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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他不致于做更具体的描述。
&ldo;&rso;在这里……不需要杀人……&lso;&rdo;真野&iddot;强矢回答。&ldo;她是这么说的。说&rso;在这个城市里,不需要那么做&lso;……呵……&rdo;说到这里,他又微笑了,从鼻子里喷出气来,微微地抖动身体。&ldo;很好笑吧?啊?很奇怪吧?我又不是有需要才杀人的,对吧?又不是工作。可是,她却说得像我是被逼的、我很痛苦一样,说&rso;已经不必那么做了&lso;……&rdo;
我的身体颤抖着,如结冻似地冰冷起来。
眼前的真野&iddot;强矢在哭泣。
他的眼里,他的独眼里,盈满了泪水。
见状,我的呼吸停住了。
这是什么?
是什么……?
我看见的,究竟是什么?
一切的一切,
都无法置信。
这家伙,是谁?
究竟……
为何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为何说这些不合道理的话?
他想说什么?
怀着什么目的,
要我……
要我,
要我,
相信什么?
别说了!
别让他说了!
&ldo;怎……怎么会……&rdo;些微的气息从我的口中泄出,我的肺里已没有空气。
&ldo;我来到这里&rdo;真野&iddot;强矢继续说道。&ldo;捡回了一条命,已经无心再逃下去了。死的觉悟我老早就做好,都放到发臭了;看是要进监狱,还是要判死刑……不过,我倒是有想过:&rso;假如能依我的希望,我宁愿死在这座城里。&lso;所以我才说真话,把一切都告诉女王,随她处置。结果,却变成这个样子。我吓一大跳啊!竟然没有任何惩罚,没有任何罪刑,这座城市里本来就没有罪刑与处罚。啊?你相信吗?真的是这样,一开始就允许一切,没有规则。这里是真正的乐园,你能相信吗?&rdo;
&ldo;我无法相信。&rdo;我回答。
&ldo;就是说啊,实在无法相信。我起先也不相信,以为她只是嘴巴上说说,不久后就会来抓我了,一定不肯善罢罢休。也好,我就先悠哉一阵子,等他们来接我吧,就算被骗也无所谓‐‐我是这么想的。可是,咦?都几年了?三年?四年?不,更久吧……我都忘了,连我从前是怎么样的人都忘了。我现在最关心的就是,那些事真的能忘得一乾二净吗……&rdo;
&ldo;忘得掉吗?&rdo;我问道。
&ldo;谁知道?&rdo;真野微微笑着,摇了摇头。&ldo;至少我能连着好几天没想起任何过去的事。&rdo;
&ldo;你不会梦见吗?&rdo;我问道。
&ldo;不,不会。有时候倒是会突然回想起来。听说你从日本来,我就回想起来了,甚至还觉得害怕咧!真可笑啊,从前我几时觉得害怕过?一次都没有。唉……一定是因为她的缘故吧。&rdo;
他看着窗外,我也跟着往窗外看。
道路的对侧可望见牛舍。
他指的是那个名叫莎拉&iddot;佛特拉的女孩吧!她应该正做着方才真野&iddot;强矢没做完的工作‐‐我如此想象着。
真野&iddot;强矢在日本没结过婚,应该不曾有过家庭生活。
话说回来……
没想到我竟然会听到这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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