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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只忙着向月老求姻缘,忘了自己岌岌可危的事业运,一回到公司上班,就出大事了。
一到公司位子还没坐热,就接到老张的电话,我和温昕及徐靖阳被叫到办公室。
老张告诉我们专案的执行企划书提交上去后,活动部门却反应执行预算有问题,以目前的规划执行,公司一定赔钱。
会议上,活动部同仁很无辜地表示自己当初抓预算的价格是按照过去执行的习惯,这两天查价时才发现物价飆涨,很多报价都不符成本。
也就是说,活动部的人压根没想到我们会提案成功,当初规划时,预算抓得很粗略,现在仔细评估发现落差有点大,变成要修改内容。
经过几个小时开会讨论,最后决定修改执行企划书,隔天早上交给客户。
意思就是,要加班。
我抬头看着时鐘,好傢伙,下午两点,明天早上之前我们要生出一份新的企划书。
走出会议室后,徐靖阳深吸一口气,开口:「温昕,你负责背景资料跟市调报告,一帆,媒体宣传交给你,剩下的那些我处理,ok?」
我和温昕点点头,收拾东西回到位子上。
此时,一个人经过我的座位,身后还跟着几个人,我抬头,是sam,活动部副理。
「帆姐,听说你们拿到case了,还是那个最难搞的客户,老张刚刚还跟我们炫耀你们新媒部业绩开红盘,真的是喔,我马上叫这些小朋友来跟你学习,欸,看见人不会叫啊?叫帆姐。」sam对着那些年资和我没差多少的同仁说,颇有家长叫小孩跟长辈问好的即视感。
「帆姐。」
「帆姐好!」
「请帆姐多多照顾。」
sam的脸上满是世故的笑容,他靠近,热络地搭着我的肩,「我们帆姐真的不一样,才来几年而已就搞定我们最难搞的客户。」
「看到没有?人家是真本事,学着点。」他对着那些后辈说。
「没有没有,副理过奖了。」我摆摆手,相当不习惯。
毕竟面对一个上週还叫我「欸,那个」而现在却一口一个「帆姐」的人,我实在不知道怎么抑制自己反胃的感觉。
「叫什么副理,叫我sam就好了。」他拍拍我的肩,客套了几句后,便带着那些同仁离开我的座位。
我刚坐下,温昕就走了过来。
「哇,也太夸张了吧。他上週不是还说新媒体部是拖油品,坐等别人养的冗员吗?现在态度也差太多。」她说。
「这算什么,我刚来的三个月他根本不鸟我,把我当空气一样。」我伸伸懒腰。
「现在我们业绩好了,他态度就不一样了,一帆姐——」温昕学着他矫揉造作的声音,令我起了一地鸡皮疙瘩。
我看着电脑萤幕上映着的自己,一样的五官、一样疲倦的神情、一样写在脸上的涉世未深,这张脸,上週还被人说是没用的菜鸟,现在却变成了业绩开红盘顶尖业务。
真是奇怪,有些事情,越长大,越不明白。
晚上八点半,办公室的人走得差不多,只剩下我们几个还在奋斗,我打了个呵欠,起身到公司楼下的超商买咖啡提神。
我在超商内晃了几圈,拿了几包零食,站在酒类的那一个冰柜前,犹豫几回,我挑了其中一罐浓度不低的啤酒,干这行工作的,都需要些酒精自己放松一下。
「乔一帆。」一个声音响起。
我呼吸一滞,转头。
果然是傅延川。
「学长??」我脑袋一片空白,不是,同样的事情隔了这么多年怎么还是一样狼狈啊?
他挑了挑眉,视线移到我的手上,我手中的啤酒显得特别突兀。
「长进了啊,现在喝酒?」他说。
「呵、呵呵,我??我不是自己要喝的,我帮我同事买的。」
他浅浅地笑了,看起来没有要相信的意思。
「呃??我??」
他靠近我,伸手打开我身后冰柜的门,拿出一瓶同品牌的啤酒。
「走吧,结帐。」他转头看着我说。
我愣怔点头,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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