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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第1页）

&ldo;一个跳舞会开始了时间只有一秒钟；它不能再短。妖姑娘们跟别的妖姑娘们转了三个圈子，为的是不要显得骄傲，她们一般只是愿意和她们自己跳舞。接着舞会发起人就散发礼品：&lso;打水漂&rso;这就是礼物的名字。礼物像矽石似的在沼泽地的水上飞过去。每个姑娘又彼此赠送一小片面纱。&lso;把这拿去吧！&rso;她们说，&lso;那么你就会跳更高级的舞那些不可少的比较困难的旋转和扭腰。这样你们就有恰当的风度，你们就可以在上流社会里表现自己。&rso;夜渡乌教每一个年轻的鬼火说：&lso;好好好。&rso;而且教他们在什么场合说最恰当。这是一件最大的礼品，它可以使你受用不尽。猫头鹰和鹳鸟也提了一些意见不过他们说，这都不值得一谈，因此我们就不提了。国王瓦尔得马尔这时正来到沼泽地上野猎。当这些贵族们听到这个盛会时，他们就赠送了一对漂亮的猎犬，作为礼品。它们追起东西来跟风一样快，同时能够背起一个到三个鬼火。两个老梦魔他们靠骑着东西飞行过日子也来参加了这次盛会。他们马上就传授起钻钥匙孔的技术来，使得所有的门等于没有。这两位老梦魔还提议把小鬼火们带到城里去，因为城里的情形他们很熟悉。他们一般是骑在自己的鬃毛上在空中飞过，而且总是把毛打一个结，因为他们喜欢坐硬席。可是他们现在叉着腿坐在猎犬身上，把这些年轻的鬼火他们打算到城里去把人引入歧途抱在怀里，于是嘘的一声，他们就不见了。

&ldo;这全是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现在鬼火到城里来了，开始进行工作不过怎样进行呢？唉！你能够告诉我吗？我的大脚趾里有一根气候线。它总是告诉我一些事情的。&rdo;

&ldo;这倒是一个完整的童话呢。&rdo;这人说。

&ldo;是的，不过这只是童话的一个开头，&rdo;沼泽女人说。&ldo;你能够告诉我，鬼火的行为和做的事情是怎样的吗？他们以什么样的形态来把人引到邪路上去呢？&rdo;

&ldo;我相信，&rdo;这人说，&ldo;人们可以写成一部鬼火传奇，分成十二卷，每一卷谈一个鬼火。也许更好是写成一部通俗剧本。&rdo;

&ldo;你写吧，&rdo;沼泽女人说，&ldo;不过最好还是让它去吧。&rdo;

&ldo;是的，那当然更容易，更舒服，&rdo;这人说。&ldo;因为这样我们就可以不受报纸的拘束了。受报纸的拘束，其不舒服的程度跟鬼火关在朽木里发光而不敢说一句话没有两样。&rdo;

&ldo;这和我没有什么关系，&rdo;沼泽女人说。&ldo;让别的人那些会写的和不会写的人去写吧！我把我桶上的一个旧塞子给你。它可以打开放着诗瓶的那个柜子，你可以从那里取出你所需要的东西。可是你，亲爱的朋友，你的手似乎被墨水染得够黑了。你似乎已经到了懂事的年龄，不必每年东跑西跑去寻找童话了。世上特别应该做的重要的事情还多着呢。你已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事情吧？&rdo;

&ldo;鬼火现在进城了！&rdo;这人说。&ldo;我听到过这事情，我也懂得这事情！不过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呢？如果我对人说，&lso;看呀，鬼火穿着庄严的衣服在那里活动！&rso;人们一定会把我痛打一顿的。&rdo;

&ldo;他们有时也穿着裙子活动呀！&rdo;沼泽女人说，&ldo;一个鬼火可以以各种形式，在任何地方出现。他到教堂里去，不是为了去做礼拜，而是为了要附在牧师身上。他在选举的时候演讲，不是为了国家的利益，而是为了他自己。他是一个画家，也可以是一个演员。不过他把权利抓到手上来了以后，它的颜料匣子可就空了！我闲聊了一大阵子，但是我必须把塞在我喉头的东西拉出来，即使这对于我家庭不利也管不了。现在我要把许多人救出来！这并不是因为出自善意，或者是为了要得到一枚勋章。我要做出我能做到的最疯狂的事情，我把这事告诉给一个诗人；只有这样，整个城市才会马上知道。&rdo;

&ldo;城市将会一点也不在乎，&rdo;这人说。&ldo;谁也不会感到惊慌。当我以极端严肃的态度告诉他们说，&lso;沼泽女人说过，鬼火进城了。你们当心啦！&rso;人们将认为我不过是对他们讲一个童话罢了。

[65]钟声

黄昏的时候，太阳正在下沉，烟囱上飘着的云块泛出一片金黄的光彩；这时在一个大城市的小巷里，一忽儿这个人，一忽儿那个人全都听到类似教堂钟声的奇异声音。不过声音每次持续的时间非常短。因为街上隆隆的车声和嘈杂的人声总是把它打断了。

&ldo;暮钟响起来了！&rdo;人们说，&ldo;太阳落下去了！&rdo;

城外的房子彼此之间的距离比较远，而且都有花园和草坪；因此城外的人就可以看出天还是很亮的，所以也能更清楚地听到这个钟声。它似乎是从一个藏在静寂而清香的森林里的教堂里发出来的。大家朝这声音飘来的方向望，不禁起了一种庄严的感觉。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人们开始互相传说：&ldo;我不知道，树林里会不会有一个教堂？钟声的调子是那么奇怪和美丽，我们不妨去仔细瞧一瞧。&rdo;

于是富人坐着车子去，穷人步行去；不过路似乎怎样也走不完。当他们来到森林外面的柳树林跟前的时候，就坐下来。

他们望着长长的柳树枝，以为真的已经走进森林里来了。城里卖糕饼的人也搬到这儿来，并且搭起了帐篷。接着又来了一个卖糖果的人，这人在自己的帐篷上挂起了一口钟；这口钟上还涂了一层防雨的沥青，不过它里面却没有钟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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