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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第1页）

待在安全区的人类突然躺在地上睡着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安眠的香气，四散的妖怪纷纷朝唐佩苓聚拢，看上去末日的危机总算解除，他们等待着万妖王的进一步指示。

&ldo;回到各自的领地去吧。&rdo;唐佩苓吩咐说。

唐佩苓很快回到纽约，跟她刚刚所处的国家一样，这里的一切也在自动恢复当中，许多高楼已经完好无损地立在了原位。唐佩苓走进复仇者大厦，除了少部分人清醒着，许多平民都睡着了，也包括大部分特工，复仇者和剩下的少数特工正在将熟睡的人搬上临时搭建的床铺。

斯塔克一眼就看到了他的新婚妻子，他立刻扔掉手里还在搬运中的倒霉家伙，飞快地来到唐佩苓的面前，一把将妻子抱紧。

&ldo;你的盔甲磕着我了。&rdo;唐佩苓笑着说，她回抱住斯塔克的腰，金属的外壳又硬又凉，但她能清楚地感觉到从坚硬铁壳里传出来的火热情绪。

&ldo;对不起，亲爱的。&rdo;斯塔克赶紧退后，从盔甲里出来，&ldo;我太开心了。&rdo;他说，&ldo;你看到了对吗，灾难停止了！&rdo;

&ldo;我看到了。&rdo;唐佩苓回答道，她将挂在斯塔克额角的发丝抹到旁边。

斯塔克看上去异常亢奋，脸上是难掩的疲倦，但是精力还很旺盛：&ldo;我一个月前跟你的父亲谈了谈，他答应我会尝试着阻止灾难的发生，他做到了，我真想现在就叫他&lso;爹地&rso;。&rdo;

唐佩苓没有立刻回应，只是沉着气，望住他。

&ldo;是的，我用&lso;爹地&rso;这个称呼跟谢普利做了交易，如果他能帮忙，我以后就这么叫他，一个月过去，我还以为这事儿没戏了。&rdo;斯塔克像是觉得自己赚到了，他完全不介意多个狐狸爸爸。

&ldo;他答应别人的事，总是会做到的，这点你不用担心。&rdo;唐佩苓似乎没有斯塔克预期的兴奋，&ldo;一个月对你们来说时间很长，但对大妖怪来说，只是一瞬间而已，谈判过程应该很顺利，不然就不会是一个月了。&rdo;

唐佩苓有些担心父亲的状况，不过她没有表现出来。

&ldo;可是谢普利一直没有出现。&rdo;斯塔克说，认真地想了想，&ldo;也许他在等我去亲自迎接他？&rdo;

史蒂夫走了过来，他的心情也很不错，尽管疲惫围绕在他的脸上：&ldo;齐航告诉我们，这些人醒来后，会忘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真的吗？&rdo;

&ldo;是的。&rdo;唐佩苓道，&ldo;他们会忘记经历过这场浩劫，记忆会停留在灾难来临前的一分钟。&rdo;

&ldo;为什么？&rdo;史蒂夫问，&ldo;让人类铭记磨难，对他们来说更好不是吗。&rdo;

&ldo;他们能不能记住磨难倒是不一定，但肯定会对这次的事件有另外的看法，比如将矛头指向妖怪。&rdo;唐佩苓道，&ldo;总会有人通过妖怪之口了解事情的真相，这很容易发酵成不必要的舆论和抗议，我想，我的父亲肯定考虑到了这点，才会将他们的记忆清除。&rdo;

史蒂夫勉强认同地点点头：&ldo;那些死去的人，他们的朋友要怎么理解他们不在了的事实？&rdo;

&ldo;他们也会被遗忘。&rdo;唐佩苓道，她看向史蒂夫，男人的肌肉在贴身的衣料下印出清晰的轮廓，&ldo;就像从来没有来过这个世界一样。&rdo;

她的说辞让史蒂夫眼睫一跳，花了一会儿工夫才平定心绪，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他不该苛求太多，但对于人命的理解，他和妖怪的想法总是背道而驰的：&ldo;你们真的能让所有人忘记一个原本存在过的人？他的档案，资料，以及工作过的地方，不会有遗漏吗？&rdo;

史蒂夫的意思是，你们不该如此草率的决定一个人是否被遗忘，死去的人，不管是谁，都有资格留下一点儿痕迹。

&ldo;当然会有遗漏，不过档案资料方面，肯定是能够彻底抹掉的。&rdo;唐佩苓淡淡地说，&ldo;只要大部分的人不记得他的存在就行了，记得的，也不会记得太清楚。&rdo;

史蒂夫缄默着，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给出反应，他大概想说点容易将气氛弄僵的话。

斯塔克及时地用手指顶了一下史蒂夫的胸口：&ldo;没有什么是十全十美的队长，你不能太苛刻。&rdo;

&ldo;我知道你对这样的结果颇有微词，史蒂夫。&rdo;唐佩苓道，她停了一下，&ldo;其实，这个世界发生过不止一次毁灭性的事件，从恐龙灭绝，到某个物种的消失，我可以告诉你，再过几十万年或者几百万年，依然还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因为这个地球，不属于人类。&rdo;她顿了顿，&ldo;不仅仅属于，你们只是地球的一部分。&rdo;

史蒂夫深吸了一口气，喉结上下滚动。

&ldo;只有这次的结果不一样。&rdo;唐佩苓道，她的表情里带有安抚的成分，&ldo;你不会明白我的父亲争取到这样的结果，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rdo;

&ldo;什么样的代价？&rdo;史蒂夫竭力克制情绪。

&ldo;没必要让你知道。&rdo;唐佩苓抓住斯塔克的胳膊，下一秒便连人带着盔甲一起消失了。

直到齐航走过来，拍了拍史蒂夫的肩膀，才将他浑浊的思绪重新归顺。

&ldo;娜塔莎让你过去。&rdo;齐航道。

&ldo;什么事？&rdo;史蒂夫问。

&ldo;你们的指挥官有话要说。&rdo;齐航道，&ldo;这地方交给我就行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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