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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第1页）

小娜歪着头看向娜塔莎。

&ldo;去吧。&rdo;娜塔莎道，她轻轻推了推小娜的背。

小娜走近科尔森，用她的红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目不转睛。

&ldo;这是要干什么？&rdo;科尔森紧张地问，他有些发憷。

&ldo;我想，她在观察你。&rdo;娜塔莎道，&ldo;她在确认你是否存在危险。&rdo;

小娜的眼球表面有一层透明的膜，当她眨眼时，只是膜闪一下，人形的眼皮不会动。小娜是条修行中的小母蛇，还没学会像人类那样眨眼睛，更不具备人类的感情。她的血液里有娜塔莎的精气，所以才长得像女特工小时候。

&ldo;我觉得她比较危险。&rdo;科尔森话音刚落，小娜就俯下身，噘着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冰凉地嘴唇让科尔森浑身一震。

&ldo;她在向你道歉。&rdo;娜塔莎解释，&ldo;小娜不会说话，她希望你原谅她咬你的事。&rdo;

没人能够抵挡得住一个漂亮精致的小姑娘用亲吻的方式道歉，哪怕科尔森现在头痛得要命，四肢的麻痹感也让他非常不适：&ldo;罗曼洛夫，我怀疑这是你指示她这么做的。&rdo;科尔森一时间不知道该看着谁更合适，&ldo;她肯定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rdo;

小娜又亲了科尔森一下，眼神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ldo;所以你不打算原谅她了我想。&rdo;娜塔莎笑着道，&ldo;她会一直亲下去的，如果你希望的话，不过最好不要，科尔森探员。这地方有监控，安保的镜头里会出现未成年女孩儿和成年男性之间的奇怪互动。&rdo;

&ldo;不不，小娜，我原谅你了，你也不是故意的。&rdo;科尔森突然觉得他的头好像没那么疼了，四肢逐渐恢复知觉。

&ldo;开玩笑的。&rdo;娜塔莎把小娜抱了起来，&ldo;她刚刚在治疗你，不过，你说对了，是我教她这么做的，小娜对付男人很有天赋。&rdo;她想了想，&ldo;也不是所有男人，小公猫可能不行，好像是因为猫和蛇的味道容易刺激双方的肾上腺素。&rdo;

&ldo;她真像你。&rdo;科尔森道，&ldo;如果你不说的话，我们都以为小娜是你的。&rdo;他顿了一下，&ldo;克隆体。&rdo;

&ldo;她可不像我。&rdo;娜塔莎看着小娜说，&ldo;我的表情比她丰富多了。&rdo;

小娜的蛇眼眨了一下，然后把头靠在娜塔莎的肩膀上。

娜塔莎不确定小娜是否能完全听懂自己说的话，她大概是没法都明白的，但小娜可以通过娜塔莎的心情变化来判断她是否在生气，或是愉快，所以她们之间的交流还算顺畅。

&ldo;那些表情。&rdo;科尔森突然道，&ldo;是你面对不同环境佩戴的面具，也许你自己都没注意，其实你不戴面具的时候，表情跟小娜是一样的。&rdo;

娜塔莎露出带有苦涩意味的笑容：&ldo;真是糟糕，我以为我掩饰得很好。&rdo;

&ldo;是很好。&rdo;科尔森道，&ldo;但关心你的人，多少能察觉到，这孩子，就像你的缩影，唯一不同的是，她没有你的那些经历。&rdo;

娜塔莎发出轻微地笑声：&ldo;我有点被感动到了，菲利普。&rdo;

&ldo;你变得跟以前有点不太一样，娜塔，是好的那种变化。&rdo;科尔森笑着道，&ldo;自从你交了男朋友，我指的是正式的男朋友以后，你的笑容很多时候都是发自真心的，你看，你现在还带着个孩子，你以前肯定连孩子都不碰一下。&rdo;

娜塔莎道：&ldo;事实上，小娜不需要我花心思，她也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孩子，虽然她很可爱，讨人喜欢，但她只是有点像个孩子。&rdo;

&ldo;那你想要孩子吗？&rdo;科尔森不禁问，&ldo;属于你自己的孩子。&rdo;

娜塔莎明显怔了一下。

&ldo;和喜欢的人结婚，组建家庭，要一个或者两个孩子，养条狗再养一只猫。&rdo;科尔森对她说，&ldo;这是我的理想生活，住在乡下，最好房子附近有条湖，我喜欢钓鱼。但你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人没法过普通人的生活，上帝知道我们都难以成为普通人，但即使是我，也想过一旦有机会选择的话，我可能会放弃现在这份工作，尽管我并没有完全把它当成定时打卡的工作来做。&rdo;

小娜察觉到了娜塔莎的内心波动，她有些不安地把头立起来。

&ldo;我没事。&rdo;娜塔莎温柔地对小娜说，&ldo;想睡觉的话自己回房间？&rdo;

小娜摇摇头，两只胳膊搭在娜塔莎的肩上，头紧贴她的脸，就像真的将对方当做自己的妈妈。

&ldo;现在有一个人，他可以给你真正的生活，普通人的生活。&rdo;科尔森继续说，&ldo;而那个人也有能力保护你，你甚至不用担心他被你的仇人当做目标，如果可能的话，我猜他大概可以帮你解决所有对你有企图的家伙。&rdo;

娜塔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抱着小娜一直站在那里像是不知劳累，实际上她也才从战场下来没多久，即使是被改造过的身体也出现了疲惫。

齐航的脸随之跳进了他的脑海，男人的雄伟身躯也一并勾勒出形状，她想起他的姿态和体温，想起自己被他包裹在冰凉的大腿间的浓情蜜意。然而，那跟娜塔莎所想象中的普通生活差得非常远，那不仅一点儿都不普通，甚至不能被称之为正常生活，可是却让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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