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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那枝女贞子放入袖中，对王蕴说：&ldo;稍等&rdo;，然后便上车拿出了那个袋子，交到王蕴的手中，说：&ldo;这个……若有机会，你看是不是能送到小施手中。&rdo;王蕴一入手便感觉到是什么东西，他匆匆对那两个头骨瞥了一眼，然后便放到了自己骑来的马背上，问：&ldo;哪里来的？&rdo;&ldo;别问了，总之……我想好歹得有个全尸。&rdo;她低声说。&ldo;嗯，其实我也一直追悔。她的死，与我总脱不开关系。&rdo;王蕴说着，目光落在她低垂的面容上，停了许久，才轻声说，&ldo;多谢你了……&rdo;&ldo;谢什么呀？&rdo;身后有人跳出来，笑问。这种神出鬼没的出场，当然就是周子秦了。他今天穿着青莲紫配鹅儿黄的衣服，一如既往鲜亮得刺眼。一手搭在王蕴臂上，一手搭在黄梓瑕肩上，周子秦眉飞色舞：&ldo;来来，让我也知道一下，你们之间的恩怨～&rdo;黄梓瑕迅速甩开了他的手，王蕴也在瞬间将周子秦的那条胳膊拉了过去。两人简直是配合默契，让隔窗看着他们的李舒白都微微挑眉，眼中蒙上了一层复杂意味。&ldo;王都尉送了我一枝花，我回赠了他一点东西。&rdo;黄梓瑕说。李舒白则说道：&ldo;蕴之，你也别回衙门了，一起去缀锦楼吧。&rdo;蕴之是王蕴的字。&ldo;就是嘛，御林军那边的饭简直是难吃到令人发指，京城倒数前五！&rdo;周子秦立即附和。于是王蕴骑马随行，周子秦上了马车，几个人往缀锦楼而去。&ldo;崇古，你跟我说说，回赠的什么东西啊？投之以桃，报之以李，他送你的是花，那你一定也是回赠什么很风雅的东西啦？&rdo;一路上周子秦简直是聒噪极了，不停地打听。黄梓瑕才不想告诉他，那风雅的回赠就是他那两个头骨呢。得不到黄梓瑕的回答就郁闷地撅起嘴，靠在车壁上瞪着黄梓瑕手中那枝女贞子，&ldo;真是的，这花还是我家门口折的吧？这算什么啊，借花献佛！&rdo;李舒白目光看着外面流逝的街景，问：&ldo;你又怎知，杨崇古不是借花献佛呢？&rdo;浑然不知自己被人借了两次花的周子秦一听这话，反倒开心起来了：&ldo;难道说，崇古给王蕴的回礼是王爷这边拿的？这两人真是小气啊，送来送去，送的都是别人的东西！&rdo;可惜他的挑拨毫无用处，早已熟知他性格的李舒白和黄梓瑕都把目光投向窗外，假装没听到。一路上简直憋坏的周子秦，到缀锦楼点了一堆菜还是没恢复元气，趴在桌上等菜时苦着一张脸，十足被遗弃的小狗模样。黄梓瑕也不哄他，让伙计打了一盆清水过来，然后讨了些鱼胶和糯米粉混合，弄成粘稠的半固体。周子秦趴在桌上看着她，有气无力问：&ldo;崇古，你干嘛啊？&rdo;黄梓瑕将袖中的碎瓷片拿出来，倒在水盆中，小心地一片片清洗起来。王蕴也站起来去帮忙，说：&ldo;小心割到手指。&rdo;李舒白在旁边冷眼旁观，并不动手，也不说话。周子秦则来了精神，抓了一片洗干净看着，问：&ldo;这是什么？&rdo;&ldo;公主府中发现的一个碎瓷器，你猜是什么？&rdo;黄梓瑕一片片洗净，铺在桌上。周子秦手中拿着的正是小狗的耳朵，他翻来覆去看着，说：&ldo;好像是一个瓷制的小玩意儿……小猫还是小狗之类的。&rdo;&ldo;应该是只狗。&rdo;说着，她将洗净的碎瓷片依次粘好，周子秦顿时忘记了沮丧，帮她拼凑寻找着瓷片。当一个完整的小瓷狗出现时，伙计刚好开始上菜。三人对着那只小瓷狗吃完饭，鱼胶已经干了，整只小狗粘得十分严密。周子秦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研究了一下，然后肯定地说：&ldo;这东西，要买还真有点难。&rdo;王蕴也拿去看了看，问：&ldo;不就是个普通的小瓷狗吗？我小时候似乎也玩过，怎么会难买。&rdo;&ldo;王爷在宫中长大，我就不问了，崇古，你小时候有没有玩过这种小瓷狗？&rdo;周子秦又问。黄梓瑕点头，说：&ldo;似乎也有印象，小时候应该见过。&rdo;&ldo;对，这种小瓷狗，十年前，在我们小时候简直是风靡一时，但是近年来已经很少见了，别的不说，如今我几个哥哥的孩子，都没有这种东西。&rdo;周子秦很肯定地说，&ldo;而且这种瓷的东西动不动就被孩子磕坏碰坏，我敢保证，这种东西现在肯定已经很稀少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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