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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第3页）

唐昀说：&ldo;把那个叫段祺瑞的军官叫来一起吃饭。&rdo;

周馥便派人去叫那个军官。

段祺瑞来了，他朝唐昀、光绪叩头请安，又朝众人行过礼后，便谦恭地坐到一旁。

光绪身体仍感不适，吃了一些，由瑾妃搀扶着回屋歇息去了。

唐昀问周馥：&ldo;这一年多，有人提到景仁宫那主儿不？&rdo;

周馥知道她是指珍妃，因为珍妃生前住景仁宫。

&ldo;奴才没有听说。&rdo;

&ldo;你是不敢说吧？&rdo;唐昀的语气咄咄逼人。

这种宫闱之事，当然有不少人议论，只是不便上奏，因为所有的议论，都认为慈禧太后做得太狠，而且也不必要，即使珍妃随扈，她难道就能劝说得光绪皇帝敢于反抗太后，收回大权？

周馥见她逼问，只得搪塞道：&ldo;奴才实在不知道有谁提过这件事，只记得有个翰林填过一首词，谈到这件事。&rdo;

&ldo;怎么说？&rdo;

&ldo;是一首《声声慢词》，名为&lso;落叶&rso;。全词是：鸣蛰颓砌，吹喋空枝，飘蓬人意相怜。一片离魂，斜阳摇梦成烟；香沟旧题红处，拼禁花憔翠半年！寒信急，又神宫凄奏，分付哀蝉。终古巢鸾无分，正飞霜金井，抛断缠绵，起舞回风，才知恩怨无端。天阴洞庭波阔，夜沉沉流恨湘弦。摇落事，向空山休问杜鹃！&rdo;

唐昀听了，眼泪涟涟。

周馥道：&ldo;听说有一首香山乐府本的长歌，说联军入京，珍主儿不及随扈，投井殉国，贞烈可风，殁而为神，一定会在冥冥中呵护两宫。&rdo;

唐昀又问段祺瑞：&ldo;你们的洋枪不知练得如何了？&rdo;

段祺瑞道：&ldo;别人不敢说，我要开枪，说打他的右眼，决打不着他的左眼。&rdo;

唐昀道：&ldo;火药是我国发明的，可是却被洋人先偷了去，又造枪又造炮，反过来打我们，真是岂有此理！&rdo;

荣禄眼珠一转，忽然想出一个绝妙的主意，于是说道：&ldo;都说尹福刀枪不入，轻捷如燕，如果用枪打他，不知打得着打不着？&rdo;

尹福听了这话，知道荣禄想借刀杀人，微微一笑，说道：&ldo;我可以试试。&rdo;

隆裕笑道：&ldo;尹福，你有几个脑袋，就说大话要试试。&rdo;

唐昀道：&ldo;刚才刺客已经打了他一枪，天下人哪里有刀枪不入的？当初义和拳说刀枪不入，只是一种希望，是神话。&rdo;

尹福道：&ldo;刚才我是为了救皇太后和皇上，没有想到要躲子弹。&rdo;

荣禄道：&ldo;既然尹大侠执意说要试一试，那就让大家开开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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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归喋血记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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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福已站了起来，站到一边。

段祺瑞有些犹豫。

荣禄道：&ldo;有枪的还能怕没枪的？&rdo;

&ldo;我怕误伤。&rdo;段祺瑞担心地说。

尹福道：&ldo;打死人算我自作自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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