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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喉咙一下哽住,眼睛涩涩的,就要泛出潮水。
许久,我才说出话来,竟是有点哽咽:“谢丰,你不要这个样子……我会受不了。”
他上前一步抱住我,声音颤抖:“就一次,然后我会忘记,还像以前一样。”
我眼眶里骤然聚满了泪水。
诉说
公寓楼下,谢丰紧紧地拥抱着我,双臂用力的箍着,脸埋在我耳际的发间。
第一次,他用一个男人的身份拥抱了我。隔着厚厚的冬衣,我却感觉到了他周身散发出的浓浓的哀伤气息。
这样陌生的谢丰,忍不住让我的鼻子微微的发酸。
夜幕暗沉沉的,周围寂寂无声,他却始终不肯松手。
忽然不远处传来“嘭”的一声响,似乎是有人大力的甩上了车门。我抬起头从谢丰的肩上望过去,几米外,一个熟悉的身影瞬间占据了我的眼眶,再密集的人堆里,他也是我唯一的焦点。
东霖站在他的车旁,正在望着我们。
我连忙从谢丰怀里挣扎出来。谢丰扭头也看见了,他侧转身子,和东霖冷冷的互相对视着。两人谁也不说话,只是对峙着,似乎都忘记了我的存在,只剩他们二人,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
空气中骤然弥漫起一股一触即发的火药味,我看见东霖的手渐渐握成了拳状,浑身散发出凛冽的冷气,很深的夜,很暗的灯,他脸上只有深深地寒意。
我立即意识到必须阻止某些事情的发生,急忙推了一把身边的谢丰,对他说着:“你走吧。”
谢丰转头看着我,和我对视了片刻,他服从了。
走到自己的车旁,他拉开了车门,上车前,他却停下了。抬起头,他望着东霖,终于还是没能忍住:“陆东霖,你现在是莎莎的男朋友吧,你有资格站在这里吗?”
东霖冷冷的回了他一句:“那么你呢?你有资格吗?”
谢丰看了我一眼,眼中忽然闪过一道不怀好意的厉芒,竟然说道:“我有,从刚才开始,我有资格站在这里,你不是都看见了吗?”说完他就上了车,嘴角微微咧着,挂出一丝得胜的笑容,驱车离去了。
我知道他是故意这样说的,他就是想打击东霖。
他的目的又达到了,东霖的脸色变得很晦暗,一动不动的,站在车旁望着我,脸上布满失落和痛楚。
寂静的夜晚,我听见了风的声音,它们也有翅膀,在鼓动着,掠过我的耳畔。
他站了许久,一直不说话,只是望着我。隔着夜幕,他的眼睛也是如此的清晰,似乎要望进我的心里去。
终于他动了,却转身上了车,车从我身边缓缓滑过,我垂手站着,没有做任何动作。
车开出去几米远,却猛地刹住了,接着快速倒了回来。
东霖冲下车,两步来到我面前,拉着我就把我塞进了车里。
我刚坐下,他扑过来就吻住了我,动作狂野,堵着我的嘴拼命的辗转吮啃。我无法呼吸,又觉着唇舌似乎要被他吮噬的化掉,忍不住就挣扎起来,伸出双手推拒着他。
他放开我,眼底一抹痛楚,声音低低的说:“是不是我打搅了你们俩?”
我不想反驳,如果他硬是要误会,那就让他误会吧,或许这样,他才能安心的留在莎莎的身边。
“你一直都不太在乎我吧,”他继续说着,“很久以前我就问过你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其实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你明知道我爱的是莎莎,却还是愿意这样和我在一起。那时你回答我说,反正也没什么人可以爱的,干脆就和你混混吧。我就想,既然你都不在乎,那就这样混下去吧。”
“可是每到周末我还是很期待,等着你来,看你像个女主人一样帮我洗衣服,收拾屋子,夜里再抱着你睡。你总是凉冰冰的,像个小猫一样蜷在我的怀里,让人很怜爱,我忍不住就想压你,用劲欺负你,只有这种时候,你才会在我身下喃喃的叫,东霖,我喜欢你。”
“但是其他时候我却看不出你有多喜欢我。你总是很冷静,很理智,只在周末来找我,周一到周五甚至连个电话都不打。有一次我感冒了,忍不住想你,就在礼拜三的时候给你打了电话,我问你要不要过来,你要过来我就开车来接你。结果你告诉我说,你正在生理期,不方便,然后就把电话挂了。其实那时候我只想要你来陪我。”
“从那以后,我就告诉自己不要主动给你打电话,你愿意来就来,不愿意来就算了,你的事情我也不要太关心,反正我爱的是莎莎,又不是你。”
“你也真的是这样,没怎么把我放心上。节假日,除了春节请不了假,其他时间只要有空你就往上海跑,从来不陪我,在你的心目中,你表姐和她的孩子比我重要多了,是不是?”
我的眼泪流了出来。
他搂住我,轻轻的替我拭去眼泪:“我是最近才觉得你还是爱我的,因为你开始问我爱不爱你,我想你要是不喜欢我,是不会这样问我的。”
“然后我发觉自己也很在乎你。那次校庆,在梦湖酒店门前,你在谢丰的怀里哭,我才知道自己这么嫉妒你被别的男人抱着。后来你消失了一个月,我就跟丢了魂似的。但那时候我还是搞不清楚对你的感情到底有多深。你一从上海回来,就说要和我分手,说你爱我没有莎莎多,莎莎却说她不能没有我,我真的被你说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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