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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第2页）

&ldo;出了一点汗，没有关系。&rdo;

&ldo;我放你躺下来，让春琴打热水来给你擦脸。&rdo;霆岚的情绪彻底平稳下来，轻手轻脚地将她放平，直视一会儿，又埋头下去，窝在她颈窝边，不肯离开，&ldo;不知道三太太下的是什么毒，九儿，你都不知道你好看成什么样子。&rdo;

&ldo;再好看也不过是刹那芳华。&rdo;九如抬起手来，摸了摸他的头发，&ldo;落梅轩是你母亲以前住的地方了。&rdo;

&ldo;是，如今那里只有父亲一个人可以进去。&rdo;

&ldo;谁来打扫。&rdo;

&ldo;大概已经不用打扫了，慢慢地积尘，慢慢地告诉他，那个人很多年前就不在的事实。&rdo;

话语间，听着有几分残忍，九如却品味到更多的是凄凉，她想起自己的母亲，母亲与父亲也是有过真感情的，前一阵的事情未平时，她想过，要是母亲真的是那样的身份，父亲在明知道的状况下将她藏这么多年，也算是用心良苦。

有时候，感觉真的很奇怪，她以为因为母亲的事情，她会恨父亲一辈子的，但是等她自己成了家，进来薛府，做了新妇，懂得了更多的无奈，反而慢慢原谅了父亲的所作所为。

霆岚最后没有起身，维持着那样亲昵的动作，脸庞贴住九如，他睡着了，呼吸平稳落在颈侧的肌肤上，像是最轻最柔软的暖风，九如的手指流连在他的头发之间，反而没有半分的睡意，又不敢动弹，生怕会惊醒了他，嘴唇轻动，无声而有形：相公，这些年，你是不是一直很累。

霆岚没有听见，也不会回答，不过手指动了一动，将九如搂得更紧，仿佛她生来是属于他的一部分，抓住就不愿意再放手。

九如淡淡地笑起来，都没有人问过，要是三太太给她下的毒没有解药，那么又该怎么办，当年四太太发作前，想必老王爷也是找了好大夫来看过的，依然没有挽回性命。

有些事儿，真的是不能想，越想越慌，九如闭上眼，默默地在心里数羊，数着数着，睡着了。

一夜很短，等她醒来时，满室日光，霆岚已经不在身边，不知是何时抽身离去，九如才稍稍翻动，已经有人推门进来。

&ldo;春琴，你来得巧。&rdo;

&ldo;我是没有这个本事，姑爷临出门的时候，特意关照让我在外头候着了，说是你有病在身，处处需要人的。&rdo;

九如借着她手臂的力气坐起身，见自己的玉簪被霆岚留在枕头边，她拿起玉簪看了一下，轻声问道：&ldo;他是不是变了。&rdo;

春琴服侍她漱口洗脸，笑着回道：&ldo;你问的是姑爷吗?&rdo;

&ldo;一晚上，物是人非。&rdo;九如等着春琴手中的梳子落在发间，不知为何眼角酸涩，有些想哭，&ldo;昨晚上发生太多事情。&rdo;

&ldo;好事情还是坏事情?&rdo;

&ldo;有好事情也有坏事情。&rdo;

&ldo;昨晚你们回来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姑爷完全变了样子，一脸的聪明劲，老爷要是见到姑爷这般，怕是要笑得合不拢嘴了。&rdo;春琴替她挽好头发，&ldo;你莫要想得太多，我觉得这是好事情，姑爷就算样子变了，看着你的眼神还是一样的，说到你名字时，会温柔地笑，这样子一笑，我又觉得他还是那个追在你身后喊你的姑爷。&rdo;

九如被她说得也笑起来：&ldo;春琴，你一直就那么会说话，可是我不喜欢太多的变数。&rdo;

&ldo;难道，你还真想着姑爷一辈子都痴痴傻傻，像个小孩子。&rdo;

&ldo;你说的对，对他而言，昨天应该是好事情，他忍了这么久，牺牲这么多，才等到这一天，我应该为他欢喜才是，春琴，我让你整理好的首饰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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