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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小军（第2页）

“回回营吃饭呢！”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压制住心头的怒火。

“我也没吃呢！我马上过去，五分钟就到。你在哪家吃呢？”

“这样吧！清真寺后面的小胡同你还记得吧？我在那等你。”我们为了躲避追杀，在这条小胡同避过难，他要是连这里都不记得，那可真是该打。

“行，五分钟就到。”说完，对方挂掉了电话。

“小蕊，来了个朋友，我出去接一下啊！这个，你先替我保管。”我把身上的背包和抢刺，全都交到了高蕊的手上。包里除了有钱，还有两把匕首。带着家伙去见那人，我怕一时控制不住自己再把他弄死。从饭店到小胡同，我也得走上三分钟。所以，我挂掉电话就直奔小胡同。

我来到清真寺后面的小胡同，找了个阴暗的地方躲了起来。想起他我气就不打一处来，想起他恨的我牙根直痒痒。

也就是几分钟的时间，胡同口一个人影闪过，那小子来了。

“疯子、疯子，你在哪儿呢？出来呀！”他一边喊，一边向胡同的深处走来。他一步一步试探着向前走，离我越来越近了。

在他距我还有不到三米远的时间，我突然蹿了起来，准备发起进攻。结果蹲时间太长大脑供血不足，我缺氧了。我只觉得眼前一黑，顿时天旋地转。我一个没站住，就跪到了地上。

“呀！吓我一跳。疯子，这是咋地了？有啥事你说话，咱哥俩不用行这么大的礼。起来，起来。”他说着，就把我扶了起来。他妈妈地呀，这叫什么事呀！

“我给你行大礼，你受的起吗？”我这阵也缓过来了，见他不注意，一拳就打在了他腮帮子上，紧跟着就是一脚。这一脚，正踹在他小肚子上，一下把他踹翻在地。我整个人扑了上去，骑在他身上就打。几下过后，他反应过来，他用膝盖一顶我的后背，我当时就来了个狗吃屎。啊……不对，这个词用的不好，这句删了不要，重来。

几下过后，他反应了过来，他用膝盖一顶我的后背。我当时没注意，上身向前一倾。我顺势来了个前滚翻，只不过没翻过去。他翻身骑在了我的后腰，一手抓着我的头发，一手开打。唉呀！我的发型都乱了。

我被人从背后骑着，又不能还手，只能被动挨打。这个时候，就全靠我的臂力。我双手撑地，将自己和我背上的东西，一起托了起来。我膝盖支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可他抓着我头发的手，却一点没有松开。我突然一拧身子，整个人从向后九十度变成了向前九十度。你不是不松手吗？老子有办法。我十指交差，将他抓着我头发的手使劲按住。脑袋向上顶，双手向下按。同时，整个人向后、向下，一下将他的手腕子压住。这个时候，他不得不松手了。我抓住他的手掌，反手一掰，将他整个人放倒在地。这次我不打他了，我扑了上去，双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可这个时候，他也掐住了我的脖子。我双手用力的同时，只觉得呼吸困难，脸发热、发涨。舌头不由自主的往外伸，眼珠子不听使的往上翻。我快不行了，我慢慢的松开了手。同时，我脖子上的手也松开了。我们两个人躺在地上，各自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儿。我打生下来就会喘气儿，喘了一辈子气儿了，第一次感觉，能喘口气儿是多么的幸福。

我俩在地上躺了足有半分钟，才慢慢的坐了起来。我起来后赶紧整理了一下发型，大把、大把的头发掉了下来。他妈的，一天之内被人抓了两次头发，明天我就都给它剃喽！我旁边出现了一个小亮点，那是烟头微弱的火光。

“疯子……你他妈的抽什么疯？操。”

“我抽疯……你他妈死哪去了……欠钱就欠钱……你跑什么……我差点……让沈峰玩死。”

“沈峰？妈的，早晚弄死他。”

“行了，别吹牛逼了。就沈峰现在的实力，咱俩捆一块都弄不过他，还弄死人家呢！”

“给。这东西能治病，这阵子，我专门去找它了，回去给我叔用上，准好。”小军口中的叔，就是我爸。

我接过来一看，是一枚金币。不用说我也知道，这是一枚口钱。也就是人死了之后，放在嘴里的钱。能用上金币的死者，应该也是一个大户了。我不懂历史，也不知道这枚金币的年份。但是我知道，就这块金子也能值个几千块钱。我又掏出脖子上的玉坠看了看，这也是他从古墓里挖出来送我的。我找专家鉴定过，我这个玉坠至少能卖几万块钱。想到这些，我的气也就消了。

