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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2页）

小婵在里面撸袖子：次奥这是大夏！这是我家！我家大门常打开开放怀抱等你但是我不打算躲你好么！

林端擦冷汗擦冷汗擦冷汗擦冷汗……

☆、第33章挑衅

宫宴如常设在含章殿，这地方云婵来过的次数也不少，自册为公主后，大小宫宴她总是要参加的。倒是回宫后不曾来过‐‐新年之时宫宴虽如常有，她却因宫绦之事受了责备，皇帝下旨不许她参元宵宫宴、回家反省，她也就颇有自知之明地连除夕的宫宴也未去，在自己的端庆宫中&ldo;反省&rdo;了。

是以这回，是从赫契回来后头一回来含章殿。暮色沉沉中，透出灯火的大殿如旧巍峨，哪怕是离长阶还有很远，遥遥地望着，也有种说不出的震慑了。

云婵在长阶前遇到了云意。

已有许久毫无联系，在此蓦地见了面，云婵直是又惊又喜。盈盈福身道了声&ldo;兄长&rdo;，正抬头眺望大殿的云意转过身来，稍一笑：&ldo;来了？&rdo;

云婵点了头，打量着云意身上的曳撒，看得出仍是百户。便对他来参宴有些意外，蹙了眉头问他：&ldo;兄长怎么来了？&rdo;

&ldo;陛下让我来的。&rdo;云意回道，微侧了身示意云婵入殿，他一壁随她一同走上长阶，一壁道，&ldo;说是赫契人指名要见你，宫宴人多，他不可能时时处处照看着你，怕你有麻烦。&rdo;

&ldo;哦……&rdo;云婵轻应了一声，不知霍洹是如何同兄长说的这话，便也没再多言。

二人各自沉默了会儿，已然走完了一半长阶。云意看一看她，又道：&ldo;陛下很担心你。&rdo;

口气中分明藏着些不同寻常的情绪，云婵一噎：&ldo;兄长……我……&rdo;

&ldo;我不是要劝你什么。&rdo;云意会意地低声一笑，&ldo;你高兴便好。但毕竟在宫中，你加份小心。&rdo;

云婵默然，只得点一点头。一如儿时一样，但凡不是&ldo;错事&rdo;，她想做什么，兄长总是肯随她的意。

&ldo;兄长也小心。&rdo;云婵轻轻道，&ldo;我知道，兄长办的不是寻常的差事。陛下要除冯家，冯家却不会就此服输，我不想兄长出什么闪失。&rdo;

&ldo;知道。&rdo;云意颔首，登上最后一级台阶，望了望殿中，继而睇了眼殿门边的宦官，&ldo;有劳通禀。&rdo;

那一声&ldo;锦宁长公主到&rdo;响彻大殿的同时，殿中彻底安静了下来。安静得听不到半点声响，一时全然察觉不出这是场数百人在席的宫宴了。连歌姬舞姬都识趣地停了下来，躬身退到一边，以便让怀揣着好奇的朝臣、命妇们如愿看到这位长公主。

有许多目光在云婵与赫契左贤王之间荡着，可见赫契人点名要见她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每个人都想知道目下左贤王会是什么反应、也想知道云婵会如何应对。

满殿沉寂难免让云婵提了一口气，强忍着目不斜视，一直行到那九阶之前，敛身拜了下去：&ldo;臣女云婵叩见陛下，陛下圣安。&rdo;

&ldo;锦宁长公主太多礼了。&rdo;九阶之上回话回得很快，显是&ldo;免礼&rdo;的意思。却不是那个熟悉的声音。这声音听上去有些苍老，带着些许并不算和善的玩味传入云婵耳中，让她蹙了眉头，却未动身形。

静了片刻，霍洹的声音才传了下来，一声轻描淡写的&ldo;免了&rdo;，很许多时候一样，寻不到什么情绪。

云婵依言站起身，本欲行上九阶到自己的席位上落座，一抬眼，又立即驻了足。

正有人踱着步子从九阶上走下来，一手持着酒盏，带着些许探究打量着她。

看上去……这人也该有四五十岁了，胡须灰白，目光倒很是有神。从五官到一袭赫契的装束皆与汉人大是不同。云婵忍着厌恶，在他尚余两阶便走完九阶时，稍一颔首：&ldo;左贤王安。&rdo;

&ldo;锦宁长公主真是礼数周到。&rdo;对方停了脚，站在九阶前笑看着她，又回过头望一望九阶之上，&ldo;你们汉人的礼数也实在是多。&rdo;

听出明显还有下文，云婵没有答话，静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ldo;早知道你回大夏来要行这么多礼，我就会劝王兄把你留下，毕竟你还算是个美人儿。&rdo;左贤王说着，朗笑了一声，转而又道，&ldo;不如这回跟我回去，我那侄子出继王位，会很乐意添个来自大夏的侧妃的。&rdo;

谈笑间羞辱分明。他们可以随意决定他的去留不说，还可以决定她嫁给谁‐‐哪怕那两个人差着辈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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