。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民族主义者认为&ldo;彼得堡&rdo;属于德语，为表示爱国应以&ldo;彼得格勒&rdo;取而代之。

列宁患病期间，批评斯大林粗暴，并对斯大林掌握无限权力后能否谨慎使用&ldo;没有把握&rdo;，建议免去他的总书记职务。据说列宁临终时把斯大林叫到床前说：&ldo;有件事我放心不下，我担心党内有些同志不愿意跟你走。&rdo;斯大林回答说：&ldo;放心吧！列宁同志，如果他们不跟我走，我就让他们跟你走！&rdo;

1920年列宁发明：&ldo;群众是划分为阶级的……阶级是由政党来领导的；政党通常是由最有威信、最有影响、最有经验、被选出担任最重要职务而称为领袖的人们所组成的比较稳定的集团来主持的。&rdo;根据这一理论，苏联往往把牺牲众多百姓的城市冠以英雄称号，再用苏共领袖名字命名这些&ldo;英雄城市&rdo;。

1924年1月21日列宁逝世后，斯大林通过内战整合国家政权，把察里津改名&ldo;斯大林格勒&rdo;，为避免功高盖主，同时也把彼得格勒改名&ldo;列宁格勒&rdo;。

九十年代苏联解体后，当地人民旧事重提，将这座城市的名字恢复为&ldo;彼得堡&rdo;，而且还在前面加上一个&ldo;圣&rdo;字，就是现在的圣&iddot;彼得堡。

二、俄国进步的首善之区

彼得堡是世界上纬度最高的国际大都市，在西方人权、民主的影响下，全盘西化的彼得堡历来就是俄国进步的首善之区。自16世纪莫斯科公国开始，俄罗斯就把他们的皇帝叫&ldo;沙皇&rdo;（czar，tsar，tzar）。一直到上个世纪初，列宁还把俄罗斯说成是一个落后极权的&ldo;破箱子&rdo;，除彼得堡濒临西方，偶尔趸来一鳞半爪外，其他地方都比清朝强不了多少。

1905年1月，始自普梯洛夫工厂的15万工人罢工游行，要求言论、出版自由、8小时工作制、土地归农民、召开立宪会议。14万工人到冬宫广场递交《改革请愿书》时，沙皇政府竟开枪镇压，当场打死一千多人，史称&ldo;流血的星期日&rdo;，高尔基特地写了《一月九日》予以纪念。沙皇的镇压引发全国范围的连锁罢工和武装起义，创立具有&ldo;公社&rdo;（une）性质的工人代表苏维埃。沙皇尼古拉二世在压力下被迫召开具有立法权的&ldo;国家杜马&rdo;。&ldo;杜马&rdo;是古代俄罗斯讨论难题的贵族会议，1905年革命用它命名现代议会，沙皇允诺言论、集会、出版、结社等基本人权。

1905年革命后，一个半文盲、偷盗、好淫的西伯利亚农民斯拉普庭靠催眠术控制了皇后，而皇后借床第之功摆布意志薄弱的沙皇尼古拉二世：&ldo;你必须加强权力统治……把你放松了的缰绳抓紧……我对你的容忍就像对一个幼弱的好孩子……俄国人天生喜欢挨鞭子。&rdo;愚昧的沙皇尼古拉二世对蛊惑言听计从：&ldo;我对皇后严厉的训斥深表感谢……你的可怜的、小小的、意志薄弱的小丈夫。&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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