这人是谁？我又哪来这么大的气？大伙听我慢慢说。

这人名叫裴少军，我叫他小军。他是和我从小光屁股一起长大的发小兼死党，同时也是个损友。打架时他替我挡过刀，也曾把爷爷留给我的金戒指当了，拿着钱就消失了。就像这次，他在赌场输急了眼，借了一万块的高利贷翻本。结果，差点把裤子都输进去了。一万翻两万、两万翻四万、四万翻八万。小军还不起，就打算跑。结果，被人抓回了赌场，非要砍他一只手不可。赌场老板知道小军和我的关系，就给我打了个电话。要我拿钱去赎人，否则这只爪子肯定保不住。说实在的，赌场老板已经很给面子了。像小军这样，欠了钱打算跑的，抓着以后直接砍手，然后在叫你拿钱赎。赌场老板是给我面了，没怎么为难小军。不过，挨打是少不了的。

我接着电话以后也发了愁，八万块钱不算大数。可我们这样的人，钱来的快去的更快。明天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谁没事攒钱玩。我把所有的钱都拿了出来，一共才不到两万。我又把家里的金货划拉到一起，找了个地方换了一万块。加起来一共就三万，差五万说啥也没地方去弄了。就这点钱，我总不能拎着枪刺去抢银行吧！最后，我实在没办法了，才去找沈峰借钱。

沈峰的钱也不是白借的，往外抬钱的都是高利贷。我等于是借高利贷，去还高利贷。区别在于，欠钱的由小军变成了我。我拿着八万块钱，风似风、火似火的赶到了赌场，这才保住小军的爪子。

人被赎出来了，钱也没了。小军拍着胸脯向我打保票，这五万块钱，他卖几件冥器就解决了。胸脯拍的挺响，就是他妈的不办人事。我对他心里没底，第二天一早就去找他。可这小子当天晚上就跑了，平时可都是第二天晚上才跑。他天南海北的挖坟掘墓，谁知道他能跑哪去。沈峰找我要钱，我就一拖再拖。终于，沈峰派人来请我了，这才有我帮他办事儿的经过。

小军的家里解放前是个大户，在他老家是有名的大地主。土改之后，他家里的地全都没了。到了文革期间，他爷爷也让红卫兵斗死了。其实我真搞不明白那个年代的红小将，他们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让驴踢了。听小军的爸爸活着的时候讲，他们家虽然是地主，但绝没有为富不仁。能给他家当上长工的，那就相当于找了个铁饭碗，一辈子吃、喝不愁了。包种他家地的农民，每年只交一小部分粮，其余的都是他们自己的。那个时候，包种他家地的农民，大概有三、四十户。按照当时的标准，这些农户家家都步入了小康。每到过年过节，小军他爷爷就领着他爸爸挨家挨户的发红包。可土改之后，这些农户由小康生活，变得连糠都吃不上了。小军的爸爸说，当时他们十里八村的地主几乎都和小军的爷爷一样。我就奇了怪了，这地主咋和书本里教的不一样呢？地主不都是周扒皮、黄世仁吗？到底谁扒了谁的皮，谁又不是人呢？

小军的爷爷咽不下这口气，去老祖宗那告状去了。小军的爸爸带着还在他妈肚里的小军，跑到了沈阳。小军的爸爸以前是有钱人，见过世面。从老家跑出来的时候，带了几件古董出来。可那个年代，这东西不值钱。76年以后，小军的爸爸因为生活困苦，就把这几件古董给卖了。他懂一些这方面的知识，也知道农村有好多宝贝。后来，他爸爸就干起了到农村收古董的买卖。小时候，小军他爸还带我去过一趟。

小军对古董，可谓耳闻目染，从小就接触。可小军这个人有个毛病，办什么事都爱走捷径。说白了，就是想歪主意。他觉得爸爸收古董太麻烦，不如直接去墓里挖来的快。这个想法一说出来，就被他爸好顿打。他爸说，这是挖坟掘墓，损阴丧德，叫他打消了这个念头。但后来，他爸爸因病去世了。第二年，他母亲也没了。这样一来，就没人管他了，他也就正式的进入了盗墓的行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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