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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第1页）

&ldo;三年，十二岁时便被送进了王府。&rdo;香儿哽噎回答道。

&ldo;当时是谁送你来得？&rdo;

香儿摇头，&ldo;蒙宅子里的人，眼蒙着，不知道具体是谁。&rdo;

&ldo;那便说说你从何而来，如何练就这一身的媚术的。&rdo;贾赦再问。

香儿蹙眉道：&ldo;自我懂事起，便就住在一处大宅子里，宅子里的嬷嬷们，教得我们怎么练柔身段，怎么取悦男人，如何摆弄闺中情趣等等。管宅子的是三位嬷嬷，她们的名也和我们一样没有姓，分别叫春水，春山，春花。我们素日就只称呼他们为水嬷嬷，山嬷嬷和花嬷嬷。&rdo;

香儿转即又应贾赦要求，将宅院的大概环境讲述了。是一处建在偏僻地方的院子，院墙足有五六人高，总之她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是没能力逃出去，她们在宅子里也看不到外头的样子。

&ldo;不过听外头的声音，倒像是在山林里，有风吹树叶声，有许多的虫叫鸟叫声，有次我还听到野猪嚎了呢。&rdo;香儿说着说着便放松下来，眼中闪烁着天真烂漫，嘴上也荡漾起可人的笑容来。她转而乖巧地抬头看贾赦，目光里充满一个小女孩对大男人的崇拜，一双眸子闪亮闪亮的，搁一般男人瞧着，必定心生怜爱之意。

可惜香儿送错了情，贾赦对她这幅样子并无反应，只冷着脸垂眸，写下了香儿所述。又问香儿和她一同被训的姑娘有多少。

香儿：&ldo;我们院里有四人，一人一屋。另还有两处院子，也和我们一样。再就是前头的大院了，一共能有三十几个小丫头，年纪都在八岁以下，要经过三位嬷嬷的训教，考核合格之后，才能在八岁以后入住更我们这些好的院子。选不中的，随即就会被送出宅子，听说都被送去窑子做娼了，要被许多男人凌辱，比我们命更惨。&rdo;

贾赦再问其它，香儿都不太知道，便叫人打发香儿下去。

&ldo;觉得惊诧？&rdo;宋奚问。

贾赦摇头，又点头，&ldo;早就听说扬州瘦马，不过见倒是第一次。&rdo;

&ldo;倒是，便是你们国公府，也购不起这个。&rdo;宋奚道。

贾赦便问宋奚价格。

宋奚道：&ldo;一般的都要七八万两银子，香儿这样的则更贵。&rdo;

&ldo;完全是把女孩当成男人的玩物来养。&rdo;贾赦便恼怒地皱眉，重重放下手里的茶杯。

&ldo;这世间奇事太多，也便是因此，你的《邻家秘闻》才会出了一期又一期。&rdo;宋奚绕到贾赦的身后，给他捏了捏肩膀。

贾赦抓着他的手，&ldo;快别安慰了，我怕一会儿要付出代价。&rdo;

&ldo;晚了。&rdo;宋奚躬身，一口咬住贾赦的耳朵，&ldo;你以为你来了宋府，我会放过你么。&rdo;

贾赦随即便觉得颈后有些痒……

次日，御史台。

贾赦叫人从内侍省翻阅出来二十年前三十二名自尽宫女的记录，关于她们的情况内容差不多不多，有的甚至连名讳都没有留下，只说某个宫内的死了几人，如何死得。这三十二名宫女都是陆续在五十天内死亡的，有几个是同屋住的，便是一起自尽。剩下的则是一个一个自尽。所有人自尽的方式共只有三种：上吊，跳湖和投井。

这种集体式的自杀，实在是太蹊跷了，贾赦暂时想不明白。只是把这些留了名宫女的名字都记在本子上，然后又记下了当时这些宫女所处各殿的主子以及统领太监、管事嬷嬷的名字。

贾赦在其中还发现了戴权的名字，他当时尚衣局做协领太监。

又过了两日，探子从曹家那边传来消息。曹兰在京畿府住牢的这段日子，曹兰的庶弟，在曹家排行老五的曹半上门找过石氏。曹半是在天黑后，由石氏身边的亲信婆子领着，走后门进宅子，到第二天深夜曹半才离开。密卫当晚趴在石氏房间顶上偷听，听到了一些男女暧昧的喘息音，可以确认曹半跟石氏有私情。

曹半和石氏缠绵一夜之后还不知足，第二日白天就躲在石氏的屋内，又和石氏折腾几次才罢休。后来夜里要走的时候，还有些依依不舍，把一枚玉佩留给了石氏。石氏转头就把这枚玉佩送给了曹家大爷，玉佩质地并不算好，但石氏却借口说是高僧开光祈福过得，意义非凡，告知曹清鸣一定要每天戴着。

由此可见，这曹清鸣极有可能是曹半的私生子。

贾赦还有一点想不明白，便是石氏因何要在那日带着孩子们，跪在荣府，替曹兰求情。明明她已经跟别人有了私情，膝下的孩子也不是她和曹兰的亲生子。曹兰被抓，她暴露的危险便小了，该是正合她意才是。因何不惜牺牲自己的颜面，也一定坚持要曹兰出来？

贾赦疑惑之际，便得到黑猪打探来的另一个消息。原来在曹家下人里面，曾暗地里传过另一些有关石氏的风言风语，便是石氏和曹兰的侄子曹行也有私情。

这曹行正是前些日子因胡老三一案受牵连，被判刑流放了。原来这曹行当初憎恨他伯父曹兰，不仅仅是因为曹兰待他态度不好，还有和石氏偷情的原故。

&ldo;这曹家可真是乱。&rdo;宋奚听闻，不禁嗤笑感慨。

&ldo;曹兰头顶一片青青糙原，像是挺可怜，但他自己也不清白，能干出下药算计人的事儿来，心地能有多好？&rdo;贾赦也叹，转即道，&ldo;他倒是对贤妃挺痴情，肯倾尽家财。&rdo;

&ldo;他配叫痴情？这些年他府里的姬妾一个都不少，儿女也生了一堆。&rdo;宋奚抓着贾赦的手，&ldo;所谓痴情，该是&lso;死生契阔，与子成说&rso;之情。&rdo;

&ldo;好好地说案子，你又扯到咱俩身上来。&rdo;贾赦笑，不过他倒是挺喜欢宋奚说情话。

宋奚用手指勾了勾贾赦的下巴，要他记住这话，今后不管是什么，都不能分开他们。

&ldo;山来劈山，水来土掩；神来杀神，佛来弑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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