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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第八章攻心（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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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期的结尾是望舒发现同门师姐在大街上随机抓人充当实验材料的恶行，因而在师姐害人时没忍住时抄家伙给她来了一记狠的。

天幕之下众生皆雀跃，总算有人收拾这家伙了。

也有少数人还记得朱厌君担任嘉宾时的内容：这位主多年后才被驱逐，显然，望舒没能收拾掉她。

果然，第十七期的内容逐渐劲爆。

望舒没能收拾朱厌君，经过无数实验改造的朱厌君身体素质强得逆天，足以让寻常人脑壳开瓢的一闷棍只是让她头晕目眩，但很快缓过来将小师妹一顿削。

“....被教育了的望舒果然汲取教训，与朱厌君商量，大街上抓人当实验材料太缺德了，你想要实验材料，我帮你找，你别跑大街上掠人了，此后朱厌君没再跑大街上掠人，望舒每隔一段时间便会送她若干实验材料，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甚至有婴儿。”文华君震撼道。“朱厌君见到婴儿时也很惊讶，大概是那会人性未泯，便对望舒说，这是小婴儿，会不会有点过分？望舒想了想，也觉得过分，便扼杀婴儿。”

天幕下的众生：（⊙_⊙）?

王看向无光：“半斤八两啊？”

无光摇头。“不一样。”

果然，文华君继续道：“乍一看，就算现在看来，望舒的行为也很离谱。但在那个时代，她的行为是符合普世价值观甚至法律的，不过不是成文法，而是人间最早的法律：血亲复仇法。仇家是必须死的，既如此，不如送给朱厌君，让朱厌君不去大街上掠人，报仇与行善一举两得....”

“....大荒最长的史诗《风神》中记载了一个故事，风神的弟子，夫诸族古代王朝的一代名相九月，她年少学成归家时，发现亲人在多年前被一恶少年所杀，遂苦寻凶手复仇。但当她终于找到仇家时却发现昔日的恶少年已经改过从新，变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守卫着边境，护一方安宁。许多人劝弟子原谅仇家，弟子说，死得是我的亲人，不是你的亲人，你们凭什么让我原谅？他改过从新，成了一个英雄便可以不为过去的罪行受到惩罚吗？”

“....唯一没劝她原谅的只有风神，但风神从另一个方向劝她放下。仇家是个很有人格魅力的人，而边境很危险，因此俩人最早相遇时，仇家救了九月。九月觉得有恩得报，别误会，她的报恩方式不是放下仇恨，原谅仇家，而是你救我一次，那也救你一次，等报完恩就可以报仇了。问题是，不知道是不是仇家故意的，因为史书记载来看，这俩确实有奸情。反正，他俩互相救来救去救了很多次，一次次相救中爱上了彼此。”

“不知道对方是仇人还爱上，叫命运弄人，叫狗血，但九月一开始便是冲着复仇而去，她也一开始就知道对方是仇家，这还能爱上....只能说仇家真的很有人格魅力。但九月也不是恋爱脑，相反，她非常有个性，爱上了又如何？妨碍她报仇吗？不妨碍。”

“所以她最终还是将仇家给杀了，但非常有个性的是，虽然杀了仇家，但她后半生都没结婚，一生以仇家的未亡人自居。对她的这种行为，有人认为她的心态是我不后悔杀你，但我也真的爱你，所以愿意为你守寡，也有人认为是仇家太有人格魅力，见过如此有魅力的人，后半生遇到的男子如何入得了眼？毕竟是能让这么有个性的女子清楚彼此之间的血仇还能把持不住爱上的人，寻常男子如何能及？”

“望舒与献愍王之间倒没像九月与仇家那般神奇的发展出相爱的剧情，但望舒对献愍王的复仇也面对着类似的困境，他是王，是无力回天但也耗尽心血在所有人弃疗时不愿放弃的糊裱匠，是这个世道最后的遮羞布，一旦献愍王身死，那么献愍王后期的超级大乱世必将提前上演。所以，无光能让她杀献愍王吗？别人知道她想做什么又会不阻止她，劝她放下吗？”

“望舒给出了与九月相似的答卷，九月质问凭什么让她原谅，望舒则认为她没有资格替死者原谅加害者，事实上，死者也的确不原谅，赫胥屠城中诞生的邪灵三途用实际行动给出了最有力的回答：受害者永不原谅加害者，血债必须血偿。”

“当然，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有无光盯着，无光不死，她基本没机会对献愍王下手，但没关系，献愍王有一子一女一孙....”

王悲痛的听着天幕诉说着自己失踪的一子一女的结局，一个被煮成肉汤，差点进了自己的肚子，一个被做成肉干....即便是如今还活着的王孙诵也会在未来被烹被分食。

“....赫胥之事是我的不是，你有本事冲着我来，为何伤我子孙，他们是无辜的。”王怒道。

“一时激情。”望舒以一种来都来了的语气回答。“他们正好赶上。”

“....或许有人会说，做错决策导致赫胥惨剧的是献愍王，她祸害献愍王的子孙做什么？还是如此残忍的死法。这点文华君查了很多资料，古人很重视血缘，血缘是天然的盟友，因此有一人飞升，鸡犬升天的说法，祸不及家人的前提是惠不及家人，即便你什么都没做，但你是受益者，清算时自然跑不掉，因此连坐在古代很寻常的现像。而且古代推崇血亲复仇法，都结下死仇了，不赶尽杀绝，等着来日对方的血亲上门吧。”

“至于死法，从望舒的话语以及赫胥当地留下的记载来看，她对仇家做的事，除了送给朱厌君做实验材料，其它的，譬如活埋、烹煮分食这些，都是她在赫胥那段时间的经历，她只是将自己当初目睹过的事如法炮制。只不过一边死得不值钱的贱民，一边死得是高贵的王子王女，引发的反响也就不同，但望舒也不在乎，甚至觉得受害者非常矫情，盗趾列传里便明确记载着。”

天幕上浮现一段文字。

“这段话的意思是，城破后望舒挨个辨认城邑中贵族的脸，认出熟悉的脸后便将人全家拉出来，让他们去挖坑，坑挖好后就地将贵族们自己挖出的土填回去。被活埋的贵族对望舒唾骂诅咒望舒不得善终，全族死光光，前一个成真了，望舒确实不得善终，后一个就没效用，再恶毒的诅咒也不可能让已死的人再死一次。而望舒对此的反应就很讽刺，她非常不理解那些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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